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海狂想曲（奥特曼·平成三杰）》 21.险象环生（一）

    “放屁！那小婊|子的话能信吗！”

    玛丽卧坐在寝宫的长椅上，对下午发生的事怒不可遏，拿一旁的侍女撒气。

    “什么四大天使，全都是谎话！天使怎么会连句话都说不好。又怎么会去帮助异端的新教徒？我看那就是四个男巫！是新教徒找来的骗子，用他们的巫术救了死刑犯。”

    玛丽·督铎的丈夫，也是对岸赫布斯堡的国王菲利普，此时阴着一张脸，佝偻着身子，那是他惯有的模样，他和妻子玛丽虽然都是忠心耿耿的原教徒，他却不像玛丽那样暴躁。

    玛丽挣扎着坐起来，探着身子对菲利普说道，“这一定是阴谋，是我妹妹蛊惑大众的手段。你相信我，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拆穿他们的谎言。”

    “嗯。”老菲利普点点头，“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希望看到。不过现在谣言传的很厉害，身为原教的捍卫者，我们有必要捍卫正确的信仰。”

    “你说的没错，我会尽全力扶持原教的。”玛丽一只手拽着老男人的衣襟，男人闻到她身上腐败的气味下意识的躲开了些。

    “一切就靠你了，我不能留在督铎太久，我的国民还在等着我回去，船已经备好了，今天下午就走。”

    “陛下，”玛丽面对丈夫的离去，变得有些惶恐。

    “别担心，”老男人努力在玛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造物主始终站在我们这一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还有，你要努力把身体养好，我们要生下督铎和赫布斯堡共同的继承人，这是我们的使命。”

    “是，我明白。”

    从玛丽的寝宫出来之后，老菲利普一刻也不想多留。门外等候他的是斐利公爵，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新秀。斐利英俊而强壮，有着军人一般刚毅的品格和一颗对原教狂热的心。

    “陛下，”看到菲利普出来，年轻的斐利公爵立刻迎了上去，“情况怎么样？他们真的是天使吗？女王陛下的健康状况还好吗？”

    老菲利普长叹一口气，“是不是四大天使，现在也不好说，我先回赫布斯堡躲躲，玛丽会想办法试探他们。”

    “可是，万一他们真的是天使，我们岂不是冒犯了神灵？”

    菲利普瞟了他一眼，“所以我才要尽快离开这里，让她去和他们周旋。你听着，今天下午我乘船离开，你继续留在这里观察动向。玛丽病的太重了，她恐怕活不了多久。”

    “女王陛下她”斐利的语气里充满担忧。

    “那四个人无论是不是天使，都让督铎人和他们斗去，我们高尚的信仰绝不会因此而被玷污。但是有一点，万一玛丽病逝，她的妹妹利沙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我会尽快筹备向她求婚的事，你在这边做好接应。”

    “是我明白。陛下，可是，女王陛下她”

    正大步向前走的菲利普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把手搭在斐利的肩膀上，“年轻人，我知道你怀着一颗善良而充满怜悯的心，但是我们不得不这样做，利沙是新教徒，如果让她继位，整个督铎将被新教所控制，这违背了造物主的意愿。我们要拯救的不仅仅是督铎的信仰，我们要做的是捍卫真理。”

    “我明白，陛下！”

    斐利公爵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他的目光中充满坚毅，下意识的摸了摸他戒指上铜锻造的双头鹰标志，那是赫布斯堡的象征，以他的身份是不能戴黄金锻造的双头鹰的，但他仍然痴迷的将这个符号融入到生活的每一处。

    斐利想，为了它，为了原教，他愿意随时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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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菲利普后，玛丽便将妹妹和她的奶妈传唤到自己的寝宫。

    对女王行屈膝礼，利沙和克劳迪娅规规矩矩的垂手站好，这是她们今天第二次面对她了。

    玛丽盯着利沙年轻漂亮的面孔，问道，“你说他们是四大天使，有什么证据吗？”

    “陛下，我愿意相信他们是天使，现场的许多人都看到了，”

    “我说的是证据！证据！他们的后背有翅膀吗？”

    “并没有翅膀，可是书中从未说四大天使有翅膀，那些形象都是画师画出来的，从没有证据说四大天使靠翅膀飞翔。”

    “没有翅膀的天使，哼哼。你知道擅自造谣天使降临可是等同于叛国罪，如果他们不是天使的话，你就要脑袋搬家。”

    “陛下！求您怜悯！”利沙低下头，卑微的说道，“您不在现场，当时整个天空都被点亮了，他们四人是在强光中出现的，如果他们不是正真的天使又如何能做到这一点呢。《天使颂》里明确说过，他们在光中出现。”

    利沙突然明白，无论这四个人是不是天使，她都必须证明他们是天使，否则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可我听说他们连话都说不明白，”玛丽转问利沙的乳母，“克劳迪娅，你怎么看？”

    体态微丰的老女人说道，“陛下，我当时也在场，那光芒实在太过震撼，我终生都不会忘记，我相信他们就是四大天使。”

    “你的意思是，我处死新教的叛国者是错误的？”

    “不不，我绝不是那个意思。”克劳迪娅思忖着措辞，“陛下的严厉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恩典，但也许老天想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从天使那里获得新的生命来侍奉陛下，让更多的人见证陛下您的仁慈和宽厚”

    “得了，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听说你是个占卜高手，还懂一些巫术。”

    “陛下，这种和信仰相违背的事，我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算了吧，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你也不用装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只要能弄明白那四个人的身份，我不追究你，你毕竟是利沙的乳母。”

    “谢陛下仁慈。”

    玛丽说道，“我听说巫术不能凭空施展，都需要道具，像是占卜就要用纸牌和水晶球，驱灵会用到动物的鲜血。我对这些是完全不屑的。但如果他们四个人是巫师的话，总会用到什么法器吧，很可能随身携带着什么道具。而真正的天使可是不需要这些的。如果能从他们身上找到法器，并拿走它们，那时，他们仍然能够在光中以巨人的姿态出现，就能够证明他们是真正的天使。毕竟天使长什么样，我们谁都没见过。你们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陛下圣明。”利沙赶紧附和道。对于玛丽的提议，她确实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那么如何检查他们是否带着道具呢，克劳迪娅，你有什么好主意，既不冒犯神明，又能把他们从里到外搜查一遍。”

    “这个我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那你是想包庇巫师了？”

    利沙忙道，“既然语言不通，那我们可以宴请他们，用最豪华的盛宴诱惑他们。在宴会开始前让他们沐浴更衣，这样就能仔细检查他们每一个人了。”

    玛丽会心一笑，“和我想的一样，我还知道你这个奶妈是个使|毒的高手，你让他们在沐浴的时候好好睡上一觉，千万别被发觉，也别得罪他们。明白了吗，克劳迪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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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飞鸟、大古、藤宫、我梦四人在督铎最富丽堂皇的宫殿，面对着满桌精美的银器和丰盛的山珍海味，四人的心情都异常沉重。

    这是要摆鸿门宴啊！

    救下学者之后，所有的人都对他们顶礼膜拜，四人大概能猜出他们是被当成神仙下凡了，然后在士兵和百姓的簇拥下，他们被挤进皇宫，接待他们的侍者更是无比虔诚，说不了两句话便磕头作揖的，更验证了四人的猜想。

    经过藤宫和我梦这两个语言天才的多次努力，以及他们嵌在耳朵里的翻译机的分析，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已经可以实现和原住民简单的对话了。

    很快四人便得知他们被如此尊敬的原因——被误当成神的使者。但当飞鸟要解释他们并不是四大天使的时候，却被藤宫抢先一步拦下了，藤宫对他们四人的身份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这种做法也得到了大古的认同。

    毕竟大古移居火星这么多年，见到了也听到了太多对宗教狂热所付出的代价，离开地球而移居火星的公民，放弃了原有的崇拜，而从他们口中说出的，因捍卫崇拜而毫不犹豫的消灭异己，做出杀人放火这样的事，还是令大古感到匪夷所思。不过很快火星公民对战神玛尔斯的狂热又再度体现出来，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对原住民保留一点神秘感并无坏处，其中缘由也无法向飞鸟详说。

    在能实现简单的沟通后，四人便被侍者引领到沐浴的宫殿，那是皇室能为客人提供的最豪华最舒适的场所。而每当他们解释说并不想要沐浴的时候，侍者便立刻跪下，用最谦卑的姿态乞求，让四人无法拒绝。

    不知为何四人在洗浴的时候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也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们只当远航太累，并未做多想，直到他们重新穿好衣服，才知道出了不得了的事。

    除了迪迦的神光棒之外，戴拿的闪光剑，盖亚和阿古茹的蓝宝锥，全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