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你那个护短到家了的师父呗。”依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却让程小橙如遭雷击一般地愣在当场。如果她今天回了父母那边，那她那老妈一定会追问半天她怎么了——这假设足能证明，程小橙呆滞得有多彻底。
七月既望会这么想并无道理，他的智商也足以让他想到这一层，可让程小橙惊呆了的是依依对他的形容。什么叫“护短到家了”？这个定语让程小橙浑身难受，她呆呆地回了一行字：“怎么就护短了……”
“哟呵，小橙子你怎么这么迟钝？”这次是耳机里传来了依依的声音，语气有说不出来的暧昧，“他要是不护短，能特意告诉我如果有人提到封号的事情，就立刻把你择得干干净净了嘛？还有啊……”
“还有？！”
依依听见程小橙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就不可收拾，足足过了一分钟才慢慢地收了回来含糊地说道：“小橙子啊，你的情商是负数吧？”
程小橙表示很冤枉，冤枉她真的不知道依依是从什么地方看出七月既望的“护短”属性了，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就一直是七月既望在不停地剥削她啊，强迫她去刷任务升级、强迫她天天呆在大漠找隐藏任务的地点、强迫着她入势力练pvp，甚至还惹了个凌云阁的死敌！
“可是，要不是七月既望，你能顺利开始隐藏任务？早就放弃了吧，那你手里这玩意儿怎么能弄到手呢？”听见程小橙说了一大通七月既望的罪证，依依却是一条一条地反驳了回来，她太了解这个三分钟热度的姑娘了，要没有七月既望在旁边监督着，这隐藏任务早就胎死腹中了。
这话说的程小橙瞠目结舌，她实在是没词了，因为她当时满脑子想的的确就是放弃两个字，可是可是——“他又不知道任务的奖励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折腾我嘛！”话一出口，她又想咬自己的舌头，隐藏任务隐藏任务，要不知道奖励很丰厚那可就是傻子中的傻子了。
果然，依依光是笑笑就足以吐露出那种意味来了。程小橙郁闷，她现在有一种莫名的走光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别扭，可一方面她又觉得依依指的可并不是这几件事。扭捏了半天，她又忍不住问：“好依依，你就别卖关子了，他是不是……”
“他？谁啊，你在说谁呢？”依依装起糊涂来是一把好手，借此躲开了许多次因为她而导致团灭之后老大的怒火。不过嘛，看在程小橙是她的好闺蜜份上，她很大度地不再为难她了，“你家师父之前特地找过我们几个，说他家徒儿……”
“什么？”程小橙在听到“他家徒儿”这四个字的时候突然有种血气上涌的错觉，忍不住顺着依依的话追问，甚至连她就是在卖关子都没发现。依依暗自好笑，拖长音了半天才继续说道：“说他家徒儿好听点是单纯，难听点是傻，最容易受人误导而上当受骗，又给我们讲了雨蝶是事情，所以……”
这真是那厮会说出来的话？程小橙觉得这世界玄幻了，再想想又觉得释然，毕竟七月既望在别的人面前一向都是沉默寡言能说一个字就绝对不说两个字的，所以……她毫不怀疑依依的话里绝对有很大一部分是她脑洞大开自己后期加工的。
只不过程小橙这次是真冤枉了依依。两个人嘻嘻哈哈了一会，程小橙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心里不免对七月既望这次的举动感到窝心——毕竟他一个字都没在自己面前吐露就把雨蝶给挡了回去。可是转念一想，他该不会是怕自己提前知道会露出什么破绽吧，她几乎每天都要被七月既望质疑一下智商……
那，她到底该不该感激一下七月既望呢？程小橙纠结了一会，最后傲娇地决定视他表现而定。
……
展鹏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一般过了晚上八点就没有什么灯还亮着了，除了《逐鹿》项目组所在的楼层是常年不到十二点不会灭灯的，而在第二天五六点就又会有灯亮起。在这一点上，就连门口的保安都习以为常，甚至说他们是这款游戏之所以火爆的直接见证人。
严子钧仍旧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眼眶微微有些发青，一看就是长期熬夜导致的。他眼前的电脑上是一大串一大串的代码，旁边的笔记本上则是游戏擂台赛的录像页面。他并没有看代码，反而是专注地看着笔记本上的录像，时而露出沉思的表情，而等到这场比赛结束，他又会调到开头重新看起。
如果程小橙在这里一定会惊讶万分，因为严子钧翻来覆去看的比赛正是雨蝶的。就在这一遍也接近尾声的时候，他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的是一串数字，严子钧却没有半点犹豫地接了起来：“查到了？”
“嗯，那个ip地址是……”一句开场白都没有，可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早就习以为常，甚至连停顿都没有停顿地就说出一串ip地址，“果真如你所料啊，真是那边的人，另外的资料我发到邮箱里了。不过，你查的话比我要快很多吧？”
“我总要考验一下未来下属的能力吧？”严子钧似乎早就知道对方会有这么一问，一边最小化页面一边打开邮箱，看着对方发过来的资料，眼神微微地一闪。
电话那边的人顿了顿，又说道：“另外一件事，也被你说中了。”严子钧听见这话，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匆匆地挂断了电话。办公室里恢复了一片安静，足足过了十分钟之后，严子钧又一次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个号码。
……
“什么？！内训进修？”第二天一早，程小橙就被陈秘书请进了办公室，然后就听到了一个让她惊讶万分的消息。内训进修这种东西不少公司都有，可是她一早就听张莉说了，只有转正之后的正式员工才会安排的呀。
陈秘书笑呵呵地看着程小橙惊讶之后又明显露出喜色的表情，等她能控制住不断上扬的唇角之后才把材料递了过去：“等你回来的时候，就该办转正的事情了。”
“回来？”程小橙表示不太理解这个字眼，因为内训什么的，不就在公司做吗？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里的材料，等看见“a市”、“两周”之后又一次瞪大了眼睛——不是，公司的内训吗？
如果这仅仅是惊讶的话，那么当她看见主讲师的名字时，就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严大boss不是很忙的吗，怎么会有闲工夫上课？
![[综]存在感](/cover/11/11934/11934s.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