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很正常，他们杀人不是亲自动手的。”小鹿几乎脱口而出，她自己都觉得意外，她意识到她已经完全不再信任怀瑾兄妹了。
“这倒也是，可是那天进入医院的除了你没有别人了，其他都是本来就住在医院的。”张警官虽然认同小鹿的话，却还是觉得有疑点。
“怀瑾房里的监控是怎样的？”
“没什么，就是王桂花走进去，然后从窗户掉了下去，没有任何其他人在旁边。”
“她之前接触过什么人呢？”
“只有你和林雅琴。”
“在这之前呢？”
“这个……”张警官发现自己查监控查得不是很全面，小鹿心想，张糊涂名不虚传。
“你就没有怀疑过林雅琴？”
“林雅琴？没有，从那天的监控视频看，你的轨迹和她的轨迹都不可能是凶手。”
“她的轨迹是怎样的？”
“一直在病房。”
“我之后没有人进入过她的病房？”小鹿想起上次林雅琴说王桂花死的那天，有个医生想杀她的事情。
“有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因为她晕倒了，给她扎了针后就走了。”张警官努力回忆。
“之后呢？你们看了哪个时间段，医生走后是不是就没看了？”
“之后就没有什么了，林雅琴一直在昏睡。”
“可林雅琴那天分明离开了医院。”
“我们可没看到那个时候，难道那之后有问题？”张警官问道。
“我们应该再看监控，她的病房一定有问题。”小鹿建议张警官回仁心医院。张警官二话没说就换了路线，直奔仁心医院。
久违的仁心，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前台的变化很大，因为她小腹微凸，面有孕相，小鹿猜测上次来的时候，前台姑娘就已经有身孕了，小鹿这才意识到一晃一个多月都过去了。
看到小鹿，前台姑娘还是和以前一样兴奋，或许她是感觉生意来了。可是很快她有注意到小鹿身边的张警官，这生意看起来是做不成了，前台看起来略有些沮丧。
“好久不见！”小鹿主动和前台打招呼。
“我是张警官，我来调监控。”张警官掏出警官证，开门见山，小鹿心想，跟着警察办事果然方便很多。
前台立马和相关部门沟通，然后带着小鹿和张警官去调监控了，幸运的是，当时的监控还在。小鹿看着监控，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看了一会她就把监控往前倒了，她希望能看到新的线索。这一看，果然有新的发现，早上八点，有一名医生进过王桂花的病房，小鹿放大监控，这位医生跟王桂花聊了一会，然后往王桂花病床边的柜子上放上了紫色蜡烛，还给她喝了葡萄汁，而这名医生的侧脸像极了给林雅琴打针的医生。
小鹿再把林雅琴病房的监控调出来，看林雅琴躺下后病房里的情况，正如张警官所说，病房里没有人进出，只是奇怪的是，中午十二点，林雅琴的身影突然从监控里消失，而此时正是林雅琴登记的出院时间。小鹿心想，林雅琴从监控突然消失，肯定是有人替换了监控画面。
“这个画面明显被偷换了。”小鹿若有所思地说。
“偷换？”张警官想不明白。
“用之前的林雅琴平静睡觉的画面替换了后面的画面。”
“那原画面怎么调出来呢？”
“我有个朋友应该知道，我可不可以叫她过来帮忙？”
“当然可以！”
小鹿打电话叫来了余佳，余佳仔细研究了一番，三下五除二就恢复了视频，正如林雅琴所说，那个医生勒住了她的脖子，企图杀她。林雅琴拼命反抗，挣脱了那名医生，匆匆在前台登记就离开了。看来林雅琴说的是事实。
“把这个医生在哪里？”张警官指着监控问工作人员。
很快工作人员就带来了这位姓鲁的医生。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张警官指着监控问鲁医生。
鲁医生一脸恐慌，竟害怕得跪下了：“我收了钱，我是收了钱，我根本都不认识她。”
“走，跟我回警局，好好交代。”张警官拉起鲁医生就要走。
“你放的蜡烛哪来的？”小鹿问鲁医生，试图转移张警官注意力，因为她知道，这位鲁医生被带到警局后，她就不再方便问了。
“是那个给钱我的人，他说你把蜡烛放她床边，还给她葡萄汁，就说有助于恢复，然后还让我告诉她，在309号病房住的是她的儿子，要她去看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的跳楼了。”鲁医生用颤巍巍的声音讲述着事情的经过，而小鹿和余佳也觉得事情渐渐在明朗。
“那你为什么要杀另一个女人，也是给你钱的人要求的？”余佳接着问，张警官在一旁听得很认真，完全忘了回警局的事。
“是的，都是他。”鲁医生回答得很坚定。
“他是谁？”小鹿问道。
“我不认识。”
“长什么样？黑衣服，黑墨镜，像是保镖。”小鹿继续问，鲁医生还是摇头。
“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特征。”小鹿不放弃。
“噢噢噢噢，红蝴蝶，我当时觉得他身形高大，还纹个红蝴蝶，有点娘娘的，所以印象很深。”鲁医生皱着眉头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点他觉得有特点的东西。
小鹿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一切都与怀瑾有关。
“啊呀，你们都问了好多了，与你们无关，别好奇了，我要回去工作了。”听到这，张警官有点不耐烦了，拉着鲁医生要走。小鹿和余佳相视一眼然后点点头，都觉得问得差不多了，就让张警官带着鲁医生走了。小鹿和余佳用手机翻录下了监控，准备打车回卧龙阁。
远处来了一辆黄色出租，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小鹿按照以往的习惯，拍下了出租车的车牌号，然后和余佳一起坐在了出租车的后排，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小鹿都要感谢她拍车牌的好习惯，因为这个好习惯救了她和余佳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