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走到门口,就被一路小跑的范莜莜拦住了。“你要去哪?”
“出去买点东西。”何夕有些不耐。
这几天范莜莜看何夕摆臭脸已经看习惯了,还是死皮赖脸的央求。“买什么,带上我吧。”
何夕从上到下打量着范莜莜,“你就穿这个出门?”
见何夕松口范莜莜乐颠颠的往回跑准备换衣服,“你等我一下啊,我马上好。”
何夕见范莜莜回了自己房间,翻了个白眼抬脚出门。
范莜莜换衣服相当快,从一件睡裙换成连衣裙。怕何夕等的不耐烦连妆都没花,一分钟都不到就出来了。还是晚了,范莜莜咬了咬牙换了个平底鞋追了出去。
何夕是出了小区打的车,范莜莜只见到何夕坐的那辆出租车的车尾巴。范莜莜赶紧也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范莜莜气愤的拍了下座椅。
司机师傅从倒车镜看了眼范莜莜,调侃道。“怎么了?追小三呢?”
范莜莜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摇头。“不是。她是原配我是小三。”
司机师傅下意识的挑了下眉,一脸八卦的继续说。“啊,是这个样啊,那你追她干嘛呀?”
“我准备跟她摊牌,我跟她老公是真心相爱的。她老公总觉得她太脆弱怕伤害到她,迟迟开不了口。”范莜莜又拍了下车座,慷慨赴义的表情。“既然他开不了口,这个恶人只能我做了。”
司机师傅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年轻人,做事之前还是多想想。”
范莜莜一挥手,脸上透着中二气息。“不用想了,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出租车一前一后停下,司机师傅看了眼正下车的何夕,又看了眼坐在后座准备下车的范莜莜。更加确信这姑娘的那个真爱,肯定就是跟她随便玩玩。原配和小三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要他他也不会离婚的。
范莜莜刚一下车,就大喊到。“何夕。”
司机师傅没立刻开走,想以一个知情人的身份看看热闹。
谁知何夕只是回头看了范莜莜一眼,像不是在叫自己一样,根本没有半点停留。范莜莜一瞪眼睛,追了上去。
司机师傅摇了摇头,“完败,连智商都输人一筹。”
何夕在前面嗖嗖的走,范莜莜在后面吭哧吭哧的跟着。“你干嘛走那么快,你等等我呀!”
何夕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范莜莜,“我让你跟过来了么?”
见何夕那眼神看着自己,范莜莜缩了缩脖子。“你答应我了的,你堂堂一个大……”范莜莜发现自己说的不对,赶紧又改到。“你一个这么厉害的人,怎么能说话不算是呢!”
何夕买了套迷彩运动服,范莜莜很是不理解。“这季节买这个早了点吧,穿外套怎么也还得一段时间。再说了你现在买的样子也是去年剩下的……”
何夕还没来得及说话,卖衣服的小姐姐不乐意了。“你怎么说话呢?我这衣服可都是今年最新的样子,你不知道可别在这乱说啊。”
何夕刚一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售货员就抢先开口了。“您放心这真是今年新款的。”
“我想问这衣服结实吗?”何夕冷着脸打量着两人,心想‘这俩人人废话真特m多’。
售货员小姐姐可能是被何夕的表情吓到了,赶紧连连点头。“结实的,我们这件衣服的材质是最新的,密度特别好而且还有一定的防水功能。”
范莜莜在一边刻薄的哼道,“就说是件雨衣得了呗,那么多废话!”
售货员小姐姐也据理力争,“这和雨衣能一样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阻止这位小姐买我们的衣服,但你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包起来吧!”何夕轻描淡写的看了两人一眼。何夕第一次和一个同龄的女人出来买衣服,感觉糟透了。范莜莜荣幸的成为了何夕某种意义上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
买完衣服范莜莜跟着何夕在一家卖刀具的地方停了下来,范莜莜也跟着探头去看。范莜莜刚把脸转向何夕要说什么,何夕此刻正拿着一把刀打量。“闭上你的嘴再说话把你舌头剜下来。”
范莜莜听了这话瞬间脸色煞白,卖道具的男人看了何夕一眼没说话。何夕微微歪头,“哦,说错了!”
随后转过头面对着范莜莜,“舌头应该是‘割’下来的。”
范莜莜应该算是那种自己非要找虐受的,本来就知道何夕是什么德性还非要往上凑!
身后突然有人撞了何夕一下,何夕一个重心不稳往后倒了下去。一个宽大的手扶住了何夕的肩膀,然后把她推了起来。速度很快何夕根本没有看见他的脸,何夕转头去看那人已经走远。那个男人身后紧跟着的女孩冲何夕点了点头,又颠颠的小跑着跟上去了。
何夕眯着眼睛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玩枪的。”男人手掌很粗糙,何夕虽然不会用枪,但她特意研究过瑞斯的手就是这种感觉。
范莜莜拍了一下何夕的肩膀,“帅哥走远了,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位呢,你没戏。”范莜莜就是典型的那种,没吃到苦永远不知道苦是啥的人。
何夕笑着伸手摸范莜莜的脸,然后快速的解掉她的下巴。范莜莜疼得嗷嗷直叫唤,想求饶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何夕像是没注意到继续把玩着手里的刀具。“如果你再乱嚎,就等着自己把它接回去吧。”
何夕很不喜欢她,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容忍她待在自己家。或许是羡慕吧,羡慕她还有母亲守护。
在她们回去的路上,何夕看见一人。“吕沫。”何夕念叨了一声,有些奇怪她怎么瘦成这样了。
吕沫就在同时也看到了何夕,她用那种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何夕。
何夕淡然的回视着她,就在何夕以为她会冲过来的时候,吕沫像泄了气的皮球,转身向不同的方向走了。
范莜莜扯了扯何夕的胳膊,“刚才那女人的眼神好恐怖,你看见没?”
“下巴好了是吗?”何夕笑眯着看着她。
“嘿。”范莜莜憨笑一声,“我不说话了还不行。”说完赶紧捂着下巴。
与此同时,吕沫正咬牙切齿的诅咒何夕呢。“如果没有你曲呈不会这么早跟我离婚的,我一定要杀了你。”
随后吕沫又赶紧摇头,“不行,她要是出事了曲呈一定不会放过我,也一定会牵连到他。”
吕沫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什么都没了,没了!”
周围的人用同一种同情,和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吕沫。
吕沫和她的堂哥吕巍彻底闹翻了,吕沫从小一直喜欢这个堂哥。她这个堂哥是大伯后娶的老婆带过来的孩子,跟吕沫没有写缘关系。
她这大伯母嫁过来没两年就死了,但吕巍一直都是被大伯养着没有被送回去。吕巍外婆家姓秦不只是在这就是在京城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大家族,有人说吕沫大伯是为了靠上秦家这棵大树才娶了吕巍母亲,养着吕巍也是因为不想跟秦家的关系断了。
听到这些的吕巍只是微微一笑,当初自己的母亲和吕沫的大伯吕长青偷情被父亲发现。吕巍父亲并不想声张只打算离了婚就算了,毕竟绿帽子戴自己头上说出去并不好看。
离婚这事儿他们没有通知任何人,就在他们离婚的前两天吕巍父亲出事了。晚上吕巍父亲因为应酬喝的烂醉如泥,车出现了状况司机无奈只好跳车逃生。吕巍父亲死了,一个新雇来看车的男人因为好奇动了汽车的零件现在已经在警察局了。
就是这样他们没有要离婚过,时间久了她走出了丈夫已经死了的阴影,并在不久后嫁给了另一个男人。一切都那么的顺理成章,只是她忘记了孩子在父母要离婚时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以上内容是吕巍在他们交谈吵架的时候说出来的,吕巍在他们结婚后就在他们房间安了录音器。吕巍很纠结要怎么办,毕竟她是自己的母亲。很快吕长青就做了一件不用他纠结的事,吕巍母亲死了因为她总是胡搅蛮缠,因为她总是拿这事威胁他,所以她死了。
吕巍想要报复他乃至整个吕家,或许他并没有想为谁报仇。只是一种宣泄,父母的关系是这样,母亲的为人是这样,让他堵了块石头在胸口很是气闷。
吕沫是一颗主动贴上来的棋子,吕巍在一次酒后有意识的对她诉说了这件事。正好几天后曲家向吕沫提亲来了,是吕老爷子的决定双方都没见过面就已经定下了这门婚事。
吕沫为了曲家的势利能帮上吕巍,也没过多做挣扎就自然的嫁了过去。
现在她不再是曲家的媳妇,对吕巍来说也没了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