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谢思归你搞什么鬼
啊，所以他是真的没有灵根了……
思归心里有些可惜，总觉得那样的人不该就此停在这里。
只是，很快，她就想起这场莫名其妙、赌注颇大、危险颇高的决斗是缘何而起，而那人又是如何一番事不关己模样，零星的触动如同烟火，一闪而过，连点灰屑都没落下。
邡乐山因为某种原因极是重视这场比拼，剩下两日，连吃饭睡觉都被邡乐山用辟谷丹和清神咒代替了。思归除了画符，就是被自家师叔押着练习几种水木属性的法术。
这些法术除了是水木属性适合思归快速学习外，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需要引动的灵气少，其中几个还是通过灵符和灵石催动的。
为什么呢？师叔是这样解释的：“此界本就是个小千世界，灵气运转本身就不如广垠界这样的大千世界流畅，且这数百年，此地的天地法则一直受到压制，能引动的灵气不足，在这样一个灵气稀薄的环境中要想使用与在广垠界同等的灵气就需要更强的实力……”
还有一点他没说，这样的结果就是，要想拥有同等的实力，在此界也更为困难，如此恶性循环也就是数百年来此界没人能突破筑基期的原因之一了。
“并不是此界没有天才之辈，只是受环境限制罢了……”邡乐山难得感叹一句。有时候，你所在世界的高度也就决定了你的高度。
“不是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吗？”思归有些困惑。
“是，也不是。”邡乐山摇摇头，继续给思归讲解起引灵术与赤炎符的配合窍门。
不得不说，这两日，是思归进步最迅速的两日，连师叔都说，只要她再在他手底下坚持这样过半年，跃上炼气二层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即使单灵根，也很少有人能在一年之内迈入炼气二层的。
不过，那都是这个小千世界的情况，到了广垠界，即使半年上到炼气二级，也只能算是寻常。
思归想到师叔之前与施施说的话——“我们终归是要回去的……”她总觉得，自己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不管思归过得如何紧张，她人生中的第一场比斗终是来了。
关于这场对决的盘口在三天前就开上了，思归胜率相当惨淡，据她所知，压她胜出的一共就二十块灵石，其中十块还是自己师叔找人偷偷压的。
若不是自己在比试中还需要灵石为继，思归真想全砸过去！
聚云峰上人头攒动，思归其实是提前到了的，可好像所有人都比她兴奋，早早守在峰顶。
于午言在人群中很是显眼，老实讲，一身冰蓝法袍的他在猎猎山风之中倒颇有几分仙气，清俊的面庞引得一旁数个少女尖叫连连。
众人见他二人都到了，很自觉地移开出去。
“谢道友，这便开始吧！”于午言说完就要摆开架势。
“且慢……”思归不急不忙地开口了。
于午言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不需他开口，一旁的沈庆成已经跳出来了：“谢思归，难道你还想反悔不成？”
“道友此话就偏颇了，咱们约定乃是日上中天之时开始比试，这还没到时辰，如何能算反悔？”
“不过是想拖延时间……”沈庆成嗤了声，一旁众人也纷纷起哄。
“众位道友既上得这清都山，可见都是人中佼佼，如何这般没有耐心？万不可忘，道之以恒，守心方成……”
“谢思归，你是真想反悔咯？”于午言也忍不住问到。
思归淡笑道：“为何反悔？只是，此番比斗，有些事情却要先说个明白。”
“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若输了，就跟容泽两个滚出清都山的地界！对不对啊？”沈庆成说道。
周围众人因为之前思归的话倒都想起自己乃是修道之人了，一时竟无人应和。
思归说：“我输了，必无二话，说走就走！只是……”
“只是什么？”于午言也有些好奇了？她都说要走，还有什么好说的？莫非是容泽不愿？
这回他却猜错了。
只听思归说道：“只是嘛，你输了却不必下山。”
众人这是也忍不住了，周围一片哗然。
许多个声音在问：“谢思归你搞什么鬼？”
“你这是怕了提前讨好于师弟，好叫自己别输得那么惨吧。”
“哈哈哈……”
思归抿唇而笑：“你输了，虽不需下山自惩却需要答应我另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于午言也被她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弄糊涂了，还有什么比被赶下清都山更严重？难道是要他当场自戕？
思归还是一脸平和：“于道友只需拜在我师叔门下，做我同门师弟即可。”
“什么？”现场除了思归皆是一脸的瞠目结舌。
邡乐山毕竟是清都山的太上长老。太上长老，即使无甚实权，却意味着公认的实力第一，即使他在此界并未透露过自身的修为，但光光一个太上长老的名号就足以甩开山主与首座，列为众多未正式入室弟子最想拜入的师傅榜首。
然而，此时，思归却直言此乃惩戒，这叫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她怕输，故意提这样的条件好叫于无言手下留情？抑或是……太上长老想要打首座的脸所以来抢这个弟子？毕竟，于午言可以说一只脚已经迈入首座内室的门了。
众人纷乱的猜测显然也是于午言所想，只是他更加直白，无所顾忌地问出来：“谢思归，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你这样说我就会让你？”
思归见他一脸诡异到不可言说的表情有点好笑，不过也能理解，自己听到师叔这个要求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情形，她还是轻松说道：“自然是各凭本事说话，只是这条件你却得答应我。怎么？于道友没比就觉得自己会输？”
“怎么可能！”还是沈庆成——他对这事倒是比于午言还有信心。
“既不会输，答应又何妨？”思归看着远处缓缓过来的轮椅笑说。
赢了，自然如自己的意，就算输了也能拜在清都山第一人的门下，怎么算也不亏，只是……于午言怎么觉得自己头皮有些发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