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衣在一起躺了一会儿,直到睚眦过来找萧司睿,说岳罗浮想见任彤。
虽然任彤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萧司睿看天色也不早了,就不打算让任彤出去了,可最后还是没倔过任彤,任彤也没拗过他执意以她很累要帮她洗澡,虽然不是她原来的身子,可害得任彤老脸通红。
收拾停妥,萧司睿还准备了点吃的,可任彤怕她会因为心理作用会有妊娠反应就拒绝了。
俩人在高悬朗月和一堆人护送下到了刑部。虽说是晚上,可刑部为了萧司睿的到访灯如白昼。
任彤看见岳罗浮的时候,在刑部客房的桌边坐着一边休息一边等任彤到来。换了一身干净衣衫,素衣白裳掩不住美貌无双,伤口也可以包扎好了,虽然还是虚弱得很,但比之前在小巷好了很多,娇弱的模样和苍白的面容,任彤突然觉得她想象的出来西子捧心说什么美态了。比较这眼前的男子扶着肩膀的已经美的不可方物了。
美色归美色。萧司睿在边上她也不得不正经点,打了个招呼,三两步上前一巴掌拍在了他另外一边肩膀上:“大佬,你还真是属小强的,下午受伤,如今就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岳罗浮受了她的一巴掌,笑了笑,一个平民面对一个王爷一个王妃却神态自若:“托王妃的福,大难不死,可能必有后福吧。”说这话的时候岳罗浮的目光是落在了萧司睿身上的。他知道,任彤如约带来了解决问题的人。
萧司睿对岳罗浮有天生的敌意,不仅仅因为今天任彤对他的关切,更加是因为岳罗浮给他一种威胁感,一种让他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虽然不喜欢,可看在任彤的面子上,他扶着任彤坐下之后还是平静的坐到了他的对面,还是一派官僚主义作风:“岳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和本王说。”
岳罗浮不喜欢废话,见萧司睿不客套,自己也就没端着,将事情先后都说了一遍,包括误打误撞绑架了任彤。
萧司睿一开始只觉得是个土豪乡绅侵地的案件,而那个侵地的后来牵扯进了之前他父皇之前准备修建给现在皇祖母和他未来修养晚年的园子一事,此事是由萧司琦负责的。
等该聊的正事都聊完了。萧司睿去找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任彤没跟着去,憋不住问岳罗浮:“小琪呢?你让找人让初一他们送回来吧。此事王爷既然管了,就必回给你们一个交代,留着小琪等我找人翻遍京城去找也没意思。”
岳罗浮不置可否一笑,道:“不急,今晚初一他们不见我回去。明天回去城东天王庙找我。到时候你我一同前往就好。”
“行,一言为定。明天早上我过来找你!大佬别赖床。”任彤点了点头,伸手与他击掌为盟,如今身份不同,她不怕岳罗浮耍小九九,而明天等着把小琪接回来她的大任也就算卸下了,剩下的交给萧司睿和刑部处理就好,这种官场倾轧的事情,不是能闹多大闹多大就是能化多小化多小的。单看牵扯利益方是谁,从刚刚看萧司睿的神态自若,这事儿和他没什么关系,那可能就是萧司琦的事儿了,戏码都齐了,怎么唱她看着就好。
岳罗浮笑出了声:“这点伤在下还不至于会赖床。”
再次出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月上中天,秋风凛凛,静而偏僻的客房院里一个人也没有。而刑部本来就阴森森的,如今就是再亮堂,风哨声过,都感觉让人背后发毛。
裹了裹披风,任彤回忆了一下萧司睿刚刚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刚出去几步,就看见萧司睿回来找她了。
看她一个人站在风里哆嗦,眉皱了皱,三两步到了她身边把自己的外披给她披上,语气虽柔和却也带着几分薄怒:“自己还说风寒没好,怎么不等我就出屋了?”
任彤歪头借着月光看着他,反问道:“屋里只有岳先生,你想我呆里面做什么?”
“你也就是嘴会说。”萧司睿知道她在嫌弃自己白天吃醋,没再说什么,揽着她一路回了王府,任彤实在是觉得又冷又倦没拒绝。
回客房的时候萧司睿跟了过来,说打算陪她睡的,任彤拒绝了几次,他也没依,最后任彤无奈睡床,萧司睿睡边上小琪睡的小榻。然后等任彤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还是爬上了床躺到了她身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真的不知为何,自今早开始,萧司睿就觉得是任彤不再真实,而是一种若即若离的存在,他隐隐觉得她会离开,不管是回现代或者是去其他地方。这种孤独再次回来的感觉让他不敢不紧紧握住她的手。
这边两人睡着了。而另外一边,萧司琦还在书房看奏折,白天一种在宫里没得到消息,晚上回来才得知方白璎被绑架然后被找到了,也得知了手下的封秦因方白璎和初一等人牵扯进了园林地一事自作主张去刺杀了方白璎,他其实一直是放手让下面人去筹备这些的。圈地侵地的事情他也不是太清楚,原本不动手就是下面人办事不利贪赃枉法的事情,他最多一个督下不力,可如今却因为刺杀透露了自己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些事的情况,变成了一件极尴尬的事。
而秦霜露绝对是模范妻子,大半夜萧司琦没休息她也就在厨房慢慢悠悠给他炖了汤送到了书房。
“王爷,事情永远都处理不完的,身体要紧,早些休息吧。”一碗羹汤到了眼前了,萧司琦才发现秦霜露进来了。
烛影摇红,佳人在侧,这是多少人艳羡的日子,可萧司琦一点也没觉得轻松惬意。
“喝点汤吧。”秦霜露温柔体贴,从他手里抽走了奏折,在书案整理出了一片地方之后才将汤端到了他手边,他也没拒绝,正好趁空歇歇脑子,接汤的时候覆手在她手上,眉眼含情:“劳烦王妃了。”
秦霜露被他看的双颊绯红,低头从他手里抽出手绕到了他身后帮他揉肩舒缓疲劳,一眼看他桌案上东西堆积如山有些心疼,问道:“王爷在烦什么?”
萧司琦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在他看来。女子还是持家维稳就好了,朝堂上那些事情不知道有时候更好,便一边喝汤一边回道:“无妨,一些小事而已。”
“王爷既然说了是小事,霜露便不问,霜露只希望王爷能珍重身体就好。”秦霜露也指望他会说些什么,她随口问说出于妻子对丈夫的关切。当也是告诉他,若是他想说,她永远都会是一个倾听者。
萧司琦原本有些浮躁的心因为秦霜露轻柔的动作和温柔的话语慢慢平定了下来,伸手将背后的人牵引至身侧拉到了怀里坐在他腿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秦霜露俊俏的小脸上之前未褪的红晕颜色更深了些,羞怯的样子让人更觉想怜爱:“王爷。霜露有一事想告诉你。”
“嗯?”
“妾身有了身孕,已然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