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伤?难道他遇到了抢劫?那这个事儿可就严重了!
要不要报警?可没证据啊!当事人还晕着!那地方也没摄像头!谁他妈会枪个穿古装的?!太缺德了!
脑补了半天各种画面,最后她还是没报警,依据自己之前是兽医经验,她很没羞没臊的把他上衣扒了,然后找了点酒精棉花创可贴和纱布,这是之前她烫伤留下的。
扒掉上衣,她第一次近距离看见了八块腹肌,他还真的如她所想,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除了胳膊上的一处刀伤,不大深,背后也有一些伤口,可看起来像是之前的,这次只是裂开了在出血。
她默了默,该不会遇到个混道上的了吧?这一身背后胸前都有点疤痕痕迹。背后的纵横交错,有些狰狞。
不管混不混道上,她深呼吸了一下,空调的凉气灌入了胸口,刚刚被胡思乱想搞得一团乱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很多。拿出兽医的职业精神,她给他清创,消毒,包扎了胳膊,还给他背后裂开的伤口都贴了创可贴。
一切做到位,她庆幸自己看遍了美男,身强体壮,能把持,要不然非流鼻血不可!这身子绝对的比黑色禁药大大的画更有诱惑力。可惜不是自己的草,她也就现在过过眼瘾。
“唔。”一声闷哼,他终于醒了!把陷入各种yy的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接下来该干嘛来着?哦!对了,水!补水!
他动的幅度大了些,她赶忙下楼去把刚刚那瓶水给他拿了过来,家里没有热水,只能矿泉水凑活了。
等爬上楼,他已经晃晃悠悠坐了起来,假发糊在赤果是上身,勾勒出他精壮的上身的完美线条。
“卧槽,你他妈坐起来了?还晕么?”她的女汉子属性是毫无疑问的。什么事都以卧槽先开头。
“?”他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从楼梯上奔上来,她的房间门几乎正对着楼梯的。
那双凤眼越睁越大,然后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眼睛睁的更大了,再次抬头,他那双好看的眼里各种情绪正在打架:愤怒,羞耻,疑问,惊讶。
“看什么看?没见过胖子?你这眼神太对不起我这一番辛苦了!”她关上了房门,走到床边,把水递了过去:“喏,喝点水。”
“这,是哪?”他的声音绝对是完美的男神音。
艾玛,瞬间她就酥了,语气不自觉的柔软了些,她也不知道她脸是不是也在发红:“这我家,你晕在马路牙边,我把你拖了回来,你是遇到抢劫了?”
“马路牙?抢劫?你在同本王说什么?你怎么穿的如此的暴露?本王的上衫呢?”他努力的平复了自己纷乱的心绪和声音,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额……”她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看样子还是个中二青年?现在的小年轻都怎么了?
她微微一笑,顺着他道:“回爷,马路牙。就是路边上,你受伤了,所以一开始我以为你遇到了抢劫。至于穿……”“她瞅了眼自己的打扮,典型宅女,耸耸肩:”我又没去漫展我穿那费劲古装干嘛?汉服这天穿着都热。然后你的衣服我扒掉给你上药的,现在基本上都处理了。怎么样?满意这个回答么?”
“漫展?”他眼睛里的疑问越来越多,似乎对于周围的环境各种的不能理解。
“你不会还失忆了吧?”她一脸蒙圈的看了看手机,已经五点了她还没煮饭,她妈已经快回来了。如果让她看见房间里一个男的。不知道会炸成什么样。
“失忆?”他还是如此的疑惑,那疑惑的样子实在是。太妖孽了。
“唉,不管你了。”她将放在门边小桌子上的cos服扔到了床上催促道:“快走快走!雨差不多停了。我妈要回来了,你赶紧把假发摘了,穿上中衣就这么出去吧,这会儿凉快了。”
“假发?本王自己穿衣服?”他完全没要动的意思,看着时间一分分过去,她受不了了,上去拿起中衣给他套了起来:“你个大少爷,别中二了行嘛?我个黄花大闺女床上躺个男人,哪个妈回来看见了不会打断腿!”
套好衣服,拉了拉他的头发,没拉的下来,她也不管了。直接给他把衣服拿塑料袋装了起来。关掉空调电风扇打开了门窗通风,然后把他一路推下楼推出了门然后赶忙做饭去了。
五点半,老妈准时回来了,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她很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她闺女还那么的废。但自己闺女,再废也没办法。
电瓶车停好,她就看见她在厨房里准备晚饭,无悲无喜,先回了房间把关在笼子里一天的狗:初一从笼子里放了出来。人不如狗的世道,回来不跟闺女打招呼,先去放狗。
“我刚刚在外面看见一个跟你一样爱好穿着那稀奇古怪的衣服的男孩子在路口晃悠。”她坐在凳子上,瞥了眼正在研究怎么把土豆丝切的又细又匀称的她,逗弄着小狗然后漫不经心道。
“哦。”她随口应了一句,就把切好的土豆丝扔进了装了冷水的碗里泡了起来去淀粉:“人家穿什么都是人家的,你看看就行了。”
她妈很嫌弃,将狗搂在怀里:“有什么好看的?这大热的天?”
“唉唉唉,你要是没事就过来炒土豆,别我炒了你又嫌弃。”她实在是见不得亲妈这么嫌弃人家,将青椒切好放进了一边的盘子里之后将地方让给了她妈。她喜欢切菜,但不喜欢炒菜,油烟味去不掉,实在难过。
初一很活泼,她在对她妈今年的三双拖鞋奋斗,她就坐在电风扇下连着极微弱的无线刷微博,可翻了翻今天漫展的返图,也没见着那男生的踪迹,照道理他的颜值和声音不应该没返图,要么就是再去的路上就晕了。啧啧,她不禁摇了摇头,真是白折腾了。
吃完晚饭,妈妈去遛狗,她就上楼洗澡写小说刷微博刷剧当咸鱼。刚上楼准备去阳台收衣服,就发现阳台有一抹黑色的身影,她一怔:“不会吧,这才六点多天都没黑就来贼了?”
没敢直接去阳台,她一只手拿着手机已经按好了110随时就能拨出去,另外一只手去拿了一把手术刀,柳叶刀刃十分锋利,这是当初实习的时候的手术刀,今天刚好拿出来过。
贴着墙慢慢靠近通往阳台的门,热风吹着白色的窗帘轻轻飞扬,昏黄阳光下,如鬼如魅。心里一阵的紧张,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身上的汗已经将衣服都给浸湿了。
阳台比较大,妈妈在大缸里中了一棵黄兰,一棵枇杷,两缸睡莲和一些牡丹杜鹃之类的,整个阳台绿茵茵的,可如今光线不大好,绿的暗黑暗黑的,正好看不见那黑色身影躲在哪。
撩开飞舞的窗帘,她一脚刚跨进阳台,当面就飞来了一枝茉莉,小枝小花凌厉带风,天哪,什么时候这小偷还会采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