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章炳寒＆武技书（上）
黑市中，一段幽暗的巷子处，人迹罕至。
一对男女一前一后，正从此地经过。
女子容颜绝美，身材火热性感，但面色冷淡。
那男子一瘸一拐，好像什么重物砸伤了脚掌。
如果借着清冷的月光仔细观看，还能看到男子白皙如女人一般的脸色，有一个不十分明显的巴掌印记。
“娜娜，你说……先前那个‘盗圣’秦四儿在临死前，说他认不出毒木的相貌，是不是因为毒木有什么木系的武技可以易容啊？”
男子没话找话道。
女子根本不理睬他。
男子又自顾自地说道：“但是我见到秦四儿的时候，要上去修理他，却又被你拦住。
这说明，你早就识破毒木的易容伎俩了是吧？
而毒木又说帮你练过什么‘天眼通’——那又是什么？
不会跟这个有关联吧？”
那女子丝毫不予理睬，只是径直向前走去。
“娜娜，别生气了……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么？
当时情况十分紧急，我要是不装作身中剧毒，我不但无法查明那根儿淫棍害我的动机，而且也未必是那根儿淫棍的对手……
你别看他只有‘常凡境’七重山的功力，可是他会使毒哎！
有了毒技，再配合他的武技，越阶挑战都是十分轻松的事。
我不是跟你谦虚，要是正面跟他硬碰，我俩绝对是两败俱伤，我讨不到半点好处的。”
“你知道我不是在乎那件事！”
女子并未回头，边走边冷冷言道，仿佛是把自己的话，硬生生地甩到后面一般。
“是！我知道！
我不该——利用自己的死，逼你承认你……你那个什么我。
那人家当时不是看到你肯为人家那般付出，人家当时心里特别感动么！
所以人家才……”
“特别感动？”
萧娜再也忍不住，转过身怒视着金镜：“特别感动，你怎么不向我表白！非要逼着我去承认……承认……我那个什么你……”
“是……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就是个人肉畜生！猪狗不如！
你对我那么好，我还欺骗你的感情，但是娜娜啊，这个事你反过来想一想，我为什么会在那种紧要关头逼你承认？
还不就是因为我在乎你么！
还不就是因为我……那个什么你么……”
“什么‘那个什么’？我听不懂！”萧娜的语气稍有缓和。
“怎么听不懂，你多善解人意啊！”金镜嬉皮笑脸道。
“你……”萧娜气得直跺脚，“你就知道欺负我！”
萧娜又带出哭腔来了。
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小管事”的雍容、成熟与高雅。
金镜赶紧走上前，轻抚她的后背：“我哪敢呀！我疼你都还来不及呢！”
“呸，谁信你啊！”萧娜娇嗔一声。
“哎，话说，那淫棍要杀我时，你最后喊的什么来着！——真好听！——黄郎？”
金镜又逗她。
萧娜登时羞得满面通红，又是狠狠一脚踩在金镜脚面上：“你去死吧你！——你就是头披着人皮的黄鼠狼！”
金镜“嗷”一声惨叫，抱着单脚一跳一跳，直蹦跶。
萧娜看着他那副狼狈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金镜捂着脚嚎了一会儿，又涎着脸，凑到萧娜跟前：“不生气了吧……”
“谁生你的呀，你配么！”
“我不配谁配！”金镜骄傲地一挺胸脯。
“德性！”萧娜使劲白了他一眼，却不知为何，心中十分欢喜。
她特别喜欢金镜自信的样子。
“哎，话说，咱们应该快到了吧？”
二人又挨到一块行走，金镜伸手去拉萧娜的小手儿。
“……嗯，快了。”萧娜故意用力甩开。
“哎，你说，那个章老先生，真的是最好的‘摘书人’么？”
金镜又厚着脸皮去拉萧娜的小手儿。
“章炳寒在黑市中，可是有‘书圣’之称呢。”
萧娜一本正经地说着话，用力甩开金镜的手。
“书圣？”金镜继续拉手。
“对，盗圣、毒圣、赌圣、酒圣，还有书圣——你今天可真幸运，一天就能见到三圣。”
萧娜认真地说道，同时继续甩开金镜的手。
二人一问一答之间，手下却是另外一番争斗，分心二用，忙活得不亦乐乎。
“嗯——”金镜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还有比这更幸运的呢。”
金镜继续拉手。
“哦？什么？”萧娜望向金镜，同时继续甩开金镜的手。
“我见到三圣的时候，都有‘花圣’相伴在侧呢！”
金镜继续拉手。
“花圣？”萧娜疑惑，同时甩开金镜的手。
“是啊，花容月貌的女圣人，简称‘花圣’。”
金镜继续拉手。
萧娜心中一甜，白了他一眼：“算你会说话。”
她不再甩开金镜的手，但也没有拉金镜的手，只任由他捏着。
“那——”金镜又问道，“这‘书圣’章老先生，只在黑市有名，可为什么萧叔叔说他是‘腾飞大陆’的第一‘摘书人’啊？——夸大其词？”
“我这么跟你说吧，”萧娜道，“你有听说过‘陈淑烈’这个名字么？”
“当然有啊，全州帝国的首席摘书人，‘镇书阁’阁主。”
金镜炫耀自己那点儿微不足道的知识点。
“嗯，”萧娜点了点头，然后一字一顿道，“陈淑烈，是章炳寒的亲传弟子。”
“什么！”
金镜震惊。
“到了。”萧娜平静道。
更震惊的事情发生在金镜眼前——此处十分荒凉，给人的感觉是走到了黑市的尽头一般。
在这里，即使见到坟堆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就在这样的地方，一个很普通的小书屋矗立在前，甚至连个像样的匾额都没有。
书屋显得有些局促狭小。
两旁摆满的书籍，令走进来的金镜，呼吸都仿佛急促起来。
不过好在这书屋还有个后门儿。
隔着半开的后门儿，金镜分明可以看到门后一间宽敞的宅院。
“老人家，”金镜对着一个坐在屋角、头发胡子密到一块以至已经难以区分的古稀老者，拱手言道，“我想见一见章炳寒章老先生，麻烦您给通报一声……”
那老头冷哼一声，根本不理金镜。
金镜疑惑看着萧娜，就见她一脸坏笑。
“怎么了？”金镜问她。
“嘻嘻，他就是章炳寒。”
“什么！”
金镜呆住了。
这尼玛长得也太磕碜了点吧！
不应该是一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么！
堂堂书圣就长这cao性！
而且要见陈淑烈那样的“摘书”大豪，没有特殊关系，可能排队等一天都未必见的上一面。
你再看这老头儿……这尼玛给个更锣就能唱“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主儿——靠谱儿么？
（今天就一章，呵呵，近来多事，九月初的时候开始大发力，争取每日三更，从此我便叫“张三更”，呵呵）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