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带球过人》 17.一只合格，的缩头猫

    好的。我不能远走高飞，也不能逃避现实。

    现实是，我有工作，我得毕业，我不能走，我忙得很。

    天啊！我需要外援。我的外援，外援你们在哪里？

    我的外援在史塔克企业当ceo，她让我别烦她自己看着走。我说好吧于是我去找外援二号，结果外援二号跟我说：

    ‘搞什么小南我在巴黎渡假！所以你是打电话来喊我回国看你好戏的吗？’

    我简直是痛心疾首。“天啦我的戴涵涵，你哥在纽约努力工作打小怪物，你就一个人跑去巴黎渡假？也不给我寄点礼物？！”

    ‘这有什么不对？’小奥斯本反问我。

    “你的良心在哪里？”

    ‘你的在哪、我的就在哪，行了你别老发怒，我看上了几款香奈儿等会儿就邮过去。掰哈。’

    我能说什么？得了吧，我就知道这个奥斯本他不靠谱。

    没关系，我还有外援三号。还不是时候放弃。

    外援三号是硅谷码农，工作是对着电脑敲着键盘咖答咖答咖答。我可以大半夜给他打视频电话，因为他是硅谷码农而且是不爱睡觉的那种。

    那么我就打给克里斯了！对的，是克里斯没错。

    干嘛？你们以为我是要找马克？

    不不不不怎么会呢？哦你们别开玩笑了。马克的情商可是负数的。我现在是想找个情商高的人来商量商量，讨论下有没有什么稳定的配方、能缓解下我迫在眉睫要面临的生活大爆炸。

    可是，我跟克里斯的对话如下：

    ‘你好？’

    “克里斯吗？嗨呀好久不见呀最近如何呀一切挺好的吧──”

    ‘是南希吗？’

    “对的是我。我有点事想问问你的意见你──”

    ‘好，我帮你转接马克。’

    ……啊？不是，等等，我找的是你不是马克札克伯格，你就这样把我电话给转了你这几个意思呢克里斯休斯？

    显然克里斯已经预知到我是个麻烦、要给他带来比我更大的麻烦，我接获线报说克里斯转完我电话以后那可是松了一大口气，不忘记要禁止马克把我的电话转回去给他。

    ……我说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份。

    ‘可能是他觉得他没有立场解决你的恋爱状况。’马克干巴巴地替克里斯解释。

    “那你就有立场了？”我无言以对。

    ‘有啊，哪儿没有？’马克反问，加重了语气为了讲下一句，‘我是你的追求者，记得不？’

    我继续无言了一秒，不受控制的被逗乐了。

    “所以我的追求者阁下对我的困境有何高见？”我问。

    ‘你要来加州吗？’

    “不去。干嘛？”

    ‘那就算了。’札克伯格说着，就给我……挂断电话！

    难道我落魄到得去找麦克斯跟卡罗琳求助了吗？喔不，不不。那完全是个自杀选项。冷静。我得冷静。

    安德鲁没有明确说他买哪天的机票。送我花之后他就在伦敦忙得团团转，我在新闻上看蜘蛛侠跟英国的复仇者合作出击就知道，我现在不要去烦他。这不是说他不会为了我分心，对，这就是问题了。

    上班时间，我自个儿在a4白纸上乱涂鸦。托比走过来，盯着我的涂鸦看了几秒。

    “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扰。”托比温和地说。

    这句话在我的预期之中、却也完全不是我真的想听到的一句话。我抬起头，忍不住对着托比叹气。

    “拜托，这不是你的错。”我停顿了秒，补上一句，“不是谁的错。”

    托比苦笑，拉开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假如你还能承受更多的罪恶感，我很乐意让你知道、在你跟安德鲁交往之前我就差不多意识到了。”

    我立马双手掩耳、掩耳盗铃。“不！我不能承受更多罪恶感，别告诉我！”

    “我甚至还没讲清楚，我意识到的是什么。”托比悠悠道。

    我死命闭上双眼做一只合格的缩头猫。“啦啦啦啦啦，我什么都听不见！”不管答案是个啥，我都不想听好吗？！

    托比好脾气地、无奈地笑了起来。

    “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是吧。”他说。

    我放下手，望着托比，干巴巴地回答道：“你知道，要是我现在只有七岁……”

    “你会非常高兴的。我知道。”托比点点头，微微一笑，“你说过要跟我结婚。你给我做了个黏土戒指。”

    这种时候，我也只能说：“……play-doh无毒幼儿玩具黏土，近半世纪的老品牌，值得您信赖。”

    托比大笑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这怎么戳中了托比笑穴。随便吧，他开心我开心大家都开心，快乐ceo快乐帕克工业，耶。

    然后托比说：“你真的不需要为此感到困扰。我是真诚的。想想过去几年，你不知情，事情持续发生，而我们也都好端端的，对不对？那样就挺好了。请相信我。这是真的。”

    托比没有在我的办公桌前待很久。他是总裁，他是蜘蛛侠，他不会停留在琐碎的小事上，就算驻足了，也不会太久。而我通常是帮他处理那些琐碎小事的人。

    我仔细回忆托比上一次交女朋友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只能想起……托比高中时期、我小时候见过的那位，红头发的mj。说起来安德鲁也认识一位mj。这是什么彼得帕克定律不成？米歇尔让大家喊她mj，包括彼得。

    假如这些都，包括在，就是，我的意思是，这整件事含括起来，令我感到恐慌。恐慌包括恐惧。这会很伤托比的心。我没办法说服自己，是啊这几年来托比断断续续都有几个女伴，为了场合，各种需求。但那都不是女朋友。这不同。

    看起来托比像是不会更不想要求更多，他的愿望就是保持现状。可是我无法保持现状，这不是我能独自控制的，就像是，我没办法用什么魔法消除这里发生的、所有我无法解决的事。也许我该找彼得好好讨论下他以前干了些什么，因为这里有个可怕的猜测是，安德鲁是为了彼得跟我分手。

    毕竟托比不想要更多的我。他觉得一切都已足够。

    彼得则表现得和托比截然相反。

    我不知道我该对这个猜测做何反应。

    也不希望任何人来问我、后悔跟彼得交往了没有，这个问题没有提供我任何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