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像往常一样,背着她的画夹外出写生了。
阳光明媚,春意盎然,蚊虫物有了复活的迹象。
取景很重要,她今天选择了一处偏僻的拆迁区,这里的人已经搬的都差不多了,就剩下了为数不多的一些零散租户,而且白天他们大都出去讨生活了,所以这里显得格外的寂静,偶尔的几声鸦叫划破长空,透着些荒凉的阴森。
她耸了耸肩,紧了紧背着的画夹继续穿梭在这些个居民楼中。
终于,她选中了其中的一栋,走进楼道,满地的废物垃圾,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电梯也已经停运了,只能爬楼梯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顶楼,她已经气喘吁吁了,她喘了一会儿后推开了顶层的铁门,“咳咳咳。。。”散落的灰尘被风吹的扑鼻而来,她摆了摆手,拍了拍肩膀,跨步走上了天台。
天台的栏杆已经锈迹斑斑,久经风吹日晒的侵蚀几近风化。
不过视野还算开阔,周围的景象一览无余。
她支好了画架,摆好了画笔,开始了她的写生。
不知不觉,夕阳斜落,余晖印落在这片区域,绚烂中暗藏着一种沉沦,她已经勾画出了整体的轮廓,此时,她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不知该如何下笔,看似无可挑剔但总觉得还缺了些什么。
天色已晚,她收拾好了东西最后又看了一眼四围的景色,很美,很凄凉!
晚上吃过饭,她看着画架上的这副画来回的踱着步,缺点什么呢?
“想什么呢这么聚精会神的?”于芳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不知道。
“哦,妈,你过来帮我看看,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是不是缺点儿什么?但就是找不出原因,你快帮我看看,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来?”
于芳歪着头仔细的看了半天,“我觉得画的挺好啊,没什么毛病,你呀,就是追求完美,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完美啊,再说了,有时候,残缺也是一种美。”
“好了好了妈,您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别在这儿打扰我了,我再琢磨琢磨。”姚琴边说边推着于芳走到门口。
于芳又不死心的回头问了一句,“要不我把你爸叫来让他也帮你看看,毕竟男人的眼光比较广,说不定能看出什么来。”
“别了,还是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吧,您先出去吧!”
“那你别熬太晚了,熬夜对身体不好,对皮肤也不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拉。”
姚琴又独自一人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便一头栽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
“琴,来来来,妈妈给你熬了一碗粥,快起来把它喝了。”于芳又进来了。
“妈,我不饿,你吃吧!”姚琴没有起身,还继续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说着。
“吃点儿吧,妈给你熬的是营养粥,美容养颜的,赶紧的,快快快。”
“妈,我才多大啊,嫩着呢!用不着。”
“诶?皮肤就得年轻的时候开始保养,一旦人老珠黄了就没什么用了,就跟那揉皱的纸,拿熨斗都熨不平的。”
“哟哟哟,说的好像很神奇似的,那您不是跟应该好好补补?我还不信了,我不喝它我还能抽抽了怎么的?再说了,医学上说,晚上不宜进食,对身体不好。”
“这孩子,怎么老顶嘴,还拿医学跟我说事儿,你当妈没文化啊,人家说了尽量少吃,又没说不吃,我辛辛苦苦熬的,再这样妈可是生气了啊!”
“好吧好吧,为了让我妈能省点儿唾沫星子,为了我的耳膜能健康长寿,我喝还不行吗?”
“说什么呢?这孩子。”
好不容易把于芳弄出去,又喝了一碗粥,既闷又撑得慌。
“你干嘛去?大晚上的。”于芳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姚琴要出去便叫住了她。
“我就上楼顶散散食,一会儿就下来,谁让你非让我吃那么多,现在撑的人怪难受的。”
“那我陪你去吧。”
“妈~我想一个人静静。”
“孩子就上个楼顶,又不会出什么事儿,你别一天天的叨叨个没完。”姚建国瞥了她一眼。
“那我不是担心嘛!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对女儿那么不上心啊,我可是。。。”
“啪”姚琴赶紧跑了出来关上了门,终于清净了,再待会儿就得听他们吵吵了,没完没了,烦着呢!
她快到楼顶是时候突然听到“砰”的一声闷响,她也没在意,还以为是谁家发出来的声响,就在她推开顶楼的门时,眼前的一幕让她呆在那儿了。
一个黑影正蹲在天台在那儿捣鼓着什么,她定目细看了一下,枪!是枪!她想都没想就赶紧上前一步关上了身后的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别再让别人再看见这一幕了。
对面的男子缓缓的站起身来,顺手从腿部抽出一把匕首。
姚琴心里有些害怕,不会吧!这就要交代了?英年早逝?我的还没谈过恋爱呢!
她紧紧的贴着门,仔细的盯着对面缓缓走来的这个人,是个男人,年龄不大,应该也就是二十多岁,借着月光,她虽然看的不是太清楚,但帽檐儿下明显是一张秀气的面孔,瓜子脸,眼睛不大,细长细长的,鼻梁高而挺直,嘴唇薄而微微上翘。
她被他迷人的五官吸引了,忘记了自己已经处在了危险之中。
他已经逼近,冰凉的刀刃瞬间架在了她的脖颈上,她本能的打了个寒颤,但是丝毫没有躲闪,水汪汪的大眼直直的盯着他。
“你是什么人?”
“我叫姚琴,是楼下0的住户,是没事儿上来散心的,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不认识你,我也没见过你,你,长的真帅!”估计此时的她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吧。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是说男人的,但面对这么俊俏的男人,女人也会有这样的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