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型健硕的男子趴在课桌上睡觉,突然耳边一阵雷鸣般的巨响。“天哥,起床了,这节日语课。”趴着的男子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人。他虎头虎脑,才上初二便有能刺疼别人的胡子。
说不上俊俏,但也绝对谈不上丑陋。趴着的男子站起,看着他说:“李丰年走。”说着推了下旁边的韩文华说:“我给你掏鸟蛋去。”清秀的女孩,仿佛不属于这世界。几个字从她的粉唇吐出:“秦凌天,小心,别从树上掉下来。”
“好的。”说着与李丰年走出教室。
“就这了,天哥翻吧。”“好,你先翻。”李丰年双手攀住墙,右脚一登,一跃便出了学校。秦凌天双手刚抓住墙,后面传来了一声大吼。“秦凌天站住”说着走了过来。
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常年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你干嘛呢,下来。”“常先生,这不这节日语课,我出去玩一会”日语啊,那就去吧,小心啊。”
秦凌天刚起身准备走,又弯回来说:“常先生,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日语课可以不上,别的课就不行啊。”常振国说:“我早年出去留学,有幸读到最后一课这篇文章深受感触。”“什么感触。”“普法战争,法国战败,普军就在法国推行德语,现在我们还没和rb人打,他们就推行日语,这是干嘛他妈的,这群畜生,这是要剪断你们与国家最后一根脐带啊。”说着常振国声音越来越大。秦凌天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温文儒雅的常振国这样。接着常振国说:“rb人的狼子野心,世人皆知,他们这是要奴役全华夏人啊。试想若干年后,我们对自己的文明一无所知,却有一口流利的日语,张嘴闭嘴日语,哪怕那时他们没灭了我们,我们说自己是华夏人谁他妈的信啊。”常振国神情越来越激动。秦凌天站在一旁木讷了,呆住了。说:“那国家呢?他们打啊?”“打,怎么打。现在连谁是皇帝,总统都不知道,怎么打?他妈的一个个军阀就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常先生,你留过学,怎么不去干大事,反而跑到我们这么个小地方教书啊?”“大事什么是大事,我早年也打算参与他们的运动,可梁启超先生的一篇少年中国说让我们明白什么是大事了。”说着看了眼秦凌天说:“你们就是大事,你们就是未来。”“我们,那个我不懂。”“以后你会明白的,我们总有一天会死,而你们是希望,是我华夏振兴的希望。”“哦,那我先出去玩了啊”“嗯,小心一点。”
希望,自己配吗?从学校出来秦凌天一直想这个问题。而这一段对话,始终刻在了秦凌天脑子里。
“想啥呢?老子等你这么一会了?”一声巨响把秦凌天拉回了现实。
“哦,丰年啊我现在有点烦闷,心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