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沈识说, “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说着,他伸出手指了指村长家旁边的方向,许清辞顺势看去,只见村长家的斜后方有一座小小的屋子, 屋子虽小, 但看起来华而不实, 在一座座平顶瓦房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不仅如此, 这座屋子的门或者是窗户上都没有贴“囍”字。
“看那边。”沈识柔声提醒道。
许清辞歪了下脑袋, 半眯着眼睛,终于在半开的门内看到了沈识说的东西, 那是一个纸人, 只不过和许清辞之前见到的不同, 这个纸人两边的脸颊上涂着一圈红红的颜料,除此之外,它的衣服看起来也像是女孩子穿的。
这个纸人此时蹲在门后,探出半个脑袋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只是因为角度原因没有注意到沈识和许清辞,过了好一会儿,它的整个头都露出门外,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外面的地面时,纸人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只脚,几乎是一瞬间踩在了纸人的身上。
许清辞皱了下眉头, 看着从屋里出来的人, 他身材矮小一身黄袍, 头上戴着个帽子,脸上带着怒气,瞪着眼睛盯着脚下的纸人,纸人被他踹到之后便趴在地上装死,无论他怎么折腾都不动一下。
那人正是黄大师,惩罚完纸人之后,他抬起头左右看了看,紧接着拖着纸人的脚往屋内走去,最后关上房门消失在许清辞的视线里。
等黄大师进去之后,许清辞转头看向沈识,张开口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沈识一把捂住嘴,推开村长的门走进去,沈识冲他眨了几下眼睛,低声道:“进去说。”
说完,便拉着许清辞走了进去,进去之后还不忘关上大门。
村长家里已经聚集了大部分玩家,只有零星几个人还在来的路上,到了村长家之后天几乎要完全黑暗了,像是直接跳过下午来到了晚上,此时的天边出现了几朵乌云,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闷雷的声音,像是要下雨一般。
许清辞和沈识走进屋子,屋子里也不算热闹,许多人都窝在一起安安静静地盯着他俩走进来,只有几个人偶尔低下头互相交谈几句,气氛很是凝重。
他们俩找到姝尔和阮宗俞后成功汇合,许清辞低声问了句“发生了什么”,见姝尔摇摇头后,他也不在多问。
又过了几分钟,所有的玩家全部到齐。
“你们回去之后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过了好一会儿,姝尔忽然问道。
许清辞转头,看了姝尔一眼后点头:“我们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纸人。”
“纸人?”姝尔皱了下眉头,随后反应过来,“冥纸人?”
许清辞“恩”了一声,姝尔他们没有回去,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当许清辞还想对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姝尔又说道:“没想到你们也遇到了。”
沈识听姝尔这么一说,转过头挑了下眉毛:“你们……?”
姝尔点头:“恩,我们在村长家也发现了纸人,包括其他玩家所居住的地方也有,除此之外,无人村的村民们也有一个,我们怀疑是那个所谓的黄大师放进去的。”
“错不了。”许清辞说,“我和沈识来时刚好看到黄大师家里跑出来一只纸人,应该是趁我们去河神庙这期间找人放进去的,而村民那边……他在无人村很有名,村民对他几乎是说一不二,所以想放些什么邪物,基本不用考虑过多。”
姝尔微微睁大眼睛,然后蹙紧眉头:“只是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冥纸人,通常是烧给死人的东西,而且他那东西能跑能跳能伤人,邪性一定更高。”许清辞目光凛冽,“他这么做的意思不就是在说……我们都会死么?”
姝尔听后浑身打了个寒颤,就在这时,天边忽然传来一声响雷,打破沉寂,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下一秒,噼里啪啦的雨声击打在屋顶上,地面上,似乎在演奏一首死亡进行曲。
“这里的天气也太奇怪了。”许清辞撇了下嘴角,“对了,村长呢?”
“不知道。”姝尔怂了下肩膀,“听说他和村民去干活了,似乎是在为祭祀做准备。”
正这么说着,村长家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冷风顿时灌了进来,风中夹杂着雨水,屋里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进来的人关上门,他的头发被雨水淋湿,雨衣上满是风尘仆仆的气息,他卷起裤脚,冰凉的雨水顺着裤管滑进鞋里,他像是感觉不到一般丝毫不在意。
“哟,各位都到了。”徐村长一边说着一边脱下雨衣的帽子,笑呵呵地扫了众人一眼,“今天我们不在家里吃饭,我带你们去个地方,每年祭祀典礼之前我们都要举办一个活动,大家跟我来吧。”
说完,他有一次把帽子戴上,随后转过头指着一间房间,补充了一句:“雨伞雨衣之类的都在这个房间里,你们进去拿,我在这里等你们。”
阮宗俞推开村长所说的那间房间,进去一开,里面果然放着一堆雨衣和雨伞,除了这些,另一个方向还放着十几个手电筒,所有人进去随意地挑了一样之后走出房间,跟着村长走了出去。
许清辞扯了扯自己雨衣上的帽子,和沈识并肩走进雨里,他们一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跟在徐村长后面,手电筒的光在黑夜中闪来闪去。
许清辞几人走在队伍的前面,他看着领路的村长,余光瞥了一眼村长脚上满是泥土的鞋子,接着许清辞抬眼,戳了戳徐村长的手肘,问道:“村长,你和村民去干什么了啊?”
“没……没干什么。”村长看了许清辞一眼,似乎在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没干什么?”许清辞歪头,“那你鞋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泥土?村里的地面好像是铺上了石板的吧,应该也不至于沾上这么多呀。”
村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然后随意地在一块石头上蹭了几下,笑道:“还是你们年轻人眼尖,我之前不是说要举办活动吗?这不,我作为村长肯定要去帮帮忙,指挥一下什么的。”
说着,他停下脚步眺望远方,几秒之后又继续走动起来,村长抬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喏,就快到了,所有村民都在那里,要不是今天下雨,往年这时候还要热闹很多哩。”
村长说完这句后便闭上嘴不再说话,许清辞一只手攥紧自己的衣摆,转头看了身旁的沈识一眼。
沈识一路上一直轻皱着眉头,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拉着许清辞与前方的村长隔开了一些距离,许清辞疑惑地看着他,沈识轻声解释道:“村长身上有股味道。”
许清辞听后微微一愣,接着深呼吸几口气,确实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这味道很淡,今天的雨势很大,所以这股味道基本被雨腥味掩盖,不注意的话还真闻不到。
“尸体的味道。”沈识眯了下眼睛。
许清辞蹙起眉头,听沈识这么一说确实觉得这股腐臭味很熟悉,像是掩埋了好几年的尸体发出来的味道,他抬头警惕地盯着村长佝偻的背影。
一行人跟着村长逐渐接近目的地,许清辞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地方搭出了一个大大的棚子,棚子里灯火通明,时不时还能隐隐约约地听见人们的嬉闹声。
渐渐的走进了,许清辞踩上一篇松软的泥地,鞋子瞬间陷下去几分,他的右手被沈识捉住紧紧地攥在手里,保证他不会摔下去。
就在这时,更在身后的姝尔像是发现了什么,轻呼一声,许清辞转头看向姝尔,只见姝尔瞪大眼睛,一只手遮住自己的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你们……你们看那边……”说罢,她举起手指颤巍巍地指向他们的身旁,许清辞望去,密密麻麻的雨丝遮挡住他的视线,许清辞揉了揉眼睛,勉勉强强的看清楚那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一块石碑,除了这块石碑之外,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又七七八八地出现了许多个,但这块石碑和其余的不一样,这一块要大上许多,上面还刻着三个字——乱葬岗。
许清辞深吸一口气,石碑上的三个字被涂成了暗红色,在雨夜里显得十分怪异,其余的玩家也一一发现了这个,前进的脚步顿时变得踌躇不定。
徐村长没有发现他们的动静,直接走进棚子里把一行人丢在外面。
“喂,你们说他们为什么要来乱葬岗举行活动……?”队伍中有人问道。
“他们……该不会全是死人吧……”另一个人接着说道。
没有人回答他们俩的问题,或者说是默认了答案。
顿悟里顿时安静起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姝尔抱着阮宗俞的胳膊,眼里满是不安。
“跟着进去。”阮宗俞低头看着姝尔,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如果我们肆意离开的话,不保证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如果这些村民都是鬼,那我们现在离开肯定直接引起死亡,到时,我们想逃也逃不掉。”
“阮宗俞说的有道理。”许清辞赞同地点点头,“我们现在只能进去。”
说完,他主动走到前面,在刚迈出一步时又被沈识拉进怀里,沈识靠在他的肩上,滴落在雨衣上的雨滴顺势滑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领。
“别闹。”许清辞一边往里走一边轻声说道。
“辞辞从来不夸我。”沈识不满地蹭了几下,语气里满是委屈,“我很不开心。”
许清辞愣了一下,忽然站定等所有人都进去之后转过身望着沈识,接着仰头轻轻贴了下沈识的脸颊,随后说道:“我们识识,最聪明了。”
说完,自己迅速低下头想要逃开,却又被沈识一把拉住被迫仰起头咬住嘴唇亲了一口,放开许清辞后沈识忍着笑低声道:“不够,想再来一次。”
“不正经。”许清辞拍了下他的脑袋,弯腰钻进了棚子里,沈识轻笑一声后跟了进去。
棚子里比外面要暖和的多,里面摆着十几张桌子围成了一个大圈,没张桌子上都摆着几盘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而棚子的中央燃烧着一个大火堆,许多人穿着鲜艳的衣服,手牵着手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就像是火把节一般。
村民们笑作一团,热情地招呼玩家们过去,如果不是处地特殊的话,这一幕估计都不会让许清辞怀疑太多。
火堆里的火烧的正旺,是不是还能听到“吱嘎吱嘎”的轻响声,就在这时,火堆的最上方忽然掉下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掉落到地面上,陷进松软的地里,没过一会儿便被人踩了进去,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果有人此时注意到这一点准会发现——
那是一根人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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