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两人又回到了古代。
心慌意乱的醒来,她睁眼就看见萧司睿正坐在床沿拿着毛巾正在给她擦手,边上小琪端着盆水垂着头站着。
“司睿。”
萧司睿一边擦手一边愣神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没发现她醒了,被她唤了一声才回过神来,敛去眸底的疑惑,所及目之处皆是温柔:“脚还疼么?”
“脚?”任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稍微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脚整个被包扎着,不过痛到是没什么感觉痛的,摇摇头,微微一笑,睁着尚不清明的大眼望着他:“脚不疼,你给我弄杯水来。”
闻言,萧司睿扫了眼边上的小琪,小琪立马去倒了杯热水,萧司睿趁这空档将毛巾放进盆里,将她扶着靠在枕头上方便喝水。
一杯水下肚,原本干到冒烟的嗓子瞬间就恢复了之前的活力。
遣走了小琪,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俩。
古代的萧司睿,脸似乎要更瘦削些,想起那日他好像也受伤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看起来也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日常的玄色锦袍衬得皮肤有点病态的白:“你不是也受伤了?我们回来几日了?”
萧司睿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褪了鞋袜也上了床,坐定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搂在怀里,清凉的声音在她脑顶上响起:“没事,我们回去你的时代,这边过了六天,我昨天醒来的,那天没有中蛇毒,只是一些皮外伤加上那林子里有些瘴气才晕了。”
“瘴气?”开玩笑?任彤的三观被刷了一次,那竹林就那么大点地方居然有瘴气?不过,到现在她都没搞懂他们这穿来穿去的是什么原理,每次好像没什么征兆就会突然回来,或者回去,这两次都是没事的时候,若以后他在做事,俩人就一块儿又穿了,还不知道得来回多久,那才是大问题!
萧司睿没想这么多,虽然也纳闷怎么睡个觉又回来了,而且他预感,这回呆的时间也不会很长很稳定,便只应了她瘴气的问题,他回答的认真,任彤完全无力吐槽。想想古代人科学知识缺乏,不知道什么鬼味道都给定义成瘴气了也不一定,也懒得去深究了,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他们是没事了,可行刺他们的萧司琦他们呢?
“你就这么陪着我不用上朝?七王爷呢?”
“今日是上了朝回来才来看你的。七弟还是那般,但皇后对他的态度明显不似往日了。”萧司睿握住了她的手,这个世界方白璎的手不似她的手粗大粗糙,十指不沾泥的方白璎的手白白净净,柔若无骨。她身上有淡淡的花香,而任彤……大夏天她就沉迷six god无法自拔。对比之下,方白璎的眼神更加柔弱一些,可能跟她的样貌也有关系,而21世纪的任彤一张爷们脸,就算柔弱看起来也比一般姑娘看起来彪悍一些,不管是哪个,他都是欢喜的。
皇后容得下他才怪,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要她她也嫌弃,她随他玩着自己的手,瘪瘪嘴,有些感慨:“自古江山美人不能两全,他对自己的实力太自信了。”
萧司睿不接茬,她也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在他看来,萧司琦的事儿什么时候都能解决,江山之事,并非一朝一夕可成。如今的问题是,昨天晚上她那跟梦靥一般的形状是什么情况,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声音有些犹豫:“彤儿,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么?”
她本不想再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可那天晚上她的反应确实不对他不会不问,握在他手里的手颤了颤,手心薄薄的一层汗,从他怀里挣开了些,抬眼看着他的眉眼,剑眉入鬓,星眸灿烂,尖削的脸上柔情夹杂着疑问,离得近的睫毛根根清楚,如此美色,她何德何能拥有?
她不知道她说出实情之后萧司睿会是什么反应,至少这个结在她前任那就没解开,如今对于一个贞,操观比较强的古人,她真的怕他会嫌弃她,檀唇轻启:“在那个世界我十三岁的时候,被人非礼过。”
很明显,萧司睿愣住了。揽住她的胳膊也僵住了,他没曾料到过她在那个世界并非完璧。
看着他变白了些的脸色和僵硬的动作,任彤觉得她已经有了答案了,长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他也没拦着,脚上的蛇伤不疼,但还肿着,鞋只能穿进一只,拿起刚刚放到小几上的桌子,她趿拉这鞋坐到了桌边,头还有些晕,坐下的那一刻眼前都黑了黑,也不知道这几天他们有没有给她喂流食,这会儿都低血糖了。
“若是介意,我们俩就到此为止吧。这个世界的方白璎是完璧,也还是你的王妃。但那个世界还是算了吧。”第二次。这是她第二次说出到此为止。
前任也是听她说了之后,最后还是没能接受,两人渐行渐远,以至于他最后劈腿了都那般的嚣张,她有些不明白,不过一个意外,她也并非是故意的,那层膜就那么重要么?为什么坦白了之后却还要背着这个让她低头低一辈子。
拿着水壶,倒水的手有些抖,她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到底谁他妈的第一个先嫌弃这种问题的?果然,这个问题前,萧司睿也却步了。
萧司睿靠坐在床榻上,背挺的很直,手不经意碰到身边的锦绣柔软温度随着她的离去而渐渐变凉,眼角微扬的凤眸,深瞳漆黑,目光在眼前大红色的百子被上流转着,垂下的两绺鬓发从她这个角度看正好挡住了他的眼睛。
半晌,俩人谁都没再说话,在桌边的任彤坐的全身都凉透了,水喝了一壶,感觉很不好,头还在晕,实在受不了了这冷站了,唤了小琪找了间能住的客房先去了客房躺会儿,顺便让她准备些粥和小菜送过来。
小琪还纳闷,两人之前关系不挺好,怎么就去客房睡了?但也不敢多问依言就去收拾了一间大婚时候客人睡过的房间铺好被褥就去准备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