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这是什么?!
“胡闹!”
“炼庐”中,四长老崔忠的居所处,崔忠拍着桌子,对金镜道:“少爷,那《铸兵手册》是老爷出事之前,留给少爷一人研习的,少爷怎可将此秘籍公示与众!”
崔忠气得呼呼直喘。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小心翼翼保守多年的秘密,千算万算,竟然被少主人给泄了。
“哎呀,忠叔——”
金镜挠了挠自己的右臂,软语规劝道:“如今咱们金家子弟人才凋零,整体实力实在有些偏弱。有了这套功法在身,他们炼兵铸甲的时候,也能提升个人修为,这绝对是利大于弊的一件大好事。”
“那少爷至少也该同老奴商量商量,不该一个人就……”
“我若事先同忠叔商量,忠叔肯答应么?”
“……”
金镜挠了挠自己的右臂,又道:“忠叔不必太过焦虑,我只是把其中打造一级护甲练气的那一小部分抄录了下来,并非全部,没有人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崔忠好半天才平复下来,缓缓言道:“少爷,于公,老奴是金家的长老;于私,老奴是金家的下人。少爷要做什么、想做什么,老奴本无权过问。可是老奴担心少爷虑事不周,倘若《铸兵手册》的事情传到玄宗门北宗那里,谁又知道他们会怎么想?人言可畏呀!若是少爷有个三长两短,老奴日后怎么有脸去见堡主!”
金镜虽然满不在乎,但心里十分感动,于是软语哀求道:“忠叔您说得对,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见崔忠依旧闷闷不乐,又道:“忠叔,您是我的家人,是我的长辈。如今我爹不在了,您就是我的爹!从今天起,我认您做义父!——干爹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崔忠大惊失色:“少爷,不可如此,万万使不得!”
金镜不顾崔忠拦阻,执意给崔忠磕了三个响头。
崔忠激动得老泪纵横:“少堡主,您待老奴如此,老奴纵使粉身碎骨,也要报答您和老爷的恩德!”
“爹——您瞧您说的这叫什么话!——以后您不准再叫孩儿‘少堡主’或‘少爷’了,您这不是折孩儿的寿么!”
“哎、哎,”崔忠连连点头道,“镜儿啊。”
“嗳!”金镜跪在地上,挠了挠右臂,喜滋滋地应道。
“快起来吧!”
“嗳,爹!”金镜喜滋滋地站起来,又道,“对了,爹,孩儿今日找您,还有一事相求。”
“镜儿啊,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就别客气了。”
“爹,孩儿晋阶‘增益境’的事,想必您也听说了罢。”
“嗯,听说你当众拒绝‘齐天学院’的考官,江代……江槐很是生气。”
“嘁,”金镜不屑地撇了撇嘴,“他生不生气关我毛事!
爹!孩儿晋阶‘增益境’,这原来的‘护心战甲’用处就不是很大了。
孩儿想着打造个三级护甲,满足将来晋阶‘仙基境’的需求。
此事虽然不急于一时,但是护甲越早完成,对孩儿就越是有利,免得夜长梦多嘛。”
“是,”崔忠点头问道,“少……镜儿可是缺了材料?”
金镜显出愁容,道:“稀有材料还缺一颗‘三脑蛇胆丸’,但是最主要的问题是,按照《铸兵手册》上所言,三级以上的战甲,每次炼制时,都需要强大的‘爆发式’的精气。
爆发的程度,非‘成神境’以上的高手不能完成。
可孩儿要是真有那修为,早就灭了北宗,迎回父亲了。”
崔忠若有所思。
金镜伸出左手,挠了挠右臂,又道:“所以孩儿是想,凭着干爹这么多年的经验和人脉,可曾认识一些能够越阶打造神兵护甲的奇人异士,也好给孩儿引荐一下。”
崔忠叹口气道:“咱们全州帝国,要论打造玄兵,非我金家堡莫属,若是真有什么能人的本事赛过咱们,那咱们金家堡的生意不早就被人抢了去!”
金镜边挠右臂边说道:“那也不尽然。那些不问名利的隐士高人也是有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想到的是黑市小书屋中的“摘书人”章炳寒老先生。
崔忠看着金镜,突然心中一动,问道:“孩儿啊,你那胳膊怎么了?从进门儿开始,老……为父就见你在用手抓挠不止的。”
金镜又挠了一下右臂,满不在乎道:“嗐,那天跟江晨他们几个动手时,受了点皮外伤,不妨事。”
“受了伤你也该抹点药才是啊,老挠它成什么样子——快让爹给看看!”
崔忠刚得了一个儿子,宝贝得不行,一听说儿子受了伤,登时有点急了。
金镜若无其事地解释道:“用不着上药,只是偶尔有点痒,想来过几天就好。”
他说着撸起袖子,露出白皙如女子一般的臂膀。
随着修为晋阶,金镜的手臂也开始变得粗大。
可令他唯一感到不满的,就是他这胳膊太白了。
当他撸到痒处一看,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原来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创伤!
就在金镜右臂,靠近肩膀的位置,赫然一道狭长弯曲的细缝儿。
而在细缝儿内部,填充了一段硬邦邦的物事,原来的血肉早已被这硬邦邦的存在给取代。
并且仔细看这道细缝儿的话,这细缝儿弯曲的形状,就好像一只正在爬行中的小蛇!
这一眼看过来,把金镜看得又惊骇又恶心。
他忍着恶心,用左手手指,试着去抠右臂细缝儿中那段硬物,发现根本抠不动。
凭着指上触觉,他分明可以感受到,右臂之上的这段硬物,是一种奇硬的木质构造。
“啧,看来真的得找大夫了!”
金镜快吐了。
裸露的胳膊上,竖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别动!”
崔忠拉过金镜的胳膊,眯缝着眼睛,仔细地看着。
“干爹,这不会是什么‘花柳病’一类的吧?我可没跟女人睡过!”
金镜觉得有点亏。
“哈哈哈哈哈哈!”
崔忠突然纵使大笑。
“爹,怎么了?”金镜惊道。
“吾儿!喜事!天大的喜事啊!哈哈哈哈哈哈……”崔忠大笑不止,今天“喜当爹”他本来就高兴。
“喜从何来啊?爹。”金镜赔笑道。
“若是为父记性不差,这就是堡主曾经跟为父描述过的‘木蛇臂’啊!”
“当真?!”
金镜这次也有点兴奋。
“儿啊,你这‘木蛇臂’从何而来?”崔忠笑罢,突然十分严肃地问道。
“孩儿……孩儿也不太清楚。”
金镜隐隐约约知道它的来历,但真要解释起来的话,未必能解释得清楚。
“唔……”崔忠沉吟半晌,才将金镜卷曲的袖子重新归置好。
而后,语重心长道:“儿啊,今日之事,断不能说与第三人知晓!”
“嗯!”金镜点了点头。
(中午十二点半一更;下午十八点半一更;呵呵,你们知道,出租车司机早上醒来的时候,想的是欠一份包租费;我早上醒来,想的是,欠你们三更,呵呵)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