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封步非看着眼前早已没有了呼吸的刺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非台!”“主子”“都问出来了吗?”转过头封步非看着隐藏在黑暗中更或者说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子,一脸果然如此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是,目前有两个是封易水派来的”“嗯,大蠢货派了两个”“还有一个是封寒派来的”“嗯,二蠢货派了一个,老三老四呢?”“封灵没有,封未也没有,还有”“不用说了,剩下那几个企图带我走的都是燕司良派来的吧。”“是,非台觉得其实”“非台!”男子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换身衣服,别总穿黑的,穿的再黑你也不会看起来成熟一点。”非台的身体几不可见的倒了倒,手中的拳头紧了又紧,勉强忍住了给封步非一拳的冲动,冷静,我要冷静,这个主子我选的,我计几选的。封步非看着面巾都挡不住男子抽搐的嘴角忍不住轻笑,“去把尸体处理了吧,弄得干净一点。”“是。”“处理完去把这封信给小甜甜~告诉他我很想他~还有,最近不要联系我。”话音未落就看见非台拿着信扛着尸体,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他干什么去了?
大概是去吐了
田家二少田禄最近心情挺好,生意不错,家里那个姐姐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管他管的也松了。没事他还能去缥缈阁逛逛,反正躲着点他家老爷子就是了,这会哼着小曲泡在浴缸中舒服的好不惬意,一睁眼就看见水雾中慢慢浮现的一个黑色的
敛了内力,田禄靠在浴桶边笑的无比妖孽“嗨呀呀,我们小可爱来了啊,真是的,好不容易休息两天,小非非又有什么事啊?”田禄是个只认钱的富家子弟,非台很知道这点,但是他偏偏长得漂亮,眉心一点红,水珠顺着锁骨流到胸口,烟雾柔和了他俊俏的五官,也让他的脸上透出淡淡粉色,长发披散着在浴桶边,细长的丹凤眼有些慵懒,有些玩味,这男人实在妖孽的紧。虽然精瘦白皙,非台却清楚他的身体里有多大的能量,刚进来,田禄就将自己压制的死死的,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的武功应该不在自己之下。
收了信,“非台”田禄起身,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告诉封步非,我要见他!”“田公子”非台低了头“请把浴巾遮上。”
“哎呀呀”田禄慌忙的拽了浴桶边的浴巾系在腰间,因这意外脸颊又染上了几分粉色。“哥哥的宝贝都被你看去了”非台的嘴角又抽了抽。
“田公子,主子应是不会见你的。”“为何?!红姐也不拦着他吗?书生呢?”田禄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俊美的脸上已没了调笑,满满的怒意,“非台不知,只是主子常说一句话,人各有命。非台告退。”男子又如鬼魅一样不见了。
“人各有命好一个人各有命。”田禄低着头握紧了拳头,“少爷”“进”小丫鬟看着只着薄衫站在窗前的少爷,默默地拿了外衣为他披上,“小玲”风吹起他未干的长发,田禄看着窗外又像看着远方。
“少爷”
“你是什么时候来我家的”
“三年前”
“怎么来的”
“我自小跟着马戏班走南闯北饥一顿饱一顿,来给老爷办寿时候被少爷留下的。”
小丫鬟只觉得今儿少爷奇怪的紧,不过自己一个丫鬟,少爷忘了随口一问也不是不可能的,“这样啊”似是感叹又似是回答,田禄垂了眼。
“那如果没有我,你会怎么样”
“大概是继续走南闯北许是卖给了妓院,许是卖给了卖给了”小丫鬟好似想到了今后的日子,不由得有些害怕,眼角又有了些许的水雾。
“好好地,怎么哭了”抬起头,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小丫鬟被少爷的举动弄得心跳不已,始作俑者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你出去吧”“是”关上门,心还在扑通扑通的直跳,少爷真是好看啊,不过为什么觉得他看起来有点难过呢,小丫鬟摇了摇头,算了,少爷的心思哪是我能弄懂的。
窗外枝丫飘飘,满地落叶,田禄望了好一会转头。
似是轻叹似是无奈“那个疯子啊”
非台出了田家的门便马不停蹄的奔向了燕国郊外,树下一个男子,一身白衣,如果说田禄是妖孽的好看那这个男子就是谪仙一般的人物了,白色衣服不是很考究却很是贴合的在他身上,衣带上只有一把折扇更显得他谦谦君子,似笑非笑,好像离你很近又好像离你很远,所谓公子莫过于此,若是田禄在这儿肯定又要说这厮是个衣冠禽兽了,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此刻正在……喂鸡
“沟沟沟,沟沟沟”
“咳咳”非台不得不轻咳一声来引起他的注意。
“来啦”男子头也不回的便招呼“喝口水就走吧”非台嘴角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外加眼皮跳了跳“罗公子,这是主子给你的……”男子举起了手,制止了非台的话,“我知道,要开始了是吧”直起身,拍打完手中的小米,折扇一打,那温润如玉的公子笑了,“请非台转告主子放心,我罗永当尽心竭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