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中带柔唯快不破。木:根深蒂固枝繁叶茂。水:似水柔情车水马龙。火:焦躁不安烈火燎原。土:气宇昂扬洒脱自在。金木水火土,虽然现在只出了两个,不过五行之道表现得非常到位哦,看好你
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世界上最著民的实验室之一,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
在这座占地81公顷,所有核物理学者心目中的圣地里,有着一间机密的会议室,由美国能源部直接管理,即便是实验室的负责人也没有资格进入。
而现在,这间平日里针落可闻的宽敞会议室里,人声鼎沸。
任何一个学术界的外人只要往这拥挤喧闹得好像假期里的旅游景点般的房间里瞥一眼,肯定能够在人群中发现一两个熟脸,然后惊愕得收不回下巴。
因为这群人,是这个世界上,这个时代里站在人类智慧顶峰的一群人。这帮其貌不扬的人里面足足有着三十六名诺奖获得者,四名菲尔茨奖获得者,两名罗尔夫朔克奖获得者,全是物理、天文、化学、生物、数学和哲学领域的领袖。
这些领袖汇集于此,是为朝圣,为的是那个叫张焕宗的人失踪前在这里呆了整整一天一夜,留下了一条铺满整个大型会议桌的等式。
等式的一端,用尽了世界上所有的符号、
标志和文字,明明杂乱无章,却又似有所指,让众人无法理解。
而等式的令一端,只有一个简单的英文单词——“god”。
在等号之上,还有两条完全由无意义符号组成的公式,交错着给等号打了一个叉。
有才华的人都是骄傲的,孤僻的,偏执的,但是在张焕宗面前,在这条公式面前,他们选择了毫无保留的退步,与来自不同实验室的人合作。
“不,有意义的,一定是有意义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张教授怎么会列出这么一堆莫名其妙的式子出来?真让人费解。”
“这个曲线图,如果把这不明所以的坐标改一下,不就是稀土永磁材料的静态磁化曲线吗?”
“这里的涂鸦?太像了!就是电子与铝的蒙特卡洛电子弹道模拟图啊!”
“咦?这个角落的式子结构好像万有引力公式啊!如果把这个不明意义的奇怪标志看作引力常量的话。”
“哎,那这一小部分不是跟微分形式的麦克斯韦方程组一样吗?”
“不是的吧,如果真的代那这些已被发现的公式,那么这样诡异地揉合在一起有什么意义呢?”
“而且这些更多地,乱码一样的公式又代表着什么?这个大等号上面的两条公式又有何指呢?”
“不会是张焕宗这个家伙瞎写的吧?”
“不不不,张教授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他。”
……
一群名字和头像都被收入教科书的老人们如同小孩一样抓耳挠腮地讨论问题,绝对是一副非常有趣的景象。而有幸可以看到这一景象的居克镇却完全无动于衷,面容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这是一个与会议室,与严谨的科研氛围完全不相符的中年人。
一身皱巴巴的廉价条纹西服,露出健硕锁骨和饱满胸肌的打底白色背心,皮肤黝黑,胡子拉碴,头发散乱,仰靠在椅子上,手指捏着半支没有吸完的烟。如果不是他这双虽然没有焦距,却依旧如同星子般散着璀璨光芒的漂亮眼睛,以及健美的身材,完全就是一个中年失业,生活无望的颓废大叔。
这双漂亮,此时却空洞得让人不敢多看的眼睛,并没有对着面前的盛况,而是侧偏着,对着另一个与氛围格格不入的人。
这是一个青年。
青年是标准的斯文败类长相,身形瘦长,瓜子脸,皮肤白皙,眉宇有着难掩的邪气。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温和眸子深处隐藏着刻刀。他端坐在座位上,一件白衬衫让他看起来文质彬彬,修长的手指却在翻着一本漫画书,纤薄的嘴角挂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对面前热火朝天的讨论景象不闻不顾。
察觉到这抹笑意,这抹似曾相识的笑意,居克镇涣散的眼神重现聚焦,终于压抑不住疑惑,出声问道:“张拓?”
“恩?怎么了?”青年抬起头,目光礼貌地看向居克镇,声音慵懒温润,让人舒服的同时也很容易让人存有戒心。如果出现“某律师衣冠禽兽,地窖囚禁少女数年”这类的新闻,张拓的长相绝对会被当成嫌疑人。
这抹邪气居克镇非常熟悉,它来自于青年的父亲,这条公式的笔者,失踪了一周的科学家张焕宗。
“你对你父亲留下的公式有什么看法?”居克镇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和父亲关系冷淡的青年一定了解某些信息。
“呵呵,居先生你应该知道,虽然我父亲是个鼎鼎大名的科学家,可我对这方面一点兴趣都没有。”张拓笑了笑,“我可是连大学都没有考上。”
“英国伊顿公学最优秀的学生落榜,听上去可不是个简单的故事哦。”居克镇也微微一笑。
“我可不觉得这点小事在'山羊头'的首脑耳朵里听起来有多复杂。”张拓合上漫画,嘴角一扬。
居克镇眉头一紧,对方的这抹笑容让他很不舒服。他最后一次见到张焕宗,对方脸上也挂着这样的笑容。或许是张焕宗成功地做到了在自己这个无一败绩的老佣兵眼皮底下消失一事,让他觉得这笑容里含有嘲弄。
“喂喂,表情别这么可怕嘛,你就这么在乎我那个神经质的老爹?”张拓拍了拍居克镇的肩膀,二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针锋相对。
“哼,你这个神经质老爹可是做到了许多大和恐怖组织头目都做不到的事。”
“哈哈,”这下张拓的脸上直白地表达出了嘲笑,他知道对方一直在为自己的失手耿耿于怀,“谁知道呢?也许他真像大家所说的那样,是个来自外太空的史无前例的天才。”
“说真的,你对这有什么想法?”居克镇指了指面前唾沫横飞的会议桌,表情十分严肃。
张拓收起脸上的笑容,扶了扶眼镜,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相信god的存在吗?”
“神?我邪都不信还信神?”居克镇过得一直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一个纯粹的战士是不会信仰自己以外的事物的。
“我相信。”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张拓自顾自地开始说道。
“我相信有神这种存在。这个世界为什么会以我们现在所见到的这样一种形式运转,自大傲慢的人类也深知自己掌握的信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人类总结发现了如此之多的规律法则,并且依靠这些金科玉律创造出了这个让他们洋洋自得的现代文明,自以为成为了世界的主人。我和老爹难得一致的看法就是——人类,不,可以说这个世界,只是神的牵线木偶罢了,毫无自由可言。”
“牵线木偶?我怎么没觉得有什么线牵着我?我不认为这世上有什么人可以限制我的自由。”居克镇虽然很有几分颓废的气质,但了解他这个背颈纹着山羊头的佣兵大佬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狠角色。
“哦?那你用尽全力能跳多高?”张拓眉毛一挑。
“两米多一点吧,没有准确测过。怎么了?”
“你能跳到楼顶吗?”
“啊?”
“你不能,因为你无法摆脱地心引力。”
“即便你精于格斗术,你也不能用拳头打穿墙壁,佣兵王也不过是肉体凡胎。”
“你也不能活到两百岁,无论你现在多么纵横威风,也无法摆脱细胞的衰老,逃不过迟暮和死亡。”
“这,不是自然规律吗?”居克镇无法理解张拓的质疑。
“对啊,正是这不可违逆的自然规律,组成了无数道牵线,无形中控制了我们的一切,也变成了枷锁,阻碍了我们的无限可能。”张拓突然站起身来,镜片下的眼睛泛起危险的光彩,他指向了公式中间等号上的两个式子,声音越来越大,“我不觉得那是一个无意义的叉。”
激烈争辩的学者们顿时一静,目光纷纷转来,其中一位老者缓缓地向这个天才之子问道:“那你觉得你父亲想表达的是什么?”
“这是一把剪刀,剪断上帝牵线的剪刀。”张拓张开双臂,面带微笑地宣布。
此刻,所有人都在这个青年身上看到了张焕宗振臂高呼的影子。
“也许,我们该为将要生活在没有上帝束缚的新世界而欢呼一下了。”
全场静默,无人知晓该如何应答。
这一天是12月23号,距离“圣诞”,还有两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