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征服王“丧心病狂”地屠杀“手无缚鸡之力”的assass的同时,剑燧等人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
吉尔伽美什就像自己说的那样,一边喝着酒一边看征服王杀菜鸡,眼中的玩味就好像真的是在看小丑的表演。至于征服王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不是他吹,只要自己的大宝剑,不,ea一出,这个所谓的固有结界在他面前就跟纸糊的没两样,想要在这个固有结界中靠人数群殴他,最终只会是白白浪费魔力而已。
现在在吉尔伽美什的眼里,除了实力暂时未知的剑燧,就只有征服王能让他提起一些战斗的欲望,但也只是一些罢了。至于其他的英灵就不要提了,就连阿尔托莉雅,在恢复全盛状态以前都只能安静地坐在一边,他连动手碾压的心情都没有。
和吉尔伽美什不同,阿尔托莉雅则是看着征服王和他的军队并肩作战,想起了自己的曾经,还有臣民对她的看法。征服王和士兵之间的情谊让她羡慕以及迷茫,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到底是是正确还是错误。
如果是照她来看,征服王生前的所作所为还有不久前的发言,都说明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霸主,暴君,她所坚持的道路明显视征服掠夺为罪恶,但是为什么这样的暴君却能够拥有麾下士兵如此的忠诚和崇敬,如果是从这一点上看,征服王毫无疑问是一名伟大的,成功的王者。
阿尔托莉雅的坚守告诉她,征服王是暴君,但是眼前所见的又让她迷惑。
难道王者守护人民是错误的吗?
难道王者孤高不正确吗?
难道王者不应该是尽自己所能让所有臣民幸福吗?
这一刻的阿尔托莉雅很迷茫,当她重新正视她麾下臣民的不断离去,重新正视剑栏之战从开始到结束的一点一滴,她惊恐地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守护她的国家,想要让所有臣民都获得和平和幸福的想法,最终却带来了战争和毁灭。
难道真的就像是某人说的,自己并不懂人心?
“saber,你知道什么叫做王道吗?”
关键时刻,本来坐在一旁默默喝酒的剑燧出声了,打断了阿尔托莉雅的自我怀疑。
“王道?愿闻其详。”
“所谓王道,就是对手不乖,就从他身上碾过去。何谓霸道呢,就是乖,也照样碾过去。何谓仁道呢,就是碾之前先说一声。”
“???”
喵喵喵?
阿尔托莉雅表示,因为圣杯的原因,剑燧说的都是日语,而自己也每个字每个词都能听懂,但是这些词连在一起,她就变得完全不能理解剑燧想要表达什么了。
“berserker,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剑燧转过头,只看见阿尔托莉雅一脸的尴尬与问号,那一副疑惑的样子让他顿时有些索然无味,干脆又重新转头看向正在虐菜的征服王。
“这是以前有一次燧皇大人跟我说的,然后他就把通天从东海一直撵到了八景宫。”
“你的王道是什么,我不清楚,也没有兴趣去弄清楚。或许就像是燧皇大人说的,没有谁有资格评价一个人的路,想要比较谁的道路更正确,唯一的方法就只有打一场。”
“你和征服王说着要比较身为王者的‘格’,说再多都没有用,只有打一架,赢得自然更强,输了的,也怪不得别人。如果认为他是暴君的话,就去打败他,让他知道,暴君也会有失败的一天。”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征服王,也只有一个亚瑟王,就连那边满脸贱笑的金闪闪,也拥有独一无二的王道。”
听到这句话,一旁正在看热闹的吉尔伽美什不禁用力握住了酒杯,将酒杯都捏的有些变形。要不是考虑到今晚的酒宴已经临近结束,剑燧现在又是个酒疯子,他早就掏出几十把大宝剑甩剑燧脸上了。现在的他,只能用犀利的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然而剑燧看着战场完全无视了他。
“一条王道只能够成就一个人,征服王的王道,是在他成为征服王之后才产生的,任何一个想要成为征服王第二的人,都将会失败。”
“同样的,你,亚瑟王,除了你自己,才能摧毁你的王道。无论你选择了什么样的道路,都没有错误。”
“但是我的臣民,他们……”
阿尔托莉雅想要反驳,却被突然转头看着他的剑燧吓住了。
“我说,你没有错误。”
“我不知道你背负着什么,但难道还会比惨遭屠戮的八百亿人族更多?”
“……”
再次听到剑燧所说的被妖族屠杀的八百亿人族,阿尔托莉雅语塞。就算是早就做好背负整个国家的她,也没有能够背负八百亿人生死之仇的信心。
“遗憾会催人奋进,后悔只会让人更加后悔。”
“燧皇大人的愿望是守护人族,直到最后一战,他都一直在履行守护人族的承诺。他也曾遗憾有无数人族死于域外战场,却从不后悔把人族带出洪荒,他想要做的,只是人族最后的保护伞和前进时最尖锐的前锋。”
“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虽然很想说自己的愿望是要拯救已经毁灭的大不列颠,但阿尔托莉雅话到嘴边又突然改口,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想要做臣民理想中的王,但她的臣民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却从来没有考虑过。
就在众人各怀心事的时候,征服王已经击败了所有的assass,随着场景一阵变换,众人又再次回到了爱因兹贝伦家的庭院。
“哎呀,临到结束突然有些没有兴致啊。”
征服王扭了扭肩膀,觉得刚刚完全没有尽兴,他还没有和部下玩够呢,assass就扑街了,实在是不过瘾至极。
他完全无视了剑燧三人刚刚完全没有动手,就只有他一个人打了一场,其他人都是就坐在一面看。
要不是现在三人都没有多少搭理他的兴致,要不然铁定是三对白眼丢过来,你都干掉了一个assass了,还不满意,是不是还要对我们动手啊?
不过,说起assass,现在在场的人里面暂时只有爱丽丝菲尔一个确定assass已经彻底退场了,其他的人基本都不敢肯定这就是全部的assass,反正都杀了这么多了,再多两个出来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行了,既然酒宴已经结束了,那个我们也该走了。”征服王说着拔出佩剑,召唤出了他的老牛车,神威车轮。
“哼,你给本王记住了,这一次算你好运,下一次再见面,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金闪闪这话明显是对着剑燧说的,但同样很明显的是剑燧完全没有搭理他。
“哈哈,英雄王,等到下次见面,就是在战场上了,你可不要先死了啊。”
“哼,想要本王赐死你,就先干掉这个醉鬼当做贡品吧。”说完,吉尔伽美什就自顾自地灵体化消失了。
征服王则是哈哈大笑,能够看到吉尔伽美什在剑燧面前出丑,实在是让他高兴。于是高兴的征服王就又顺嘴说了一句多余的话。
“berserker,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啊?哈哈……”
“这个笨蛋!”韦伯看着突然出现在他身旁的剑燧,对征服王的说话不经过大脑已经彻底无语了。
阿尔托莉雅和爱丽丝菲尔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剑燧竟然这么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直接就坐上了征服王的顺风车。她们不知道,就连这一场酒宴,剑燧都是用同样的方法获得参与资格的。
然而对于他们的反应,剑燧完全不以为意,而是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就坐了下来。
“间桐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