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麒麟现身,妈的,要不是他是城主府的人,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两个男子结伴回到酒馆,边走边说道。
另一人道:“是啊,真是缺德,一群人赶到那里,眼看着要大打出手了,结果说小麒麟不见了,什么不见了,我看本来就没有!”
汪珑怀中的小白虎听见有人谈论它,两只白里透红的小耳朵竖了起来。
“这白咤胆子也太大了,骗别人好说,秦公主他竟然也敢欺骗,刚刚要不是公主阻拦,那个侍卫长一枪就得摘了他的头颅!”最先出声,脸上有道疤痕的男子说道。
“可不是,看来传言不假,那个侍卫长估计就是公主的收下败将,后来又主动请求追随公主的那个任剑?”另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道。
“可怜那些青云剑宗的弟子哟,被恼羞成怒的白咤当出气筒,谁叫他们宗门对麒麟完全没有想法,只派了几个低阶弟子来,都没有长辈跟随,好死不死,一个女弟子嘲笑白咤还被他注意到了。这要是白咤万一失手打死几个,流云州第一仙门对上流云州第一大城飞羽城,那就有趣了。”
汪珑听到这里,暗道一声不好,留下酒钱,抱着小白虎连忙朝东城门外方向赶去。
“哼,第一仙门又如何?少爷我还是飞羽城少城主呢!秦月瑶公主在此,谁敢放肆!”东城外几里处一个密林中的空地,白咤神色凶厉的吼道。“给我上,拿下这几个不知尊卑贵贱的东西!”
一群人围着空地看热闹,正中几个青云剑宗的弟子与白府侍卫斗得正凶。呼喝之声此起彼伏,凌厉剑光四起,周遭人不由都点头赞叹。
“青云剑宗不愧为流云州第一大宗,虽修为不济,人数占劣,还能抵挡这么久,这些弟子看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就有如此心性修为,都是不可多得的英才啊!”
“可惜,强龙难压地头蛇,我看,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嗯,这白咤恼羞成怒,万一下手不知轻重,这几个青云剑宗弟子可就要遭殃了。”
“师妹,我等阻拦这些白府侍卫,你快走,回宗门求救,他白家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快!”说话的少年正是被掌门收入门下的叶天一。
“不,师兄,是茗月的错,师兄你们走,茗月拦住他们!”黄茗月少女心性,见白咤在任剑枪下身体抖如筛糠,堂堂一个少城主如此不堪,不禁就笑了出来,这才得罪了恼羞成怒的白咤。
“哼!走?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一旁的白咤冷冷笑道。
“师兄,不必多说,青云剑宗弟子从不临阵脱逃,今日,我等共同进退,不能叫人小瞧了师门!”王昭雪挥剑逼退敌手,冷冷道。
“啊!”随着一声尖叫,几人这才发现一直袖手旁观的白咤竟趁众人一个不备,抓走了黄茗月。
“卑鄙!快放开茗月师妹!”吕琳怒喝一声。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就凭你也敢嘲笑本少爷。”白咤一手掐着黄茗月的脖子,后者透不过气来,连连拍打他的手臂,但震怒的白咤丝毫不理会痛苦的少女,反而越掐越紧。
“白少城主,是我这师妹年幼不懂事,得罪了你,不如这样,我给你道个歉,你放过我师妹,不然闹出大事,追究起来你我都承担不起。”此次带队之人正是龙傲天,见黄茗月脸色血红,渐渐翻起了白眼,不由主动服软。
他以为自己主动服软,给足了对方面子,白咤也会顺着他给的台阶,大事化了。哪只白咤听闻后更怒:“呵呵,这飞羽城,就没有我白家承担不起的事!”他有意表现强硬,企图拿回之前丢失的脸面,却不知别人对他的做法更加鄙夷。
“真是个酒囊饭袋,青云弟子已经给足了你脸面,你还摆少城主的架子,回去问问你那城主爹爹,看他敢得罪青云剑宗吗?”有人看不过眼,不禁出声讽刺。
“还真当自己是少城主呢,还是以为秦家会给你做主?得罪了青云剑宗,灭了你们白家,青云剑宗最多不过被秦家训斥一番而已,但飞羽城的城主府可就不姓白了!”又一人道。
见众人如此羞辱他,白咤神情更加难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中一个用力,就要扭断茗月的脖子。
龙傲天万万没料到这白咤竟如此不智,毫无准备之下,已是来不及阻拦。一旁看戏的秦月瑶也皱了皱眉,拦住了想要出手的任剑,现在出手,如果救不下茗月无疑就同时得罪了青云剑宗及白家,得不偿失,白家虽然不在意得罪他们,但公主显然不想惹是生非。眼看黄茗月就要香消玉殒,突然一抹剑光从白咤手臂下方亮起,噗的一声,白咤手臂应声而断,黄茗月已被来人救下,揽在怀中。
众人朝着场中看去,来人抱着死里逃生的黄茗月,手中仍有剑芒闪烁,肩头还有一只小白虎愤怒的朝着白咤咿咿呀呀的叫着,正是千钧一发之际赶来的汪珑。
“啊!贱种,胆敢伤我,都给我上,杀了这几个贱种!”白咤痛苦的叫着,白府侍卫见少主重伤,不敢保留,纷纷用尽全力,攻向青云众弟子。
咻,一道巨大的剑光将白府侍卫与青云剑宗弟子隔开,“我看今天谁能伤我剑宗弟子!”龙傲天单手持剑,不无傲气的斜睨白咤。
“金丹圆满!”
“没想到这剑宗弟子领头人竟然藏拙,难怪剑宗敢放心这些新弟子出来历练!”有人惊讶道。
早已看出龙傲天修为的则默不作声,事情还没完!
“呵,不愧是流云州第一仙宗,就由我任剑前来领教一下龙兄高招!”说着,任剑从马背一跃而起,长枪如龙,直奔龙傲天而去。
“这!任剑怎么出手了?公主不打算袖手旁观了吗?”
“这白咤虽是废物,但白家好歹是秦家的下属,白咤被那后来的少年一剑砍下手臂,公主不好再作壁上观。”
“嗯,倒也是这么个理!”
龙傲天见只有任剑一人来袭,心下明白公主只是做个样子,并没有针对青云剑宗的意思,心下暗松一口气,“这小丫头片子打的好主意,我败,师弟师妹们被擒,他秦家做和事佬,得白家忠心,又卖剑宗一个人情。我胜,她也算出手了,白家及其他州属臣也不好说什么。任剑么?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有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