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司睿也就开开玩笑,任彤不允许他不会随意碰她,而古代人如果没有歌舞夜宴,很早就会睡觉,任彤虽然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还是不能适应,她蜷在萧司睿的臂弯里,呼吸深沉:“司睿,我想了一下午,明天,我们一起送走这个孩子吧。”
萧司睿原本合着的眼睛睁了开来,大手隔着寝衣放到了她的小腹上,两个多月了,他知道这个消息两天。
良久之后他才道“好。你想好了就好。到时候安排御医侯着。”
他一直这般温柔,任彤紧紧抱住了他的腰,眼睛一酸,泪水失去控制溢出眼眶浸湿了紧贴着的布料,从低低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萧司睿,我怕。他会不会恨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要亲手杀了他,早知道这样,我是不是应该昨天把那碗鸡汤喝下去,这样,至少不是我要害死他。”
“傻瓜,你胡说些什么。”萧司睿想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可他一直抱着自己他怕伤着她不敢用力,只能柔声规劝:“恨与不恨,都是你如今的臆想,自私与否都是考虑再三,既然知道他的存在可能没有未来,不如让他安静的离开,至少我们陪着他最后一程。”
大道理都懂,可任彤还是抱着他的身子哭的不能自抑,身子一个劲的颤抖,像风雨里失孤的小猫。
而随后,萧司睿感觉她终于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一钻出来就直接吻住了他,温湿的泪水从她眼角滴落到他脸上,滴滴灼心。
吻的越深,压制的**被唤了出来,哭已经完全不能让她去释怀心中的东西,反而越哭越是心痛越是觉得窒息,所以她想用更激烈一些的方式让自己暂时忘记,萧司睿猜到了她的意图,推开了她,躲开了她的疯狂让自己不陷于**:“彤儿,别这样!”
她根本听不见,疯了一般边哭边撕扯掉两个人的寝衣,吻似雨点般落在他的唇和脖子,一路向下。
萧司睿受不了技术拙劣的任彤的挑衅,把她反摁到了床上,没忍住给了她一巴掌:“彤儿!”
烛火幽微下,任彤半边脸因为那个巴掌肿了起来,萧司睿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伸手要去碰触她肿了的半边脸,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心痛大于**上的疼痛,本人对没了知觉,无力瘫倒在床上轻轻的吻了吻他的手,沾了他一手的眼泪,难得的投怀送抱:“萧司睿,给我!”
萧司睿最终也没逆了她的意,尽管任彤要的有点疯狂,但他是极尽温柔尽量不伤了她。
混乱了一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的,醒过来的时候,萧司睿已经穿戴整齐,看她醒了过来把她扶了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换了寝衣,而萧司睿的脖子上盖不住的都是想入非非的题材。
“感觉怎么样?”萧司睿精神头不错,把衣服递给她,有点不确定她的身体情况。
“还,还好。没什么奇怪感觉。”任彤不忍抬头去看他那一脖子,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折腾了,没想到这么惨,虽说是自己要求的,可还是有点觉得羞耻。
萧司睿被她扭捏的偷看的感觉也有点怪,原本不在意的脖子这会儿也有意无意的拉领子去盖脖子,装作无事的转身去吩咐小琪准备给她洗漱。
这是她来这古代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扮自己,因为要送这孩子走,特地选了素色的衣衫,头饰只有简单的几根银簪和插梳萧司睿也是一身月白色,早起就推了所有事务,今天一整天王府闭门谢客。
御医被喊过来要他配堕胎药的时候他很惊讶,因为这是萧司睿和任彤两个人一起的吩咐,作为一个医者,他很想问两人为什么,但作为一个属下,他没资格问,只能照做。
两人逛了会儿园子看了会儿鱼,邱心瑶过来找任彤被萧司睿挡了,任彤那时候正在看鱼,听见萧司睿让她先回院,有事不十分紧要的话告诉管家就好。任彤回头看她的时候她明明还有话想说,手一直搅着帕子,可萧司睿已经折返,而萧司睿都回来了她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有些失落和神伤,而也就是这时候,她觉得邱心瑶有21世纪自己的影子。而邱心瑶临走的时候对上了她的眼神有些慌张,明显盯了眼她的肚子,下意识摸了摸她自己肚子。
任彤有孕一事知道的也就几个人,王府中人萧司睿并没有告诉,毕竟是要送走的,知道与否并不是太紧要,而她的这个眼神摆明了告诉任彤她知道她怀孕了,而如果之前萧司睿宠幸她以后她也察觉自己有身孕,那那碗桂圆鸡汤可能就是她让相思端过来的了,母凭子贵,就算方白璎是安平郡主,无所出的话萧司睿不是不可能将有子嗣的她扶正,又是这种狗血的戏码。
若邱心瑶真的送汤了她说不恨是不可能,可自己到底是留不住孩子的,邱心瑶若是有了能生下也不错,至少是给了萧司睿一个后,而且皇后不就是要萧司睿有个子嗣么,她作为主母也是这个孩子的母亲,所以等萧司睿到了身侧的时候她拉了拉他的衣袖:“萧司睿,邱心瑶好像怀孕了。”
“怀孕?”萧司睿有点不信:“不是喝”
任彤翻了个白眼,无奈的依靠到边上的太湖石上,随手撒了把饵料给池里金鱼:“没十成十的稳定性的。你和御医去看看吧。那会是你第一个孩子。”
萧司睿听了这话表情很复杂,蹲到了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这才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虽然没有名字,但他依旧会是我的第一个世子。”
任彤笑了笑:“你不用宽慰我。她孕期差不多一个月,你先去看看,我回院去等你过来。”
“对不起”萧司睿欲言又止,明明看着她眼眶含泪却完全没办法再安慰怕她再崩溃一次。
“对不起啥?”任彤愣憋回了泪水,抽手搓了搓他的帅脸尽量笑的明媚:“你别瞎想,我也没悍妒到容不下她和孩子,快去吧。看看去,看我是不是猜对了
催走了萧司睿,任彤长长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微微的潮,起身喊了小琪先回院去待会儿准备吃午饭。养精蓄锐面对下午的离别。
人生如戏,一边是别离,一边却迎来,说不好是好是坏,伤心也好,难过也罢,她不属于这个时代,没有留下痕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