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跟范莜莜俩人七拐八拐的,居然跑到了绑架她的小屋这里。
那几个人还没走,前是狼后是虎的。何夕有些犹豫要不要绕过去,一个是一心置她们于死地,一个是谋财害命。
何夕她们就在离房子不远处准备等等,就算不能跟着他们出去。在附近的话万一其中一伙发现了,何夕没准也能让他们来个两败俱伤。反正语言也不通,让他们认为对方是跟何夕一起的人应该不难。
范莜莜靠在树边看着天,“天黑了,如果他们一直不走咱们该怎么办啊?”
何夕盯着不远处的房子若有所思,“你在这待着,我去看看。”
范莜莜一把拉住何夕,“我跟你一起。”她太怕何夕把她丢下了。
何夕扯开范莜莜拉着自己的手,“我去看看情况你跟着干嘛?如果我想把你扔了,随时可以。”
范莜莜一直都怕何夕,就在何夕把那个一米九多的男人的脚,钉在地上的时候就更怕了。范莜莜见她语气很不好,赶紧点头,“我在这等你啊。”
何夕很好奇,绑她的这伙人如果怕她报警,想找到她才会在这没走的话。他们为什么一直在这附近就没往远走过,难道他们一直没走不是来找她的?
何夕做贼似的,弯着腰小碎步走到他们附近。其中有一个男人向何夕这边看了一眼,跟旁边的男人说了什么,然后往这边走了过来。
何夕没敢乱动,小心的往树后又挪了挪。这个角度应该是看不见她的呀,何夕缩在树后不敢出声。
何夕听着那男人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突然停下不走了。那人似乎就停在距离她两米不到的距离,何夕刚想找个能不暴露自己的角度,看看他到底要干嘛。一串水声阻止了何夕的动作,何夕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真是,都是男的,上个厕所还走这么远。”何夕暗自吐槽。
“你说那俩女的跑哪去了?这深山老林的她俩还不得死在这里头啊?”一个男人朝这边的男人说道。
男人拉上拉链哼了一声,“死在这也好,要是把她们卖到山上那个村子里,还不知道得受多少罪呢。”
男人走回去,何夕就再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了。
“买人?”何夕靠在树上有些疑虑,“那村子都穷成那样了,还有钱买人?”
何夕准备冒险再靠近一些,她急切的想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村子,是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村子。
天色已经很黑了,脚下的草矮的也有半米高。地上坑坑洼洼的,何夕小心的尽量不让自己出半点声。
“你说,废了涛子一条腿的那个女人是干嘛的?不会是警察吧?一般女的哪能做的了这种事啊。”一个干瘦的男人拿起盒饭开始吃。
何夕盯着他的盒饭咽了口吐沫,拿手按着肚子,“可千万别发出声。”何夕默默地祈祷。
她昨天知道可能要饿几顿,也硬逼着自己吃了些饭。可到底还是犯各应,何夕觉得自己没吐就挺厉害的了,就更别说吃饱了。
“当初接这活的时候我说什么来着,这事咱们本来就没干过,又不急着用钱没必要担这风险。”戴帽子的男人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明。
“明天把货给他们,短时间内先不要来了。”
几人都在房子外面,何夕伸着脖子想看清说话的人是谁。屋里有光从窗户透出来,那光并不是特别亮还一颤一颤的晃悠,何夕觉得那是蜡烛或者油灯之类的小的光源。何夕只能看清那人的轮廓,并看不到他的脸。
何夕觉得有些奇怪,大夏天的又是树林里,晚上虫子肯定多,他们不进屋站在外面干什么?
何夕盯着房子看了一会突然笑了,“看来他们的‘货’已经在里面了。”
几人吃完饭拿着扑克玩了起来,何夕就在他们不远地方靠着树听他们说话。几个男人大晚上打牌,没几句正经话。就在何夕揉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男人的话让何夕清醒了不少。
“你说怎么就让那俩跑了呢,要不然还能跟那群乡巴佬再多换俩古董。”
另一个人无奈道,“可不嘛,原来打算的是把开始联系咱们的那女的连人带钱骗过来,等她的家里人给咱们打完钱就把她往那村子一卖完事。”
戴帽子的男人,看了其中一个男人一眼。“可是有人见那俩女的都挺有钱,就想都占着,结果鸡飞蛋打了。”
“你少他m跟我阴阳怪气的,为他m个娘们你至于吗!”
之后他们继续打牌,没再听见他们说这些事。
“古董?”何夕有些想不通,既然有古董他们怎么还那么穷呢。都用来买女人了?果然女人在哪都是费钱的。
何夕准备回去找范莜莜,忽然在她站起身的一瞬间,何夕余光看到房子里的一个女人在窗前看她。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何夕确定,那并不是错觉。
何夕赶紧转头,正好和那个女人对视上。那女人没出声,满是期待的看着何夕。何夕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上,让她不要出声。又指了指那女人,意思是问她们有几个人。
那女人也不知道看没看懂,指着外面比了个六又指着自己比了个三。何夕点头双手放平往下压了压,意思是她会来救她们的让她放心。稳定好女人的情绪,何夕才走。
救人根本不在何夕考虑的范围,她们人太少了。如果七八个或者是十几个人的话,把她们放出来还能扰乱一下他们的视线。
何夕真的觉得很好玩,“这个村子真有意思。”何夕转过身看着那间装着‘货’的房子。
何夕刚一回来范莜莜窜了过来,“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去找一些容易烧着的干树枝。”见范莜莜不解的看着自己,何夕解释道,“他们在这一直没走不是来找咱们的,他们有货放在那个房子里。房子周围有整棵被砍下来的树,应该是他们当初盖房子的时候砍的现在已经干透了。如果这场火烧起来,没准咱们能趁乱弄个手机什么的”
何夕不知道这场火烧起来,对她能有什么好处。但如果不发生点事情,她就一定会死在这。
到了后半夜他们几乎都睡了,虽说还留下一个人守夜。可有那个人能在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干巴巴的忍到天亮呢。
范莜莜把干树枝放到附近,何夕再拿过去放在房子周围。这种事情最多就一个小时怎么也完事了,何夕她们俩足足用了三个小时。何夕她们确实很小心,甚至连离她们很近的女人都没惊动。
何夕靠在身边的树上喘了几口气,太累了,缩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往那边走。何夕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嘎吱嘎吱响。
“唉!”范莜莜突然拍了她一下,吓的何夕又一缩脖子,“怎么了?”何夕眼珠子在周围四处乱看。
“没人!我是说咱们没火怎么烧啊?”范莜莜刚才光顾着服从命令来着,根本就没想那么多。范莜莜看着突然间没用了的的树枝,“这不是累傻子么。”突然的沮丧让范莜莜的体力也快速抽干。
范莜莜靠在树上,一天没吃饭又干了这么长时间体力活。她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范莜莜只觉得自己手软脚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何夕嫌弃的看着她,“我要是有你这智商,早一头撞树上撞死算了。”何夕嘚瑟的拿出兜里的火柴,“做事情之前都不考虑周全的吗?”
她们准备在远一点的地方先烧出几根火把,然后直接往她们准备的树枝里一扔。
何夕觉得这个想法是对的,她扇着一小团只冒烟不起火的树枝有些焦躁。要是直接在那点火,怕是火还没起来就已经把他们呛醒了。
这时候的俩人才算是这两天最狼狈的时候,趴在地上吹着冒烟的树枝。全身上下被树枝刮的找口子,身上和脸被熏的黑兮兮的,眼睛烟呛的还在流眼泪。
“着了,着了着了。”范莜莜激动的站了起来。
“别动,挡着风啊!”见火苗晃了两下,范莜莜赶紧有蹲下护好火苗。
原来也没觉得,就在点火的时候她们才发现晚上这会儿风还真不小。刚点着一阵小风吹过灭了又点着又吹灭,到最后点都点不着只剩冒烟了。
俩人供祖宗似的,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往里添碎柴火。天都有些泛亮了,何夕才拿着一把火把来到房子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