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本初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楚柏祷的问话,邓骏就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哭哭啼啼的回答道:“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的兄弟,当然不知道是谁打死了你的兄弟呀。”
楚柏祷一只手紧紧地揪住刘本初的衣领,另外一只手对着邓骏脸颊上就是狠狠地一巴掌,邓骏再一次踉踉跄跄的倒在地上,楚柏祷一脚狠狠地踩在邓骏的肚腹上,指着邓骏对刘本初笑嘻嘻的问道:“小兄弟,你一定知道是谁打死了我的那位兄弟,你也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要是你实话实说,并且带领我们找到那些人的话,我保你一生一世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要是你想耍花招的话,我现在就让你的母亲去死。”楚柏祷气愤愤的说完就使劲往下一踩,一口鲜血立马就从邓骏嘴巴里喷发出来了。
刘本初一见母亲这样就哭哭啼啼的叫喊道:“妈,你怎么样啦?妈,你醒醒啊,你究竟怎么样啦?”刘本初一边哭哭啼啼的叫喊着一边想挣脱楚柏祷得手,去看看自己的母亲,哪怕是帮母亲擦一擦母亲嘴角不是的血迹也好啊。可是楚柏祷一把紧紧地揪住刘本初的衣领不松手,刘本初气急了,对着楚柏祷的手就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楚柏祷疼痛难忍,另外一只手紧握着成拳头,对着刘本初的脸颊上就是狠狠地一拳头砸了过去。刘本初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紧紧地咬住楚柏祷的嘴巴不禁慢慢的松开了。
楚柏祷还不解气,将刘本初高高的举过头顶,狠狠地摔了下去,只见刘本初脑浆喷裂。血一个劲的从嘴巴和鼻孔里往外直冒。楚柏祷又弯下腰,一把紧紧地揪住邓骏的衣领,将邓骏从地面上提了起来,抡起拳头,雨点般的往邓骏胸口捶打起来了。邓骏一个震王夫人,那里吃的了这样的苦,只觉得头晕目眩的,鲜血一个劲的从他嘴角和鼻孔往外流。随着楚柏祷手一松开,邓骏就倒在地面上不省人事。
楚柏祷随即气势汹汹的闯进屋子里,那些士兵也紧随其后的进入屋子里,他们进入每一间房间里就翻箱倒柜搜查起来,没过多久,他们就一个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楚柏祷将刘本初和邓骏的尸体拖到屋檐下,随即就一把火把震王他们辛辛苦苦搭建的房屋给点着了,刹那间火借风势是越烧越旺,整个房屋就处于熊熊大火的包围之中了。而楚柏祷和他们的士兵们,则看着熊熊大火之中的房屋,不禁喷发出“哈哈”大笑声来。
正在山坡上开垦荒地的震王猛的抬起头来一看,只见一股浓烟腾空而起,已经和苍天融为一体了,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安先墩,安先墩,你看看这是哪儿又着火了?”
正拿着镰刀割草的安先墩把手里的一把茅草往地面上一丢就直起腰来,朝浓烟腾起的地方望了望,这才冷生生的回答道:“震王,好像是我们居住的房屋着火了。”
周继栓和寇希权一听此话就丢下手里的锄头和镰刀,就朝屋子那边飞快的跑了过去。诸葛铨他们一看见周继栓跑了就紧随其后也跟着往回跑。
楚柏祷翻身上马,气呼呼的嚷道:“血海深仇已报,我们赶快回去吧。”楚柏祷说完就扭转马头,带领士兵往回走。
周继栓和寇希权心急火燎的跑回到他们所居住的房屋外面,只见大火已经没有先前你们旺了。周继栓猛的看见道场里有两处血迹,就快步走到那两滩血迹边上,蹬下身来,用一个手指头沾了一点点血迹放在鼻孔边上闻了闻,立马就直起腰来。而这时候,寇希权已经走到周继栓的身边来了。周继栓随即高声大嗓的叫喊道:“不好,出人命了,血迹还没有完全凝固,我估计那些人还没有走远,走,我们俩去追赶他们去。”周继栓说完就飞也似的奔跑起来了,寇希权岂敢落后,也在后面紧紧地追赶起来了。
诸葛铨他们也往回跑;震王在安先墩的搀扶下也心急火燎的往回跑。诸葛铨他们飞快的跑回房屋门口,只见大火快要熄灭了,还有零零星星一些火点在燃烧着。他们切没有看见周继栓和寇希权的人影,诸葛铨不禁高声大嗓的叫喊道:“走,周继栓他们可能是去追赶凶手去了,我们前去助他们俩一臂之力去。”诸葛铨说完就带领诸葛菊,还有谷浪香,以及付墨提就飞快的奔跑起来了。
楚柏祷带领士兵快马加鞭的往回跑,可伶那些士兵一个个累的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周继栓和寇希权在后面紧紧地追赶着,诸葛铨他们也在后面紧紧地追赶着。过了许久许久,周继栓和寇希权远远地望见前面有一队人马在心急火燎的往前跑。他们俩二话不说,就施展轻功,飞也似的追赶过去,没过多久,周继栓和寇希权就落在楚柏祷的面前,挡住了楚柏祷的去路。
楚柏祷和那些士兵们不得不停了下来,楚柏祷用手里的马鞭子指着周继栓气呼呼的嚷道:“大胆刁民,你既然敢挡本将军的道,你们俩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周继栓也气呼呼的嚷道:“依我看了,不是我们俩活的不耐烦了,而是你活腻了。好你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既然敢对手无寸铁的一个妇道人家下手,你也配做什么将军。你要是真的是个什么将军的话,就应该前去长安,与匈奴决一雌雄。”
“你说的不错,那对母子俩的的确确是我杀死的。可是我本来是不想杀死他们母子俩的,只是问问他们俩,是谁打死了我的兄弟,可是他们母子俩吞吞吐吐的,就是不告诉本将军,我也是无奈呀。是你们先打死我的兄弟,我这才出来打死他们母子俩的。你们说说这叫什么,这就是血债血还。一群不要命的刁民,既然敢把朝廷命官不放在眼里,还把他给打死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我是在替天行道,有什么过错。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不是杀人魔鬼吗。”
“随便你怎么说,你刚才不是说,要是我真的是什么将军的话,就应该前去长安,与匈奴决一雌雄。那我就告诉你,我们就是奉洛阳王指令,前去长安攻打瑞王和匈奴联军去的。可是让我们寒心的是,我们刚刚来到贵地,你们这群刁民就把我们的大将军给打死了。我只不过是给了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你现在又跑来兴师问罪。我看你们俩是不是瑞王和匈奴的奸细,前来挑战的呀?”
“你说的没错,你的那位兄弟的的确确是我们打死的,可是你问过那些士兵没有,他们为什么一到我们这里来就放火焚烧我们的房屋?你们这么做与山贼土匪有什么区别?”
“你好大的胆子,既然敢说朝廷命官是山贼土匪,本将军今天心情不太好,就不给你们一般见识了。你赶快给我让开,要是你不让开的话,那你就不要怪我对你们俩不客气了。”
寇希权待楚柏祷话音一落,就“啊”的大叫一声,一步腾空而起,对着楚柏祷的肚腹就狠狠地踢了过去,楚柏祷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镇定自若的端坐在马背上,一只手伸了出去,一把紧紧地抓住寇希权一只脚脚尖,用力往后一推,寇希权就往后退了两三米远的样子才摔落在地面上。
楚柏祷随即笑呵呵的嚷道:“就凭你们俩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有脸来跟我比划比划。我说你们俩要是识相点看赶快给我让开。要是你们俩还站在大路中间挡住了我的去路,那我就真的对你们俩不客气了。”
就在这时候,诸葛铨他们赶来了。他们一来就跟周继栓他们站在一起,一个个拉开格斗势,一双双眼睛怒视着楚柏祷,好像要把楚柏祷活生生的吞到肚子里去一样。
楚柏祷依旧笑呵呵的嚷道:“原来你们俩是在等救兵了。既然现在救兵来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动手啊。”
付墨提率先拔出大刀,突然一步腾空而起,就飞跃到半空中,然后“啊”的大叫一声,就抡起手里的大刀朝楚柏祷头顶上狠狠地砍杀过去,哪知道就在付墨提的大刀与楚柏祷的脑袋相差只有半尺远样子的时候,楚柏祷伸出一只手去,一把紧紧地捏住付墨提手中那把大刀的刀尖。使劲往上推,而付墨提一双手就狠狠地抱住刀把,恨不得立马就把刀尖插入楚柏祷的心腹了。他们俩可谓势均力敌,谁也没有输给谁。没过多久,他们俩额头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来了。
就在这时候,诸葛铨突然“啊”的大叫一声,对着楚柏祷胸前一掌直逼了过来,楚柏祷立马伸出另外一只手,对接了诸葛铨打过来的一掌,诸葛铨不禁后退两三米远才落到地面上。就在这时候,楚柏祷慢慢的将刀尖移开,突然猛的一松手。付墨提紧握着的大刀刀尖就落到地面上去了,只听见“咣当”一声响。那把大刀断成两截。付墨提也歪倒在地上,但是付墨提随即就站了起来。将手里半截大刀扔在地面上。
楚柏祷随即笑呵呵的嚷道:“你们好好看看,就你们这个样子,还敢来跟我比划比划。现在天色已晚,我没有时间跟你们玩了,我的回去了。你们要是想找我报仇的话,就去前面不远处军营找我去,我随时奉陪到底。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要是今后你们来找我的话,我看就没有今天这么客气了。”楚柏祷说完就对着马屁股就是狠狠地几鞭子,那马匹嘶鸣仰起脖子一声,就绕过周继栓他们,飞快的奔跑起来了。
寇希权想去追赶楚柏祷,周继栓一把紧紧地抓住寇希权的胳膊不松手。待那些士兵从他们身边跑过去后,寇希权冷生生的问道:“周继栓,你怎么拉着我的胳膊不松手,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就这样让他们逍遥法外了?”
“寇希权,我们已经跟他交过手了。你也看见了,那个军官不是等闲之辈,就算你追赶上他了又能怎么样?”
“唉,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本来认为自己功夫了得,没想到今天遇见高手了。那你说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啦?”
“还能怎么办?也不知道震王他现在怎么样啦?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震王再说吧。”随后他们几个人就心急火燎的往回走去。
当安先墩搀扶着震王回到家里的时候,大火已经彻底熄灭了。震王一看见道场里两滩血迹只觉得头晕目眩,脑袋“嗡嗡”作响,不禁瘫坐在地面上。安先墩则进入屋子里,他想看看屋子里还有什么没有被烧毁的,切发现两具被烧焦的尸体,就把那两具尸体抱了出来放在震王的背后。震王听见背后好像有什么动静,不禁扭过头来一看,是两具被烧成黑炭的尸体,就慢慢的挪到那两具尸体边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安先墩就站在震王的身边,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话好,就傻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震王一个劲的流眼泪。
诸葛铨他们气喘吁吁的赶回来了,他们看见安先墩傻呆呆的站在道场里,走到跟前一看只见震王蹲在地上,一个劲的流眼泪,在震王的面前是放着一大一小两具烧焦的尸体。他们一个个不得不停下来了脚步,谷浪香鼻子一酸,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谷浪香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紧挨着震王蹬下身来,轻声细语的劝说道:“震王,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顺变吧。其实我们已经追赶上凶手了,可是我们太无能了,根本就不是那个凶手的对手,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凶手从我们眼皮底下跑了。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冲我们来好了。”谷浪香说完就搀扶着震王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继续搀扶着震王走到一边去了。
这时候,周继栓抱着邓骏的尸体;寇希权抱着刘本初的尸体,一步步朝他们面前的山岗上走去。一段不远的路程,他们切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当他们一到那山岗上,周继栓和寇希权就把抱着的尸体放在地面上。付墨提则飞快的跑到田地里,将田地里的锄头和铁锹,还有镰刀全扛了过来,大家伙就一起动手,挖了一个大坑,割回来一些茅草放在大坑里,然后周继栓抱在两具尸体,慢慢的放在那个大坑里,大家伙一起动手,就把邓骏和刘本初给掩埋了。
震王跪在坟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谷浪香的眼泪也一个劲的往下流,一直喜欢吵吵闹闹的诸葛菊这时候也低着头,不时的用衣袖去擦眼泪。好不容易来了个大弟弟,没想到就短短的几天时间就没了,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吗,我就不为难他了。
大家伙拖着一双灌满铅的腿,一步一挨的回到家里,其实家已经没了,大家伙就在道场里随随便便找了个地方就座了下来。这时候安先墩才冷生生的问道:“周继栓,刚才听谷大婶说,你们已经追赶上那个凶手了,可是那个凶手实在是太厉害了,你们就让凶手又跑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就治服不了一个杀人凶手呢?就算你们一人一拳头,就把那个凶手个打残了,你们怎么就让他给跑了呢?”
“那照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与那杀人凶手是熟人,故意把那个杀人凶手给放走了?”
“我……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啊?”
“既然你们都不能为力,那我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我们连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了,也没有吃的喝的,难不成我们就这样在这里傻呆着等死啊?”
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周继栓才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个杀人凶手是个军官,而且他们是什么洛阳王的手下,准备去攻打匈奴的。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要是现在我们就以个人恩怨与他们大打出手的话,那一定会闹个两败俱伤,而感到最快乐的人莫过于匈奴了。依我之见,我们明天就去渭南找洛阳王去,如果那个杀人凶手真的是真心实意去攻打匈奴的话,我们也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待把匈奴赶回玉门关去了,我们再来了断个人恩怨也不迟啊。你说呢?”
安先墩一听此话毫不思索的点点头,笑眯眯的回答道:“你说的也是啊。匈奴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就是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看。”
周继栓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快步走到诸葛铨的身边,把自己的想法轻声细语的对诸葛铨说了一抱后,继续轻声细语的问道:“师父,你觉得怎么样啊?”
诸葛铨稍微沉默了片刻才点点头,冷生生的说道:“现已至此,我们也没有别的活路,粮食没了,遮风避雨的屋子没了。我们只能去军营面见洛阳王了。就是不知道洛阳王肯不肯收留我们了?”
“师父,不去怎么知道人家要不要我们了,去了才知道吗。”
“你说的也是啊。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启程,前往渭南城去。”诸葛铨说完就站了起来。紧接着他们就骑着快马,借着夜色,快马加鞭的往渭南城那边飞快的奔跑起来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周继栓他们隐隐约约望见不远处有一座军营,就快马加鞭,飞快的赶到军营外面,哨兵一听见有马蹄声传来,就站在军营大门口。周继栓他们在军营外面勒住马匹,从马背上一跳下来,周继栓就快步走到哨兵的面前,轻声细语的问道:“请问这里就是洛阳王率领士兵的军营吗?”
哪知道一个士兵冷生生的嚷道:“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根本就不是洛阳王的军营,而是大汉国皇上的军营。”
周继栓随即快步走到震王的身边,搀扶着震王来到那些哨兵的面前,继续轻声细语的说道:“他就是震王,我们是来投奔皇上的,还请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去。”
哪知道那个哨兵继续冷生生的说道:“你们要投奔皇上,我看你们是走错地方了。皇上在洛阳城。我看你们还是去洛阳城找皇上去好了。”
周继栓不但不生气,继续笑眯眯的问道:“既然皇上还在洛阳城,那这里的统帅又是谁啊?”
那个哨兵没有回答周继栓的问话,而是冷生生的问道:“我有那个必要告诉你答案吗?”
周继栓气急了,立马就一把紧紧地抓住那个哨兵的手腕,使劲捏着,那个哨兵疼痛难忍,这才苦苦哀求道:“好汉饶命,好好饶命。”
周继栓稍微松懈了一下,继续冷生生的问道:“现在你该告诉我,这里的统帅是谁了吧?”
“我说,我说,这里的统帅就是洛阳王。”
“那好,你现在就带领我们进去找洛阳王去。”
那个士兵吞吞吐吐的没有带着周继栓他们进去的意思,周继栓就使劲一捏,那个哨兵又苦苦哀求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现在就带你们进去找洛阳王好了。”周继栓这才松开手。在那个哨兵的带领下,周继栓他们快步军营里走去。
而这时候,天才慢慢的亮起来,洛阳王还没有起床,周继栓他们就静静的站在洛阳王所居住的帐篷外面耐心等待着。
一大早,单福清和葛庞武进去田地忙活去了。单福杰和马哲彪进入葛白妮的房间里,只见葛白妮还在梦乡中。单福杰看了一眼葛白妮,只见葛白妮的嘴角边上还挂着一丝笑容。可能是她想,当她今天一醒过来的时候,天上就给他降临了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似的,那她从今以后就不是孤单单一个人了,而是三兄妹了。当有了什么好吃的的东西,哥哥姐姐都会让着她,谁叫她是妹妹呢;当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有哥哥姐姐保护着她,需要干活的时候有哥哥姐姐帮着她,那她就是这个村子里最快乐最幸福的小女孩了。
单福杰轻轻地将被褥盖在葛白妮的身上,生怕用力过猛,惊醒了沉睡的葛白妮似的。哪知道葛白妮还是叹了口气。单福杰立马就直起腰来,心都提到桑门口了。还好,葛白妮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但是被褥又被葛白妮掀到一边去了。单福杰再一次弯下腰,将被褥重新盖好,这才跟马哲彪一起出了葛白妮的房间来到屋子外面,他们俩各自提着一个鱼篓,今天他们俩要去河里抓鱼去。到了晚上,他们一家人围坐在一张饭桌边上,津津有味的吃着鱼,那可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了。
当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来了,表示新的一天开始了。在那个哨兵的带领下,周继栓他们一前一后的进入洛阳王的帐篷里。他们一进去那个哨兵就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洛阳王端坐在椅子上,冷生生的问道:“听说你们其中有一位是震王,究竟是哪一位啊?”
震王略往前跨了一大步,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再下就是震王。”
“哦,你就是震王啊。你是震王,我是洛阳王,这么说来我们俩还是兄弟,就是不知道兄弟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震王唉声叹气的回答道:“哎,洛阳王,你别提了。”震王说完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洛阳王则冷生生的说道:“震王,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动不动就爱哭鼻子啊?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好了。就是你有天大的困难不是还有我吗。你说,我听着。”
于是震王就把邓骏和刘本初之死,以及周继栓他们追赶凶手的事情对洛阳王大致上讲述一遍后,震王继续哽咽着说道:“洛阳王,现在我们没有吃的喝的不说,就连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也没有啊。你就大发慈悲,给我们一个栖身之地吧。”震王说完不禁跪在地上,已经是老泪纵横了。
洛阳王快步走到震王的面前,弯下腰把震王扶了起来,难为情的说道:“震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不能光听你的一面之词。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你们就先在我军营里住下来好了。不过,我们可是奉皇上之名前去长安讨伐瑞王,抗击匈奴的,这件事情要是调查起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还望震王以大局为重。”
震王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洛阳王的问话,周继栓就笑嘻嘻的说道:“洛阳王,现在大敌当前,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个我们会理解的。如果洛阳王不嫌弃的话,我们也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待战事平息之后,还往洛阳王给我们一个交代;给死者一个交代。”
洛阳王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后生说的没错,现在大敌当前,我们的的确确不能同室操戈。待我们把瑞王绳之以法,把匈奴赶回玉门关后,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但愿从今天起,你们把个人恩怨放到脑后,我们同仇敌忾,齐心协力决战到底。我现在就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去。”
洛阳王说完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来人了。”不一会儿,一个士兵就进入帐篷里,毕恭毕敬的问道:“洛阳王,有什么吩咐?”
“你先带领我的这几位朋友去厨房里吃早餐,然后再给他们安排一个住的地方。千万不能怠慢了他们。”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个士兵说完就转过身来,对震王他们轻声细语的说道:“各位客官,请随我来。”那个士兵说完就大踏步出了洛阳王的帐篷,周继栓他们只好紧随其后的出去了。
单福杰和马哲彪一下到河里,感觉河水冰凉冰凉的,他们俩各自挎一个鱼篓,手里拿着一把大铁锤,对准一个大石头就狠狠地砸了下去,然后把大石头翻过来,有时候大石头下面什么都没有,有时候就会看见一条鱼紧紧地躺在大石头下面,可是他们已经奄奄一息了,用不着费劲就把鱼捉起来放在鱼篓里。
渐渐地,来河里砸鱼的人越来越多了起来,只听见到处是用大铁锤砸石头的声音,那声音就是一曲交响曲,虽然听起来有点烦躁不安,但是切能给人带来丰收的喜悦。来河里砸鱼的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而且都是还没有长大成人的孩子。他们的父母此时此刻一定在田地里忙碌不息,为了生计,他们不得不天天来河里砸鱼。
当太阳有了一竿子高了的时候,单福杰他们鱼篓里都有了大半鱼篓的鱼了。他们也累了,就随随便便找了一个大石头坐了下来,不时的把手伸进鱼篓里抚摸着那些小鱼,笑的合不拢嘴,今天又可以吃一顿饱饭了。
葛白妮睡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从床铺上爬起来端坐在床铺上。前些天,每当她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舅舅坐在床沿上,笑嘻嘻的看着她,待她一醒过来,单福杰就会笑眯眯的问道:“我的小外甥女,你醒了。”可是今天,葛白妮切没有看见舅舅端坐在床沿上,一种不祥的预感就涌上心头:莫非舅舅走了。小女孩的心是最脆弱的,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总爱哭哭啼啼的。葛白妮也不例外,当她没有看见那个成天笑嘻嘻的舅舅时,紧接着就哭哭啼啼起来了。
那些年轻人见单福杰和马哲彪两个陌生人觉得好奇,就慢慢的向他们俩围了过来,又一副怯生生的样子不敢靠近。单福杰不禁笑嘻嘻的说道:“你们不要怕,想给我们俩套近乎尽管来好了。”于是那些后生就一个个围绕在单福杰和马哲彪身边,笑容荡漾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但是突然之间,他们就像一群受到惊吓的小鸟,猛的一下子就散开了。
马哲彪疑惑不解的问道:“单福杰,他们怎么突然走了呢?我们没有对他们说些什么呀?”
单福杰猛的抬起头仰望天空,突然站了起来,冷生生的说道:“糟了。”
马哲彪再一次疑惑不解的问道:“单福杰,究竟出什么事了,看你大惊小怪的。”
“你看现在什么时候了,葛白妮早已醒过来了,她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那些人家里一定还有还在沉睡的弟弟妹妹,而这时候他们该回去照顾小弟弟小妹妹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他们一下子就全跑了呢。”于是单福杰和马哲彪扛着大铁锤,跨着鱼篓,哼着小调,慢悠悠的往回走。
哪知道就在这时候,一件令单福杰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孙柱骑着高头大马,带领士兵闯进了这个小山村。他们挨家挨户的搜查,一旦发现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就抢过来,还把那些年轻人抓起来用绳索捆绑在一起。当他们来到葛白妮房屋外面的时候就听见葛白妮哭哭啼啼的声音,一个士兵就一脚踢开大门进入屋子里,就翻箱倒柜搜了起来。葛白妮一听见外面有人翻东西的声音,就哭哭啼啼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切看见一个士兵托着一半麻袋粮食往外走去。葛白妮立马就一把紧紧地抱住那个士兵的大腿不松手。那个士兵放下麻袋,一只手紧紧地揪住葛白妮的头发,对着葛白妮脸颊上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气呼呼的嚷道:“你倒是放手啊。”
哪知道一直哭哭啼啼的葛白妮突然变得坚强起来了,虽然血已经顺着她的嘴角和鼻孔流了出来,但是她切没有哭一声,一双手紧紧地抱住那个士兵的大腿不松手。那个士兵气急了,就一双手掰开葛白妮的一双手,一把紧紧地抓住葛白妮的衣领,将葛白妮提了起来,向门外扔了过去,葛白妮被扔到大门后面,重重的撞击在大门上,当葛白妮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已经是脑浆喷裂,不省人事了。
单福杰和马哲彪一到村口就听见官兵的吆喝声,还有老人小孩子的哭声。他们俩担心葛白妮,就飞快的跑了回来,切看见那个士兵托着半麻袋粮食从屋子离走了出来,单福杰和马哲彪飞快的跑进屋子里,他们俩不得不停下来了脚步,那是因为单福杰和马哲彪都看见,葛白妮静静的躺在地面上,已经不省人事了。
单福杰手一松开,他肩膀上的大铁锤就掉在地面上。单福杰随即跪在地面上,哭哭啼啼的叫喊道:“苍天了,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给我好好照顾我的外甥女,我跟你没完。”
单福杰随即拖着大铁锤跑了出去,抡起大铁锤就朝那些士兵脑袋上狠狠地砸了过去,那些士兵欺负普通老百姓还差不多,面对对手他们只有命丧黄泉的份了,一个个倒在地上永远起不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