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活了下来。
许清辞把手移开,双眼沉重地直打架,于是他把被子盖在头上,陷入昏睡。
等再一次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了,太阳光从窗户外透进来,笼罩在洁白的地板上,橘黄色光芒看得人心头一暖,许清辞坐起来,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他的头晕的厉害,胃似乎也有些不舒服,他蹙起眉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迷迷瞪瞪又发了一会儿呆。
直到肚子传来抗议的声音,许清辞低头揉了揉自己的腹部,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过任何东西了,他翻身下床,忽然踩到一团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许清辞吓了一跳,脚往回缩了一下,只听几声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一个小脑袋靠在他的床边,两只小黑豆般的眼睛无辜地看着许清辞,喉咙里闷哼几声,尾巴一个劲儿的摇个不停。
许清辞松了口气,这是他养了半年的小金毛,名字叫哈尼,长得漂亮又聪明,及其通人性,这半年相处下来,陪伴着许清辞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也算是他的家人。
许清辞俯下身凑近,刚抬起手打算摸摸哈尼的脑袋,却被哈尼敏捷地躲开,甚至还低着头,咧开嘴,一副要攻击人的样子。
许清辞愣了一下,他不解地看着远处的哈尼,不明白平常温顺的家伙今天是怎么了。
“哈尼?”许清辞试着轻唤一声,“你怎么了?我今天没偷你的狗粮啊。”说着,他从床上跳下来走近哈尼,哈尼还是那副样子,甚至还“汪汪汪”地叫了几声。
怎么回事?
许清辞心里疑惑,第一次任务结束回来之后哈尼还是对自己像平常一样热情,可为什么这次许清辞表示自己心有点碎,他停下来蹲在原地,远远地瞅着一边对自己龇牙咧嘴,一边不停摇尾巴的哈尼,无奈地摇了摇头。
“哈尼。”许清辞轻唤一声,忽然看见自己身上的裙子,他拍了下脑袋,总算反应过来。
哈尼从未见过他穿女装的样子,而且自己一消失就消失了这么多天,现在不认识他也正常,他看了眼想接近又不敢接近的哈尼,嘴角勾起,轻笑了几声。
他把裙子脱掉丢进洗衣机里,跑去浴室冲了个澡,把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全部洗掉,换上男装时余光瞄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他微微侧了下头,露出自己的脖子。
上面一片红痕,无比显眼,难怪墨小菲之前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许清辞手握成拳,愤愤地锤了一下面前的镜子。
该死的沈识。
他从浴室里出来,哈尼一看见他立马冲他叫了几声,接着跑过来抱住许清辞的腿,许清辞蹲下来揉了揉它的脑袋,瞬间脸上布满了哈尼的口水。
安抚完哈尼之后,他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机一看,上面二十多个未接电话,除了朋友的以外还有公司的。
许清辞在心里算了几下,自己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去上班,而且还没有请假,他心脏“咯噔”一下,翻出老板的电话,手指停在上面迟迟没有按下去。
他现在进入这种任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这一切,回归原来的生活,再不去上班也不是办法。
干脆辞职吧。
许清辞垂眸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手指刚想按下去,结果来了一通电话,一看,正好是老板的号码。
许清辞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通了,他把手机放到耳边,却迟迟不敢开口说话。
该说些什么?
老板,我要辞职吗?
话好几次冒出来,又被他硬生生咽下去。
电话两头都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老板打破了沉寂。
“许清辞吗?”
许清辞点点头,又想起老板根本看不见,连忙回答道:“啊,是的,我是许清辞。”
“我前几天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我还以为你不想干了呢。”
许清辞顿时大脑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啊这个”
“今天我打电话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本想着今天打了这一通你再不接的话,我就不告诉你了,不过还好,你接了。”
许清辞“恩”了一声,心中早已知道老板要说什么,他闭了闭眼睛又缓缓睁开,低声道:“老板,你说吧。”
“那好,我也就不绕圈子了。”
“你被解雇了,原因是矿工,你的工作由小李来继续担任,等一下来公司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顺便把今年的工资结了吧。”
许清辞看着蹲在他脚边,一脸萌萌哒的哈尼:“恩,我知道了。”
“那就这样吧。”老板说完,便挂了电话。
听着对面传来的“嘟嘟嘟”声,许清辞莫名松了口气。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无业游民了。
他转头看了眼窗外,天空被太阳光染成了橘红色,窗台上养着的那盆吊兰,翠绿的叶子看得人格外舒服。
许清辞蹲下身,哈尼熟练地起身,两只前脚搭在许清辞的膝盖上,许清辞笑了一下,抬手又揉了揉哈尼毛茸茸的小脑袋,郑重地对哈尼说:“哈尼,现在爸爸没钱给你买高级狗粮了,我们现在穷,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哈尼像是听懂了一般蹭了蹭许清辞的掌心,冲他温柔地叫了几声。
许清辞起身走到门边,一边穿鞋一边回头对哈尼说:“我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说完,便带上门走了出去。
他住的只是普通的居民楼,这边房价不高而且离公司也近,房东大妈知道从小失了双亲,一个人不容易,每次交房租时都愿意给他多一点时间,街坊邻居对他也友好,说是小伙子年轻,长得好看人也心善,有什么事情总是照顾着许清辞。
所以他在这里也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
许清辞推开居民楼的大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
“许清辞!”对面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你总算肯接我电话了,说,你这几天偷偷跑哪里去了?人看不见一个,电话也不接。”
许清辞听着熟悉的声音,不禁笑了笑:“陈泓?你什么时候换号码了?”
“刚换,我这不一换了就给你打电话联系,结果你小子不接我电话。”陈泓嗓门大,这么一听,好像还真生气了,“我还以为你被谁绑架了呢,正打算报警去救你。”
“那你报了吗?”许清辞失笑道。
“报了,怎么没报,结果他说我提供的信息不足,非说你是有事情才不接我电话的,你说气不气人。”陈泓说,“我不管啊,你让我担惊受怕这么多天,今天必须请我吃顿好的,不然咱俩没完。”
许清辞“恩”了一声:“好,晚上八点到我这边来,我请你吃饭。”
“这还差不多,行吧,我先挂了啊,晚上见。”
“晚上见。”许清辞收好手机,往公司的方向走去。
他在这里工作了两年半,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可带走的,所以整理了半天,最后只带上了自己所有的资料和一个相框,周围的同事见他回来,也只匆匆瞥了一眼,离得近的打了个招呼,许清辞点头回应了一下,就再无交集了。
许清辞轻轻敲了几下老板办公室的门,得到准许后走进去,老板抬头看着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接着递给许清辞一个信封,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便把许清辞打发走了。
许清辞走出公司,深吸一口气,手里紧紧地握着信封,这信封虽然不厚,但里面的金额够他一个人生活几个月,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来看吧。
他抬头眯了眯眼睛,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悲观,一阵冷风吹过来,卷起了地上枯黄的落叶,撩起许清辞额前的头发。
秋天了,天气开始转凉,秋风萧瑟,许清辞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抬脚往回家的方向走去,他的右手紧握着一个相框,上面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他们中间,是一个看起来年仅七八岁的小男孩。
这两位是他的父母,而这张照片成为他最后的全家福。
许清辞看着照片上笑的灿烂的三人,眼角微微发红。
脚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轻响声,许清辞低着头闷声不吭地往前走着,丝毫没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许清辞!!!”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有人叫了声许清辞的名字。
许清辞转过头,只见一个胖胖的大婶一手提着菜篮子,另一只手还抱着一直黑白花色的猫儿,慌慌张张地冲自己喊道:“小心点!头顶!有个花盆要掉下来了!!”
许清辞听大婶这么一喊,连忙抬头往上看,果不其然,一个花盆不知为何跑到了窗户边缘,摇摇晃晃的,马上就要坠落下来的样子。
他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刚离开不远,那个花盆便坠落下来,落到许清辞面前,摔了个粉碎,一些泥土溅到了他的身上,许清辞盯着这些碎片,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许清辞吸了口凉气,如果不是那位大婶提醒他的话,现在他估计就被这个花盆砸的头破血流,一命呜呼了。
大婶走到他身后,拍了几下许清辞的肩膀,把许清辞的思绪拉回来:“没事儿吧?”
许清辞回头一看,原来是房东大妈,他冲房东扯出一个笑,摇了摇头:“我没事儿,谢谢。”
“我俩认识多久了,还跟我客气什么。”房东大妈笑了笑,拉着许清辞一同往回走,“这几天都没看见你人在哪儿,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吗?”
许清辞点了下头:“恩,奶奶生病了,回了趟老家。”说着,他看了一眼房东怀里抱着的那只猫,好巧不巧,猫也刚好在盯着他,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身上的毛都炸开了。
“你这孩子就是孝顺,如果我家那小子有你一半的孝心,我睡着了都会笑醒。”房东笑着,抱着猫儿的手一松,结果那只猫钻了空子往许清辞身上扑过来,伸出利爪,一副要挠许清辞的样子。
幸好房东大妈眼疾手快,还没等猫扑倒许清辞身上,就立马抱住了她家猫,猫在大妈怀里挣扎了一下,最后认命一般窝在她怀里,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许清辞,低声叫唤着。
“诶?妞妞今天怎么了?平时也不挠人啊。”大妈奇怪地皱着眉头,转头冲许清辞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清辞,没把你抓伤吧?”
“没事没事。”许清辞连忙摆手,他被这只猫盯得倒是有些不舒服。
房东大妈松了口气:“那我就先回去了啊,诶,对了,瞧我这记性,今早你隔壁新搬来了一个人,看起来年纪和你差不多,人长得高高帅帅的,有空啊去看看他,知道吗?”
许清辞答应着,看着房东大妈离开的背影。
新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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