轰!
寂静的森林之中,忽然是有着两道微弱光芒闪动,紧接着,便是有着一道如同鼓点一般的响声传了出来。
此时,在靠近森林的一处,元力碰撞,两色光芒在空气中碰撞,化为涟漪一般,一圈圈的扩散开来,最后化为点点的光芒散去。
元冲的出手,自然没有尽到全力,只是略微的试探了一下,所以动静并不大,因此没有被其他人注意到。
除此之外,这其中自然也是元冲并不想太过的刺激张家主,毕竟,在没有得到那一道名额之前,若是发生了什么损伤,那么对两方都是不太好,当然,或者也可以杀掉张家主灭口,但元冲与张平津并没有恩怨,自然是不会这样做,再者,若是张平津留了一手呢?
这种波折,还是不要生的比较好。
“混账!”攻击被阻断,旁边那人似乎是发出了一种怒骂,紧接着似乎便是有着一道忌惮的目光,从那黑布遮掩下的眼中射出,投射在同样是一身黑袍遮掩身形的竹儿身上。
“怎么了,张家主,有着二灵窍的实力,还是要被人帮忙吗?”元冲无视了其余人,继续装着嗓子说道。
“那我倒是要向阁下请教一二了!”张平津自然不是那种遭受了攻击之后还会忍气吞声的人,沉声道,与此同时,在他的手中,开始有着淡淡的元力涌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开始在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在张平津身上气势升腾的时候,其余的五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催动起了元力。
显然,他们也是明白,今天这事,已是不可能善了了。
见到他们催动起元力,黑布之下,竹儿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她手中似乎是有着一道清光出现,波荡不已,而后瞬间扩大,笼罩了数里方圆的区域。
“如此一来,就不怕你们逃走了。”竹儿淡淡的说道,只是那话语,却是令得对方的六人,脸色瞬间剧变起来,连遮掩脸上的黑布,都是无法遮盖住那种神情。
不过,作为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条,他们也不会轻易的束手就擒,就在他们脸上惊骇之时,他们彼此间交换了一下眼神,而后六人,皆是同时掠出了身形,直接是对着元冲二人而去。
在他们的身上,元力滚滚而动,搅动风云,显然,见着竹儿先前的出手,他们都是不敢丝毫的小觑,直接就是动用了全力!
而在他们之中,有着五个人都是径直的冲向了竹儿,五人之中,有着一人,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并没有太大的元力波动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银光,银光汇聚,隐约之间,竟是开始有了一些实质之感,银光汇聚成一头虎形,与其余四道攻击一起,直接是冲向竹儿。
这是灵识,显然,那人就是吴越无疑。
元冲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五人的攻击,便是收回了目光。
这五人的攻击,从波动上看,数那吴越,最为凌厉,但是这种程度,并没有当日遭遇的那一道梁帝灵影强大,以竹儿的实力,不足为惧,现在,倒是他这一个六开脉的实力有点难看了,特别对上的还是二灵窍的强者。
元冲望着冲来的张平津,而在他们之间,一道磅礴的攻击犹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元冲不禁苦笑一声。
张平津,明显是把他当做真正的敌人对待了,这可不是他希望的,他可是希望划水过去的……
望着瞳孔之中急速放大的一道元力攻击,元冲没有丝毫的废话,手中元力一闪,就欲将玄重枪拿出来,不过,就在这一刹那,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掌中一顿,暗道一声不好,脚尖轻点,便是离开了那一个区域。
而就在他刚离开的刹那,那一道攻击也是轰然而至,轰击在那一处地面之上,顿时将那地面轰击出来一道巨坑。
元冲望着拿到坑底,眼中微微闪烁,手中发出一道道元力匹练,轰向了张平津,而他的身形,却是退进了森林之中。
那些元力匹练,尚未到达张平津身体上时,就是被后者身上围绕的元力消耗而去,这时,张平津眉头也是一皱,不过他依然是追了上去。
而这也正是元冲想要的,那些元力,当然只是为了吸引张平津的火力而发,并不具有太大的攻击性,而他为了隐藏身份,自然也不可能动用体内的紫色元力,所以只能稀释一下了。
……
进入了森林中好一段距离之后,元冲望着紧追而来的张平津,脸色平静的望着手中散发磅礴元力的后者,终于是恢复了平常的声音,“张家主,既然到了这里了,我就不再演戏了。”
后方,身形快速突进的张平津,忽然听到这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脸上终于是忍不住的动容起来,他望着眼前的黑衣人影,眼中几乎是充满了不可置信,“你是元冲?……小兄弟?”
“正是!”元冲慢慢的揭下脸上的黑布,顿时一道年轻的少年脸庞就是出现在这片森林中。
揭下黑布之后,元冲一脸平静的望着冲来的张平津,没有移动,而此时后者的手中,那一道攻击已是成型。
接着淡淡的月色,张平津也是认出了眼前的这一道人影,而后他一惊,手掌横拍,就是将那一掌拍了出去,而他的身体,也是擦着元冲的身边冲了过去。
张平津仓促的停下身形,转过身来,他望着那一脸平静的元冲,然后便是想到了什么,吞咽了一口口水,道,“你们是打算,截杀吴大师他们吗?”
轰。
话音落下,他手中发出的那一道攻击,也是在这个时候,冲击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之上,顿时地面震动,风压漫然席卷,靠的近的树木直接是被摧毁而去。
狂暴的空气带着一种涩涩的味道,携带着淡淡的青黄二色,冲击在二人的身上,元冲慢慢的回过头来,淡淡的笑道:“出现在这里,自然是为了此事而来,不然,我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