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齐天学院”来招人啦!
三天时间,金镜完成“五破神拳”的修炼。
他这逆天的修炼天赋,在整个金家堡也是没谁了。
但是他的修为却一直停留在“常凡境”十重山,始终没有突破。
如果对于一个修炼天赋极高的人来说,从任何一个境界的一重山到十重山,升级可能只是需要付出辛勤的汗水就足够了。
但是从一种境界提升到另一种境界,譬如从“常凡境”提升到“增益境”,则需要一个契机。
这种契机对每一个人来说,各有不同。
对每一个人从一种境界提升至下一境界,亦有不同。
也许是一场战斗,也许是勘破生死关,也许是某种顿悟,也许得高人点化,也许是某种特效丹药。
当然也许就在刻苦修炼的某个瞬间,突然由量变引发质变。
痛苦的是,没有任何一个武者知道自己下一次晋阶时,所需要的契机是什么。
所以他们只能不断地进行修炼。
他们深知,夜以继日的修炼并不一定意味着,可以突破瓶颈,进入下一境界。
甚至在没有晋阶以前,几十年的修炼都有可能只是在浪费时间。
修炼,变成了煎熬的等待。
但是停止修炼,晋阶的可能性在理论上来说,则更加渺茫。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达到十重山之后,没怎么努力,完全凭借某种特殊际遇,轻松晋阶。
所以一旦一名武者停留在一种境界的十重山,往下看的时候,他无疑是成功的;可是向上望去,他又极其地痛苦,时常会有一种迷失的感觉。
这种感觉会让多数人更加疯狂地进行修炼。
于是这个时候的修炼,不仅仅是为了晋阶而努力;更多的,是意在填补对前方未知道路困惑的空虚。
从这层意义上来说,金镜无疑是较为幸运的。
不像多数武者那样单纯地修炼,他可以根据《铸兵手册》中描述的“铸兵修炼”功法法门,在修炼过程中,打造简易的护甲,然后拿到集市中贩卖,赚取钱财。
再利用赚得的金子,在集市中购买一些必要的稀有材料,为以后打造更为高级的护甲做准备。
相对于其他武者而言,他的修炼,是可以看到“即时效益”的。
如果你每天的努力,都能看到回报,你自然不会觉得空虚寂寞冷。
所以虽然他一直停留在“常凡境”十重山阶段,但是心态会保持得更好。
不但如此,他还会刻意找寻一些其他事情,来转移自己“晋阶焦虑”的注意力。
比如说,眼下,在他看来,有一件事情是十分有必要处理一下的。
武训。
金家弟子的武训。
这几年以来,金家堡的生意越做越大,金铁干担任堡主期间,甚至曾多次将生意做到了全州帝国境外。
如果他不是被玄宗门北宗的人掳走,金家堡极有可能成为整个全州帝国第一个“跨国豪门”。
江槐上位之后,也是不遗余力地主抓金家冶炼业务。
虽然他的创业能力、个人眼光和魄力远不及前任堡主金铁干,但是他“守城”的能力连金镜都自叹弗如。
金家堡在他的精心操持下,家族贸易做得有声有色。
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
向“钱”看齐的同时,也让金家堡多数弟子对武者修炼有所松懈。
这一点,从江晨带人围攻金镜那次的实战中,便不难看出。
从黑市回来之后,金镜便开始重视“组织力量”的重要性。
“粉藏楼”就是一个组织。
组织里的任何一个人单拎出来,也许都不是金镜对手,像那些保镖护院,像“老弱病残”中的三老,甚至是奸诈狡猾、诡计多端的毒木。
但是当这些人合力的时候,他们能够完成许多金镜完成不了的事情。
他们可以搜罗无数奇珍异宝,能拿出“成吨”的“妖熊血灵晶”,能提供许多不为人知的线索,让毒木知晓秦四儿的赌约,让金镜知道隐士高人章炳寒的存在。
玄宗门无疑也是一个组织。
玄宗门北宗中,最厉害的高手,莫过于北宗主程翔。
可是他出手了么?
迄今为止,金镜连他的面儿都还没见过一次。
程翔只是派出了玄宗门北宗的“玄素二使”,就让金镜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几乎失去了全部。
这就是组织的力量。
金镜并不指望金家堡能形成如此庞大的力量。
他只是希望,再有像玄宗门北宗那般强大力量出现时,金家堡不至于弱到被人轻易碾压的地步。
江槐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但是他所采取的是一种在金镜看来极为软弱的做法。
他见“死对头”飞云堡与玄宗门北宗保持密切往来,他便想方设法“跪舔”玄宗门南宗势力。
每年因此而给南宗送去的金币珠宝无数。
搞得全州帝国人人皆知,金家堡是玄宗门南宗的“小弟弟”。
这固然令北宗有所忌惮,但是江槐这种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手中,自己不思进取,一心一意“抱大腿”的策略,是金镜所不能容忍的。
他自小就被灌输“以武力为荣誉”的信仰,他的祖上,曾经在整个“腾飞大陆”都有过辉煌的战绩。
而江槐,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生意人罢了。
所以整顿武训,对他,对金家堡而言,意义十分重大。
打定主意,金镜从“炼庐”的地下室里走出,便往金家堡西面的“演武堂”走去。
途径一条小路,他看到很多金家弟子正往“演武堂”方向奔跑,好像有什么事情。
他正打算跟去一看究竟,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
他一转身,一个窈窕的绿色倩影出现在他面前。
只见那女子眉颦春山,眼凝秋水,身段玲珑,体态纤弱,那尚在发育中的小胸脯虽不具十分规模,但配合着柔软的腰肢、迷人的小翘臀,却也将少女的阳光与明媚展露得恰到好处,令人心动,惹人怜爱。
“小婉,呵呵,好久……”
金镜说话间,突然发现江小婉面色苍白,满脸的泪水。
“镜哥哥!”
江小婉大声叫喊着,扑到金镜怀中,嚎啕大哭。
惹得不少弟子都朝这边望去。
金镜被扑了个措手不及,赶紧轻拍她纤弱的后背,柔声道:“怎么了,别哭,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如果说,萧娜的一笑,能让金镜春心荡漾;那么江小婉的一哭,就能令金镜肝肠寸断。
江小婉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哭,哭声中仿佛包藏着无尽的委屈。
哭得金镜六神无主。
哭得金镜心烦意乱。
却又因此而有些意乱情迷。
“到底怎么了,你别光哭啊。”
金镜语音中的柔和,连他自己都惊讶。
江小婉哭了好一会,才一抽一抽地从金镜怀里钻出,可怜巴巴地望着金镜道:“你……你这几天都去哪了?我都……我都担心死了……”
“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多大的事了!”
金镜轻嘘一口气道。
“我听到集市上的人说,你被人追杀……还受了重伤……”江小婉话音儿里还带着重重的鼻音和哭腔儿,“你知道么,这些天我见不到你,我以为你……我都不想活了!”
江小婉说完,再次抱住金镜痛哭起来。
“好了,好了——你看,我这不没事么。”
金镜柔声安慰着,心中却大为感动。
名义上,他贵为金家堡少堡主,可是除了眼前这名女子之外,天下还有谁会对他如此牵肠挂肚,把他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那你告诉我……你这些天到底去哪儿了?”
江小婉不依不饶,紧紧地搂着金镜,仿佛她一松手,金镜就能“不翼而飞”一般。
“我……”
金镜表面平静,内心活动却极为剧烈。
冲动之下,他差点就想要说出实情。
可是如果让江小婉知道,他一直躲在“炼庐”的地下室中修炼,那么江家父子就也有办法知道他的行踪。
其实说起来,“炼庐”中的弟子几乎个个都知道金镜的所在。
但是他们死忠于“炼庐”长老崔忠,决不会泄露金镜的消息。
而且以金镜此时的修为,他并不惧怕江家父子对他不利。
他怕的是麻烦。
对江小婉隐瞒实情,就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连“炼庐”弟子都知道他的行踪,他却瞒着对自己死忠的江小婉,这让他内心矛盾极了。
江小婉见他为难,便将自己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喃喃道:“你不愿意说便不说吧,但是你得时常来看看我……让我放心……嗯,不对,每天都要来看我一次,不然就生分了。”
“怎么会,”金镜轻轻道,“咱们俩自小玩到大,我跟谁生分,也不能跟你生分。”
江小婉撅起小嘴儿道:“你就骗人——刚才见我时,你叫我什么了?”
“我叫你……婉儿啊?”
“才不是呢!”
“我就是叫你婉儿啊。”金镜十分肯定。
“那我叫你什么了?”
“……”江小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幽怨地看了金镜一眼道,“反正你以后每天都要来看我!”
“好……我尽量……”金镜苦笑道。
他心想,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儿小粘人。
想当初,自己功力尽废的时候,她明知道自己心情不好、不喜见人,还三天两头往他那儿跑。
那个时候,金镜对她的感觉十分平淡,甚至还因为江家父子的关系,多少有点烦她。
但是金镜不会表现出来。
可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孩悄悄地走进金镜内心的最深处。
二人关系正式的转折点,就是在那天金镜力量觉醒之后、江槐逼金镜“读书”的长老会议上。
金镜不但力量觉醒了。
他发现,他对江小婉的感情也发生了一种悄然的“觉醒”。
敏感的江小婉当然注意到这一点,所以她才敢在此时对着金镜百般撒娇不止。
这要换了从前,都是她对金镜小心翼翼察言观色,哪儿还有向金镜提要求的份儿。
金镜怕她继续纠缠,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那边发生什么事儿了?”
江小婉多聪明啊,撒娇撒得也差不多了,赶紧见好就收。
她擦了擦眼泪,一捋鬓角青丝,而后道:“镜哥哥,‘齐天学院’来金家堡招人呢,很多弟子都在那边演武,争取有好的表现。”
“哦……”
金镜听罢,便想折身返回,他不愿意凑那热闹。
“哎,镜哥哥!”
金镜被江小婉一把拉住。
“‘齐天学院’是咱们大陆上最高等的学府,几年也不来咱们金家堡一次,这机会多难得呀!”
小婉劝。
“嗯,是挺难得……”金镜耐着性子,拍了拍小婉的手,“所以——你要好好把握哦。”
说完,又想走掉,却又被小婉拉住。
“干嘛?”金镜颇有些无奈地问道。
“你陪我去!”小婉的眼神颇为坚定道。
“我……我还有事……”金镜看着江小婉,想走。
江小婉定定地看着金镜不再说话,但依然揪着金镜的袖子。
“我真有事……”金镜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江小婉松开拉住金镜的手,但依然看着他。
“好吧……”金镜无奈地摇头。
江小婉露出胜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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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