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谷平也冷生生的嚷道:“单福杰,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吗?就是因为那一天你没有忍住,才导致今天匈奴占领咸阳,威逼长安这种局面。难道你就不应该负点点责任吗?”
“负责任?我负什么责任?”
“就是因为你没有忍住去刺杀匈奴可汗,才激起了匈奴人的愤怒,他们一看见瑞王率领大军来了,才一举歼灭瑞王的军队的,这才是瑞王辛辛苦苦建立去了的军队刹那间化为乌有的主要原因。要不然的话,我们到现在也不会做一只丧家犬,成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哼,一派胡言。我倒是要问问你们,现在大敌当前,你们不去协助瑞王去抗击匈奴,倒和自家兄弟相互残杀,这不是让亲着疼,仇者快吗。我们也不想给你们哆嗦。你们过你们的独木桥,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从今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算了。”
一只没有吱声的冯郎一听此话就指着单福杰的鼻子,气呼呼的嚷道:“单福杰,你说的倒轻松。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行,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就跟我们回去一趟,要是瑞王开恩不杀你,我们绝不会动你头顶上一根头发,要是瑞王吩咐我们除掉你,那我们也没有办法。”
单福杰听了冯郎的话,稍微沉思了一下子才冷生生的说道:“好,就这么定了,但是,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孙柱一听此话就气呼呼的嚷道:“单福杰,你已经是我们手下败将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讲条件。我看你们俩就束手就擒吧,我们会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会做的干净利落的,也会给你们俩留下一个全尸的,而且每年到了清明时节,我们也会去你们俩的坟头烧点纸钱祭拜你们俩的。你们俩放心好了,你们俩不是孤魂野鬼。”
单福杰一听此话气的牙齿“咯咯”的响,指着孙柱的鼻子气愤不已的嚷道:“好你一个孙柱,你少在这里口出狂言,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单福杰,难道你眼拙啊?你没有看清楚吗?你们是两个人,我们是三个人,我就不信了,我们三个人斗不过你们两个人。我们少在这里哆嗦,快动手吧。”孙柱说完就抡起手里的大刀就朝单福杰身上胡乱的砍杀过去,单福杰没办法,只好抡起大刀来迎战,两把大刀碰撞在一起是火星四溅,“砰砰”作响。而这时候,冯郎和董谷平也抡起大刀朝马哲彪狠狠地砍杀过来,马哲彪临危不惧,抡起手里的大刀迎敌。
他们五个人可以说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在这生死关头,都使出浑身解数,直杀的尘土飞扬,打斗的天昏地暗。手里的大刀在他们手里是舞的“呜呜”作响。大刀与大刀碰撞在一起所爆发出来的声音不绝于耳。
大约过了几个时辰,他们还没有分出胜负来,但是都被对方打杀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他们打斗的场面也没有先热闹了。单福杰觉得要是这样长期打斗下去,对他们五个人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只会是两败俱伤。而现在,皇上已经安排瑞王统帅大军前去抗击匈奴正是用人之际。于是单福杰就边打边挪到马哲彪的身边,一把拉起马哲彪的一步飞跃到一棵大树山顶上,施展轻功飞走了。
孙柱想要去追赶,冯郎一把紧紧地抓住孙柱的胳膊,孙柱冷生生的问道:“冯郎,你这是干什么呀?难道就这么让他们俩跑了。”
“孙柱。难道你没有听说过穷寇莫追这句话吗?”
“我知道。但是现在的情景你也看见了,他们俩已经不可能与我们抗衡了,我们只要追上了他们俩,他们俩就必死无疑了。我真的弄不明白,你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董谷平一听此话也笑眯眯的附和道:“孙柱,冯郎说得对,穷寇莫追,虽然他们俩大败而逃,而我们也好不了哪儿去,也是大伤元气。在我们几个人当中,那个单福杰是最好的。那个马哲彪一个人力战两个人,坚持了这么久,这就说明,他们俩的功夫不比我们三个人差。他们走了就走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先把这件事情禀报给瑞王,看瑞王怎么说好了。”孙柱和冯郎听了董谷平的话这才点点头,他们三人极不情愿的将大刀插入刀鞘里,气呼呼的往回走。
单福杰和马哲彪在树林里奔跑了一会儿,见孙柱他们并没有追赶过来,不禁停下来了脚步。马哲彪冷生生的问道:“单福杰,看来瑞王府我们是回不去了,你想去哪儿啊?”
单福杰毫不思索的反问道:“怎么啦?”
“单福杰,你该不会让我们俩在这树林里住下来当野人吧,我们俩要想活下去就必须的吃饭了,这在树林里会有什么好吃的呀。再说了,我们俩也不可能在这树林里住一辈子,一直到老也不出去呀。”
“那你说说,现在我们俩已经是丧家之犬,该去哪儿啊?谁会待见我们俩啊。”
“要不,我们俩去震王那里找付墨提去,让他收留我们俩,你看怎么样啊?”
单福杰听了马哲彪的话,稍微沉思了一会儿才冷生生的说道:“当务之急也只能这样了。”单福杰说完就和马哲彪转过身往回走。
皇上再一次进入刘晶洁的大牢里,笑眯眯的说道:“刘晶洁,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你很快就会从这里出去了。”
哪知道刘晶洁一听此话不但不高兴,反而冷生生的嚷道:“我从这里出去,还是继续关押在这里,还不是你这个皇上哥哥说了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还能有什么权利来决定我的生死啊?”
“刘晶洁,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派出去的十个勇士在陈仓大获全胜,不仅仅焚烧的匈奴的粮草,和屠杀了大量的匈奴士兵。你想啊,自古以来打仗的谋略就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就说明粮草比什么都重要,现在我们的人已经焚烧了匈奴的粮草,就等于已经掐住了匈奴人的脖子,就差一点点力气,就掐死匈奴了。现在我已经安排你的父亲离开了长安,前去咸阳攻打匈奴了。我想以你父亲的聪明才智,用兵如神,他一定会大获全胜的,只要瑞王按照我们的约定。从咸阳一回来就把军权转交给我,我就会把你从这儿放出去的。你说,这件事情对你、我来说,是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
哪知道刘晶洁一听此话就冷生生的问道:“不知道皇上哥哥听说过没有,骄兵必败,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话。匈奴本来就是一个彪悍的民族,他们在玉门关驻守了这么多年,就是想有朝一日突破玉门关进入关内,占领我大汉国的都城长安,以达到霸占我大汉国的领土。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如愿以偿。而你则安排勇士焚烧了他们的粮草,杀掉他们的士兵,这样会更加激怒他们。他们的斗志会更加高昂。在这个时候,你要想彻底打败他们谈何容易。而是你,倒是要格外小心。我是我父亲的掌上明珠,而现在你用我来要挟我爹,我爹由于救女心切,一定会不顾有多危险,都会贸然而去的。”
“刘晶洁,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分析起问题来倒是头头是道。但是你应该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现在匈奴已经没了粮草,就算他们回玉门关再把粮草运到咸阳来,一去一来没有半个月是不行的。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安排重兵去围剿他们,你想想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
哪知道刘晶洁毫不思索的回答道:“必输无疑。”
皇上一听此话就气呼呼的、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必输无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这样诋毁我。”
刘晶洁镇定自若的回答道:“皇上哥哥,我没有诋毁你,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可知道人是活的。此时此刻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要说的下一句是什么。我也不会知道你下一句会说些什么。那你、我就更加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匈奴在做些什么。你怎么就这么敢肯定,我们会大获全胜,而匈奴会必输无疑呢?我劝你还是早一点放了我,也许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还能救你一次。”
皇上一听此话就“哈哈”大笑起来了。稍微过了一会儿,皇上站了起来,气呼呼的嚷道:“好你一个刘晶洁。原来你说了半天,就是想让我放了你。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你这是痴心妄想。你要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除非你的父亲提着匈奴可汗的人头来见我,而且没有任何私心杂念,乖乖地把二十五万军队的指挥权还给我;然后带着你离开长安,做一个安分守己的,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刘鉴说完就气冲冲的出去了,刘晶洁依然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
单福杰和马哲彪来到震王的府邸大门口,切被两个哨兵拦住了去路。单福杰轻声细语的说道:“我们俩是瑞王的手下,前来拜访震王,我们想见一见震王的手下付墨提,还请你进去帮忙禀报一声去。”
那个哨兵也毕恭毕敬,笑眯眯的说道:“那你们俩先在外面稍微等一下,容我进去通报一声去。”那个哨兵说完就往府邸里快步走去。单福杰和马哲彪就站在府邸大门口耐心等待着。
付墨提从皇宫一回到震王府邸,就把皇上对他所说的话对震王大致上讲述一遍后,震王不禁暗暗想到:我震王已经把咸阳给弄丢了,而且现在成了光杆司令,手底下没有一兵一卒。要是皇上怪罪起来,我连一个帮腔的人都没有。要是有一天皇上要了我的命恐怕连个收尸的也没有。现在付墨提在陈仓一把火烧毁了匈奴的粮草,杀死那么多匈奴士兵,而且皇上这么高兴,也许皇上既往不咎,还要对我加官进爵也说不定啊。震王一想到这里就对付墨提笑眯眯的说道:“付墨提,这些天你辛苦了。你先回房间里好好休息休息,我会吩咐下去,大摆筵席,好好地庆祝一番。”
哪知道付墨提不但不领情,还冷生生的嚷道:“震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何必如此大张旗鼓的宣扬呢,我看就算了,要是论功劳,要是没有皇上精挑细选十名勇士;没有瑞王手下他们的大力支持,就凭我付墨提独自一人,这些事情我倒是做不成的。”
“呃,话可不能这么说,论功行赏是应该的。”
就在这时候,一个哨兵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震王不禁冷生生的问道:“看你慌里慌张的样子,外面究竟出什么事了?”
“回震王的话,外面有两个人,说是瑞王的手下。是来见付墨提的。”
“哦,还有这等事,那你有没有问问,来者是谁啊?”
“这个我倒是忘了问了。”
“你看看你,你好好看看你,连这么一件小事情都办不好。还不快滚。”那个哨兵一听此话就转过身,飞快的跑了出去。
待那个哨兵一出去,震王就气呼呼的嚷道:“你看看,你好好看看,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啦,就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恨不得杀掉他们。”
“震王息怒,震王息怒。你待我出去看看。看看是谁来找我来了。”付墨提说完也不等震王发话就飞快的出了房门往外走去。
付墨提一来到府邸大门口,切看见单福杰和马哲彪站在大门口,就笑嘻嘻的叫喊道:“果真是你们俩啊。单福杰、马哲彪,没想到你们俩这么快就找到我这儿来了。你们俩来找我有什么事,咱们进去再说。”
于是,单福杰和马哲彪就在付墨提的带领下进入震王书房里,付墨提随即介绍他们三个人相互认识。震王一听说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单福杰和马哲彪,就笑嘻嘻的说道:“二位,我和付墨提刚刚还在提起你们俩呢,这一次付墨提在陈仓焚烧匈奴粮草,幸亏二位鼎力相助,要不然的话,就凭付墨提那点三脚猫功夫,是很难得手的。我在这里再一次对你们俩表示衷心的感谢。既然你们俩来了就不要走了,就在我这里住下来。今天晚上我们好好乐一乐。二位看……如何啊?你们在我这里来了就不要讲究那么多的繁缛礼节,都坐下来说话。”
单福杰和马哲彪,还有付墨提和震王这才在椅子上分别坐了下来,可是他们刚刚一坐下来,单福杰又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震王,我们俩今天来就是想和付墨提好好谈谈的。”
“哦。”震王说完就摆摆手,对单福杰继续轻声细语的说道:“我刚才不是说过吗,你们到了我这里就用不着那么多的繁缛礼节。都坐下来说。”单福杰这才又坐了下来。震王则继续笑眯眯的说道:“单福杰,付墨提是我的手下,你们有什么事来找他不就是来找我吗。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是这样的。皇上已经安排瑞王前去咸阳抗击匈奴去了。我们俩是来请付墨提前去协助我们的。”
“哦。还有这等事?瑞王要带兵抗击匈奴?不知道你是道听途说,还是千真万确呀?”
“现在大街上都传开了,说匈奴已经占领了咸阳,马上就要攻打长安了。现在皇上已经点将,让瑞王亲自带领二十五万士兵,主动出击,前去咸阳攻打匈奴去。”
哪知道震王一听此话就连连摆摆手,继续笑眯眯的嚷道:“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单福杰疑惑不解的问道:“震王,此话怎么说呀?”
“既然皇上已经有了人选,安排瑞王去了,你们何必去逞能呢?难道你们三个人比瑞王还厉害。你们可要知道,瑞王是什么人啦?在玉门关一守就是几十年。匈奴始终没有踏进内地半步。如果这个时候你们去,岂不是要与瑞王抢功劳吗?依我之见,你们就不要去捣乱了,就在我这里好好休息休息,静候佳音吧。”
哪知道单福杰一听此话就冷生生的问道:“震王,我们怎么就与瑞王抢功劳了?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应该同仇敌忾,每一个人都奉献自己的一点点绵薄之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彻底把匈奴赶回玉门关去。”
“既然你一直执着要去,你和马哲彪是瑞王的人,我也不好强加阻拦,你们俩就去好了。不过,我觉得你们俩还是先在我的府邸住下来,等一段时间,要是瑞王大获全胜,凯旋而归的话,你们就不要去了。要是瑞王久功不下,你们再火速赶往咸阳,助瑞王一臂之力,只有这样,你们才是最安全的。也只有这样,瑞王才会对你们感激不尽的。”
“震王,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为什么只有这样我们才是最安全的?再说了,我们抗击匈奴,完全是出于自己是一名大汉国的士兵;是大汉国一名普普通通子民而已。抗击匈奴入侵是我们每一个大汉国子民该做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人对我们感激不尽。”
“话虽这么说,但是别人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你们俩是瑞王的人,我管不了。但是付墨提是我的手下,我的好好管管他。他现在刚刚回来,已经疲惫不堪了,需要好好休息。就不要跟你们一起去掺和了。我倒是希望你们俩留下来多陪陪付墨提,你们毕竟是同事一场吗。”
单福杰还想和震王分辩几句,马哲彪随即笑眯眯的说道:“震王说的是啊。我们不是亲兄弟,切在战场上情同手足。是应该在一起好好叙叙旧。”
孙柱他们一回到瑞王府,就进入瑞王的书房里。瑞王见他们三个人鼻青脸肿的,就冷生生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啦?跟谁打架了?”
董谷平低着头,小声回答道:“瑞王,我们在大街上碰见单福杰和马哲彪了。”
“哦。那他们俩现在在什么地方啊?”
“不知道。”
“不知道?你刚才不是说在大街上碰见他们俩的吗?怎么一眨眼功夫就说不知道呢?”
“是这样的,瑞王,你以前不是说过吗。要是我们今后碰见他们俩了一定要格杀勿论。于是我们在大街上跟他们俩打斗起来了,哪知道他们俩根本就不是我们三人的对手,就跑了。我们在后面一个劲的追赶,结果他们俩跑进树林里去了,于是我们在树林里又打斗了一会儿,结果还是让他们俩给跑了。”
瑞王一听此话就唉声叹气的说道:“哎,你们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难道你们不知道,皇上已经挟持了我的女儿,要我任统帅,率领二十五万大军前去咸阳抗击匈奴去。在这个时候,正是我用人之际,你们怎么可以去铲除他们俩呢,应该把他们俩请回来才是啊。”
“可是……可是你以前不是说过的吗。要我们以后看见他们俩就碎尸万段的吗。”
“我说你们从今以后干任何事情动动脑子行不行啊?以前是什么呀?以前什么事都没有,可以说是平安无事;现在呢?现在是皇上已经挟持了我的女儿,要我去抗击匈奴。你们又不是没有和匈奴交过手,匈奴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是不清楚?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狼。好了,既然这件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就在今天晚上,我们的部队就会离开长安前去咸阳攻打匈奴去。你们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在付墨提的带领下,单福杰和马哲彪进入震王给他们俩安排的房间里。一进去,付墨提就笑眯眯的说道:“单福杰、马哲彪,这里应该不错吧?从今以后你们俩就住在这里了。”
马哲彪笑眯眯的回答道:“好,很好。谢谢你啊,付墨提,要不是你出手相救,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我们会在哪里过夜。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不错了,我们哪里还敢挑肥拣瘦啊。”这句话出自马哲彪之口,也不知道是马哲彪故意说出来的,还是不经意说漏了嘴的。
单福杰一听此话就瞪了一眼马哲彪;付墨提一听此话就疑惑不解的问道:“马哲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们俩这是怎么啦?究竟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马哲彪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就忙回答道:“没什么,没什么、我看这里挺好的。你还有事就忙你的去吧。”
“我还有事?我还有什么事啊?我可没有说我还有什么事需要去做啊?”
“哦,我的意思是是,你如果还有什么事的话进去忙你的事情去,这里就不需要你了。我和单福杰都困了,想睡个好觉。”马哲彪说完就打了个哈欠,然后就在床铺上倒下去闭上了眼睛。
付墨提指了指马哲彪,对单福杰冷生生的问道:“他这是怎么啦?没有病吧?”
单福杰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拉着付墨提在另外一张床沿上坐了下来。然后冷生生的问道:“付墨提,我和马哲彪今天来找你,没有别的事情。其实你也知道,现在我大汉国已经四分五裂了,那些刘姓家族的人成天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坐上龙椅这把宝座。难道一把龙椅就那么吸引人吗?我和马哲彪今天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跟我们一起走。皇上不是已经钦点瑞王为统帅,将率领大军前去咸阳攻打匈奴去。我看他们此去凶多吉少。要不,我们把那十个卫兵也聚集起来,尾随在瑞王的后面,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我们也可以助瑞王一臂之力。你说呢?”
哪知道付墨提听了单福杰的话,唉声叹气的说道:“单福杰。不是我不帮你,这里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是震王的手下。我不能不听震王的招呼。想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呀?”
单福杰一听此话就站了起来,气呼呼的嚷道:“付墨提,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我走了。”
就在这时候,付墨提也站了起来,一把紧紧地拽住单福杰的胳膊,轻声细语的说道:“单福杰,我可能无能为力,但是你可要去皇宫找谭栓玮他们帮忙去啊。现在大敌当前,第一个受到威胁的就是皇上。皇上是不会阻拦你的,你去找皇上要谭栓玮他们那十个人,说不定皇上会答应你的。”
单福杰这才点点头,快步走到马哲彪的床铺前面,推了推马哲彪,冷生生的叫喊道:“马哲彪,我们该走了。”
马哲彪一听此话就一骨碌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冷生生的问道:“走,去哪儿啊?”
单福杰没有回答马哲彪的问话,而是气冲冲的问道:“你究竟走不走啊?要是你不走的话,就住在这里好了,我先走了。”单福杰说完就向房门口快步走去。“你等等我,等等我呀。”马哲彪冷生生的说完,紧随其后的跟着出去了。
而这时候,窝塔米和索特斯亚,还有开悟桑吉和乌代瓦一身汉族穿衣打扮。他们四人一进入长安城内就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当店小二提着一壶开水,推开房门进去以后,就笑呵呵的说道:“客官,我给你们把开水送过来了。”
店小二将一壶开水往一张小桌子上一放就要离开。窝塔米一把紧紧地抓住那个店小二的胳膊。笑眯眯的问道:“店小二,明年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大汉国这是怎么啦?大街上闹哄哄的。”
店小二没有回答窝塔米的问话,而是笑眯眯的反问道:“几位客官,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要是我们俩是本地人,还会来你这客栈里住下来吗?当然不是本地人了。”
“哦,这也难怪。你们是不知道啊,匈奴已经占领了咸阳,直接威胁我们都城长安。不过,听说还是已经钦点了一位大将军做统帅,将率领三十万大军,前去咸阳抗击匈奴去。大街上肯定是一听说要打仗了,这才闹哄哄的。”
“那你知不知道这一次带兵出征的是哪一位将军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客官,你问这个干嘛呀?”
“哦,没什么,没什么,随便问问。没有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那个店小二听了窝塔米的话就转过身出了房门。
待店小二一离开,索特斯亚就冷生生的问道:“窝塔米,那个瑞王要攻打咸阳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赶回去通风报信啦?”
窝塔米也冷生生的回答道:“这还用得着问吗。那是当然的。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情报,要是不用的话,那还是有用的情报吗?依我看了,就由我和索特斯亚现在就出去,在马市买两匹马,快马加鞭赶往陈仓城,把这一消息如实的禀报给可汗好了。乌代瓦和开悟桑吉继续留在这里,留意长安城内的动静。”
索特斯亚一听此话就气呼呼的问道:“唉,窝塔米,你有没有搞错啊?那个瑞王要攻打的是咸阳,你跑到陈仓干什么呀?”
“可汗不是已经回陈仓去了吗?我们俩不去陈仓能见上可汗吗?”
“你说的也是啊、不过我觉得我们俩还是兵分两路比较好,你直接去陈仓见可汗去;我去咸阳找乌兹勒去。你看怎么样?”
“既然你已经说了,就算我不同意那又能怎么样?我们俩还在这里磨磨唧唧干什么什么呀?赶快走啊。”窝塔米说完就和索特斯亚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门。
窝塔米和索特斯亚心急火燎的赶往马市,挑选了两匹快马,骑着马就一溜烟的出了城门,眨眼间就消失无影无踪。
瑞王和他的手下带领大军,浩浩荡荡的出了长安城门,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咸阳而去。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夹道欢送他们。笑容挂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他们把希望全寄托在他们的身上。看着这样的架势,董谷平他们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只有瑞王独自一人板着脸,好像周围的人都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单福杰和马哲彪没有说服付墨提,就和马哲彪无精打采的来到大街上。单福杰不禁冷生生的问道:“马哲彪,你怎么跟那个付墨提一个鼻孔出气啊?帮他说话。”
马哲彪没有回答单福杰的问话,而是冷生生的反问道:“单福杰,你身上还有钱吃饭吗?还有钱住客栈吗?反正我身上是一个子儿都没有。”
“你没有我也没有。”
“那不就结了。没有钱什么事都干不成。难不成我们俩是不吃不喝的神仙,到了晚上露宿街头。”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这样啊。”
“不能这样?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也没有。”
“既然这样,我们俩就都不要说些什么了。现在还是赶快去找找谭栓玮他们去。要是他们肯帮我们的话,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人了,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没想到那个付墨提也是一个怕死鬼。”
“他不是怕死鬼,而是他的主人不想瑞王活着回来。要是瑞王抛尸荒野的话,那不是正是他们想要的吗?”
“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要是瑞王真的抛尸荒野了,匈奴占领了长安,他们会有安稳日子过吗?”
“单福杰,你就省点力气跟我抬杠,将精神留下来,还是多想想,我们该怎么去救瑞王。单福杰,你以为要追杀我们俩的是孙柱他们吗?其实这是瑞王的主意。现在我们俩要想瑞王重新接纳我们俩,我们俩就必须在瑞王最危险的时候救他一把。”
“是啊。瑞王带领大军已经出城去了,匈奴人多势众,就算我们俩在后面跟上去也于事无补,要是谭栓玮他们能够帮忙的话。瑞王或许还能起死回生。”
“那要是找不到谭栓玮他们,或许我们找到了谭栓玮,但是他们不肯帮忙的话,那我们俩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啊?”
“当然的去啰。”
“那我们俩还在大街上闲逛什么呀?赶快去找付墨提,然后我们俩去不就行了吗。人少目标小,反而还好办事。”
“那个付墨提不是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吗?我们还去找他干嘛呀?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哎,单福杰,你让我说你什么话啊?难不成我们俩去马市买马去,你有钱买马吗?没有马匹我们俩走着去咸阳啊?那的走到什么时候啊?我估计没有个十年八载的是去不了咸阳的。”
“那好吧,就依你的,我们俩现在就去找付墨提要马去。”单福杰说完就和马哲彪一前一后的往震王府邸那边走了过去。
窝塔米和索特斯亚快马加鞭的往前飞奔。他们俩一到咸阳城外,窝塔米就往陈仓那边继续飞奔而去,而索特斯亚则跑到咸阳城门口才勒住马匹,一步从马背上跳下来就牵着马快步走到城门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