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本尊华》 第十四章 再次前来

    凤悠挑眉，“我这人嘴巴挑但是不刁，不怎么喜欢酒，对于茶倒是来者不拒，”话里的意思也是间接告诉法仁方丈，这与他怠慢不怠慢没什么关系，她只是比较随性而已。

    “老衲平时很少喝茶，大都是山间的清泉水，即甘甜又解渴去乏，对老衲这修身之人也正好，要是施主不嫌弃，可以喝点老衲亲手从山间打回来的清泉，那水源距离寺中的桃林不远，这个时节也会沾染些许桃花香，喝起来甚好。”

    “哦，这倒是让我长了见识了，我听过请人喝酒，让人品茶的，这倒是第一次听到邀人喝水的，呵呵……倒是我见识浅薄了。”

    法仁转动手中的佛珠，语气平然，眼神沉静，“今日不管是什么，以施主现在的心性，喝起来怕都是索然无味吧。”

    凤悠挑眉，骨子里有一股气性被激发出来，“呵呵，就冲着这”索然无味“四个字，我今日还非得尝尝不可了！”

    再说，这样还能折腾老和尚一下，她为什么不喝。

    站起身，双手合十，“既然施主想要喝，老衲这就去准备。”

    凤悠含笑点头“我在此静候。”

    话落，法仁方丈便开门离去，出了门的他，视线略过某处，眸光闪了闪，抬步朝着另一处方向而去。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法仁方丈提着茶水壶重新走了过来。

    凤悠在法仁方丈进门时放下了手中那残缺的棋子，“我稍后会让人给方丈送来一副好的棋盘，”这副棋被自己毁了，她知道。

    “不过，方丈可不要忘了答应下来的事。”

    法仁一愣，而后点头，“施主放心，老衲定是不会忘的，”将凤悠所用的茶杯倒满，“施主可以尝尝。”

    凤悠勾唇，得了保证她心情舒坦，便也不墨迹，拿起茶盏轻抿了几口，“这水确实不同，甘甜醇香，方丈倒是会享受之人，”这心情一好，少不得说一两句好话。

    法仁也给自己倒上一杯，语气平和道：“阿弥陀佛，施主如此，倒是让老衲后悔没早先准备出来了。”

    “嗯，你确实该后悔！”点头表示赞同。

    “呵呵，施主的心性变化万千，老衲年纪大了，倒是很难跟上去，”法仁含笑自谦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和尚，你能不能不要一直”阿弥陀佛“的，我知道你是个出家人，但你不要一直提醒我可以么！”语气有些不耐烦。

    “不过，你有这个觉悟还是很不错的，可惜，没有奖励！”看着这老和尚稳坐泰山的样子，凤悠忍不住想要堵这老和尚几句，这种姿态太讨厌了。

    “……”被凤悠的话滞的一愣，此时法仁倒是真的接不上话，跟不上凤悠的步伐了。

    两人又闲扯了半天，等到凤悠喝完最后一口清泉水，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法仁方丈轻启薄唇，实在不想再像上次那样比拼耐心，便直截了当道。

    “方丈大师，我同意这个交易。”

    “前天离开，今天就来找老衲，没想到老衲能得到施主的信任，先前倒是老衲多虑了！”法仁转动手中的佛珠，亦是转正了话题。

    凤悠轻嗤一口气，语气凉凉，“方丈不必过谦，你可没有多虑。”

    “哦，不知施主此意和解？”

    “即使是一位看破世俗的出家人，也未必能真正的跳脱出这一张无形却牢牢的禁锢住所有人，如密网一样的尘世，而且这尘世还顺带着给世人配上枷锁，让他们在这张网里面挣扎煎熬，即使有心也无力挣脱出去。”

    “方丈这样的得道高僧化外之人，即使身上没有枷锁，不也同样在这密网之中，”凤悠说到最后，语气轻缓，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看着法仁方丈那深思的神情，唇角微勾，接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凤悠信任的不是方丈，是我自己！”

    听了凤悠的话，法仁神情间似在思索，半饷，微微点头，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感慨道：“阿弥陀佛，施主一个世俗之人，倒是比老衲这修佛之人能看的通透。”

    凤悠轻笑不语，眸光看向窗外，在紫竹林那人的帮助下，她要是不看的通透点，也不会是现在这幅模样了，说不定早就……轻轻叹了口气，亘古深邃的眸光难得平和起来，少了以往看透人心的锐利，瞳眸变得墨黑，清明，伴随着点点笑意侵洒出来。

    法仁重新从袖口中拿出上次的那个璧玉瓶子放在桌边，双手合掌于胸前，“阿弥陀佛，这次的事说不定也是施主的一个造化，至于是福是祸……都是施主的因果。”

    凤悠看着桌子上的那瓶药，眸光黯了黯，“我知道了。”

    做完所托之事，法仁起身，临走前，“施主，老衲可否问一个问题？”

    凤悠一愣，“方丈请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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