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铁匠铺之前,汉姆威尔还为这把精灵剑装配了一个剑鞘,离开之后,当即将这把剑交给了阿尔伯特,他并不打算在这场比赛中使用,或者说他并不打算在奥尔梅克使用这把剑。
如果铁匠铺的人看到了这把剑的不一般,那很有可能让他们反悔,要知道,竞技场的交易并没有契约做保障,刚才的卖家根本无法代替竞技场的高层,他只是一个代理售卖的。
到时候,竞技场随便一个理由不承认这项交易,那就是无尽的麻烦,而且自己毕竟是一个外来人,在没有凭据的情况下,自治政府维护的必然是艾斯卡尼亚的利益。
虽然有阿尔伯特的人证,但是他敢这么做吗?阿尔伯特是有前科的,眼下在奥尔梅克知道的人还很少,如果因为作证而被抖出来,那对阿尔伯特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这样做汉姆威尔实在是过意不去。
“阿尔伯特先生,这把剑务必保存好,这次的钱你就在我赢之后的钱内扣除吧。这把剑可不能让那些铁匠铺的人收回去,如果他们看见了,一定会这样做的,所以我可不能用啊!这样的便宜我可不会让给他们,那些眼拙的家伙,哈哈!”
“可是,你几个小时候就要比赛了啊!到时候没有武器可怎么办?那个昆西的剑刃上可没有什么眼睛!还有,亚德里恩在暗地里会做什么真的说不准,你别把二十万不当钱啊,我的小祖宗!”
“咳——我还真没把二十万不当钱,不只是你没有,我也没有,我这辈子还没挣够这么多的钱,人生多美好,我可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而且,竞技场不是不允许出现死亡时间吗?”
“规则上是这样标注的,可你当裁判是什么?他们是人!是人!货真价实的人!不是圣灵!看着你有危难,瞬间就可以传送到你身边,把你救下来!这是不可能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不是所有的裁判都能够使用鬼步飞快行进,那是需要时间的,竞技场的场地是长宽各百米的方形,裁判是不会站在场地的中央的,他们是在场地的边缘地带,如果两人的厮杀是在临近边缘的地带,那么救援是完全可行的。
但如果是在中心呢?从边缘使用鬼步冲刺,进入中心,近五十米的距离大概是三秒的时间,那么使用剑刃砍杀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呢?如果阻挡不及时,所用的时间不到一秒。所以从此来看,阿尔伯特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么让这份担心化为零呢?
“那就不要让裁判来救我了,我自己就可以,阿尔伯特先生,有时候你要相信你的合伙人,我可不会用自己的命来开玩笑,让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准备好下午的比赛了。”
“正是因为你是我的合伙人,我才要这么说啊!年轻人,大叔我年轻时已经做过很多感到后悔的事情了,别再让我心里感到什么内疚了,行吗?”
事已至此,汉姆威尔如果再说什么,就真的可能让自己的合伙人,阿尔伯特,让他动怒,这是最要不得的一种阵前心里,但是,这柄精灵剑确实是不能在这里使用,这样的便宜可不会有第二次,在汉姆威尔进入那个仓库时,一眼就看中了这把精灵剑,自己已经强忍着心里的激动了,任何有丢失这把剑的风险,他都不回去做的。这样的心理,只要是有真心所爱的人,想必都能够理解。
那么只能中和一下了。
“那么你有足够的钱吗?把刚才的那把兽人剑也买先来吧。”
就在汉姆威尔和阿尔伯特挑选武器的时候,亚德里恩正在自己的宅院思考着什么。
昨天的发生的事情,让亚德里恩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这倒不是说他对阿尔伯特有什么感倒后悔的,在他心里,他巴不得看着阿尔伯特受罪受辱,这是他应得的!这是他的报应!当初,就是因为这家伙,才让自己落得背井离乡,还说什么保护家乡?你的家乡是怎么对你的呢?你怎么样都好!居然还让我受这样的苦!让你偿还千倍万倍都不能回本啊!
每次想到这里,亚德里恩全身的肥肉都会在此刻抖动,试想一个二百多斤的矮胖子,因为情绪的过于激动,不只是肥肉会抖动,他的全身皮肤也变得红肿,整个人就像是一头猪。
冷静!冷静!
亚德里恩压制住自己的怒火,现在不是想阿尔伯特的时候,而是他身边的那个青年,在昨天,他已经完全被这个青年羞辱的忘了理智,只是一招就将自己的两名三级战士击垮,那一招空刃,将他们的割伤的很严重,虽然已经避开了要害,但仍然是一个麻烦,至少,医药费就要花费很多啊!
担保人可以同时拥有多个竞赛者,如果顺利,那么金币是非常好赚的,可是如果有人受伤,就另当别论,因为担保人要承担竞赛者的医药费,这是契约上所规定的,而且是没有场地的限制,只要契约还没有过期,那么就要为他们承担这个医药费。
今天早上,他已经派人去竞技场安排了昆西的赛事,而自己则和昆西一起享用早餐,他从昆西的说法中了解到,这个名叫汉姆威尔的年轻人实力不可小觑,昆西坦言,在昨天的力量比拼上,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下风,再加上之前的空刃,可以初步猜测,汉姆威尔不光是身体素质方面要强上很多,而且在魔法方面也有不小的造诣。
而昆西所擅长的是武器,是自己的剑术,昨天的事情,兴许是正好撞上了他人所擅长的领域,仔细回想,在昨天的酒馆中,汉姆威尔是没有武器的,不过也不排除他没有带的可能性,没有规定所有的战士必须带着自己的武器啊!可是这也是最为麻烦的地方,就是因为这一点,对方的实力才无法进行评估,这也是最麻烦的一点。
蹬——蹬——
亚德里恩的身后是宅院的石阶,这声音可以很明显的听出是重甲与石板相撞所产生的声响,不过,来的人却不是一位。
“老爷,塞勒斯大人已经到了,另外,我已经打探清楚,阿尔伯特在不久前,为他的竞赛者购置了一把兽人剑,不过,他手中除了兽人剑以外,还有着一个布包的物品,从外形来看似乎也是一把剑,不过很难确认是什么,铁匠铺的人也不愿意说。”
“恩,没什么,这是他们的行事准则啊,你下去吧!”
那仆人走后,身穿重甲的塞勒斯挺直走前,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的情绪,他是艾斯卡尼亚自治政府的一名军官,今天受邀来到这里,不过,塞勒斯已经可以猜到,亚德里恩为什么要找自己,这个人已经不止一次的因为这一类的事情来找过他,但是无奈,自己毕竟是受过他的资助的。
塞勒斯嘲讽道:“你还知道行事准则啊!你个只知道在背地里打听他人的家伙,好好看看吧,你的手底下有多少艾斯卡尼亚人?你个处处与传统为敌的家伙!”
“不不不!固守传统怎么能有一番作为呢?现在的好多艾斯卡尼亚人都已经离开了这里,除了去追求更好的生活,这何尝又不是对我们传统的否定呢?人各有志,塞勒斯,你不也是在帝国的军事学院就读吗?这不也是有了帝国的恩惠?而且,你能去那里,可也少不了我的资助啊!”
“你就想说这些吗?我就读于帝国军事学院是不假,可是这和艾斯卡尼亚的传统有什么关系,紧紧是因为帝国与我们的仇恨?不好意思啊,我好像从没听过仇恨要成为一个民族的传统,这样的民族是没有前进的方向的!”
塞勒斯压抑心中的怒火,继续说道:“而且,你刚才也说了,人各有志!那么就请不要做出这样自相矛盾的事情,不要强迫我去做我不愿做的事情!”
说完,塞勒斯转身就要离开,这样的地方,他不愿多待一秒,这样的人,他不想在多说一句,这一切,都让他心里充满了恶心和厌倦。
“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就要走吗?我可以先说好,这是最后一件事,做完了,我给你的资助也就算回本了,毕竟我是一个商人啊!塞勒斯,我相信你的准则,既然欠下的就要还。”
“在昨天,我身为一个艾斯卡尼亚公民,被一个外族人进行了羞辱,这个理由完全说的过去,今天下午在竞技场会有一场比赛,到时候,你把我的对手抓起来就好!记住,只是竞赛者,那个担保人不用!”
塞勒斯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也算作是解脱了,等将那个外族人抓获后,过几天就把他放出来,给他一定的抚恤金,这已经是他常做的事情,不仅如此,他还要暂时的让外族人离开奥尔梅克,他已经面对了很多这样的人,到时候,希望这个外族人会和蔼一些吧。
“连那个人的长相,名字都不问吗?算了,不会出什么岔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