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带领士兵离开这里前往陈仓。”
“好,你立刻出去召集队伍,我们现在就出发。”董谷平待瑞王话音一落就转过身出去了。
鹰王他们一路往西跑,过了许久许久,鹰王勒住马匹,对大家伙吩咐道:“我想现在我们已经很安全了,就慢慢的往前走,等单洁弼来了我们再往前赶。”于是他们就放慢了速度,可以说是慢慢的往前走。
守城的将士们只顾着一个劲的对匈奴士兵射箭。可是匈奴士兵用盾牌挡住士兵射来的箭,继续往前走,在他们的后面是一群士兵,抬着一根粗木头。那些抬着粗木头的士兵一到城门口就用粗木头狠狠地撞击城门,没过多久,城门就被匈奴士兵撞开了,一旦城门被撞开,匈奴士兵就如潮水般涌进城内,他们一个个凶悍无比,爬上城墙,就与大汉国的身边扭打起来了,大汉国的士兵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一个个丢盔卸甲,跪在地上求饶,可是那些匈奴士兵哪里还有一点点怜悯之心,是手起刀落,刹那间城墙上就血流成河,堆满了一具具尸体,那些临时抓来的老百姓是四处逃窜。匈奴士兵哪里肯放过他们,就在后面紧紧地追赶起来了,一旦追上了若是男人就手起刀落给杀掉了,是女的就抓走了。刹那间大街上是鬼哭狼嚎,好不凄惨。
单福杰他们刚刚从鹰王的宫廷里跑出来,就被几十个匈奴士兵发现了,那些匈奴士兵岂肯放过,就“嗷嗷”直叫着,跑了过来,将单福杰他们围在中间,那些匈奴士兵也太自不量力,哪里是单福杰的对手,只见单福杰从腰间拔出大刀,毫不思索的就朝那些匈奴士兵身上一扫而过,那些匈奴士兵就一个个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单福杰带领大家伙平跑到老百姓居住的地方,他们从地面上往上一跳,一个个就上了房顶,然后他们就一个个匍匐在房顶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大街上静观其变。
由于鹰王他们放慢了脚步,没过多久单洁弼就赶上他们了。祝格美一见单洁弼来了,就冷生生的问道:“单洁弼,陈仓城内现在怎么样啦?”
单洁弼唉声叹气的回答道:“哎,我们都走了,还会怎么样啊?我估计现在陈仓城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活下来的人可能都是匈奴士兵了。”
“没想到,一个好端端的陈仓城就这样说没了就没了。”
而这时候,瑞王他们已经将士兵召集起来,正往陈仓赶去。
留守在玉门关的匈奴哨兵一看见瑞王带领士兵们走了,就骑着马飞快的跑进康巴尔的帐篷里,慌里慌张的禀报道:“可汗、可汗,那些汉军都跑了。”
站在康巴尔旁边的开悟桑吉冷生生的问道:“头,在这个时候,那个刘洁硕带领汉军走了,他会不会与刘霁来个里应外合,两面夹攻啊?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会腹背受敌吗?那我们会不会全军覆没啊。”
哪知道康巴尔镇定自若的回答道:“开悟桑吉,你多虑了,现在那个刘洁硕还不能这么做。你想啊,他给我们认出一条道来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这个我怎么知道啊。”
“那我就告诉你。其实那个刘洁硕做瑞王做厌贱了,想当皇上。他想除掉皇上,可是他也没有那个本事,于是他就只好求助于我们,你想啊,要是在这个时候,他把我们害死了,那岂不是白费心机了吗。既然他已经把士兵都带走了,那正好,我们来一个两面夹击,让他先全军覆没。你现在就差信差赶快回到大本营去,让大王速派两万精兵强将赶往这里,接受我们的地盘。我们现在就走,按照我与乌兹勒的约定,在陈仓城门口将瑞王的军队彻底歼灭,以绝后患。我给你留下一千士兵,你先给我在这里守护着,一旦后续军队来了,这里就万事大吉了。你就带领这里的军队前去寻找我们去,你可要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这里可是我们的大后方啊,要是粮草有个什么闪失的话,那我们可就有去无回了。”
“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守住这里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乌兹勒大获全胜,当他和他的助手一进入鹰王宫廷里的时候,他的手下乌哈尔提就笑眯眯的说道:“乌兹勒,没想到汉军这么不禁打,我还没有打过瘾就没了。哎真没劲。”
另外一个手下拉吉可则冷生生的问道:“乌兹勒,我怎么觉得奇怪,怎么和我们交手的都是一些无名小卒啊?那个鹰王,还有士兵头领都去哪儿啦?”
乌兹勒一听此话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禁冷生生的说道:“你说的也是啊,我们怎么没有看见鹰王呢?管他们去了哪儿。反正现在这里已经是我们的地盘了。那我们就在这里安安心心的等待着可汗他们来了再说吧。我说你们也辛苦了,好好的休息休息去吧,我也累了,也想早一点休息。”拉吉可他们听了乌兹勒的话,一个个转过身就出去了。
那些匈奴士兵一进入城内就四处抢劫起来了,单福杰他们匍匐在房顶上,突然听见一位妇女的哭喊声,不禁往下面一看,原来是一个匈奴士兵在抢她的一只鸡,谁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喂大的鸡让给别人了,那个妇女的人不愿意,就前去阻拦,可是一个弱女子那是男人的对手,更何况是一个凶残无比的匈奴士兵,于是那个匈奴士兵就对那个妇女拳打脚踢,那个妇女这才哭哭啼啼起来了。单福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从房顶上一步跳到地面上,手起刀落,一下子就把那个匈奴士兵的脑袋给削了下来。那个妇女到吓的战战兢兢的缩成一团。
单福杰快步走到那位妇女的身边,蹬下身来搀扶着那位妇女站了起来,轻声细语的说道:“大嫂,你不用怕,我们是汉军,是不会欺负你们的。”
哪知道那位大嫂再一次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说道:“大人了,今天多亏了你啊?要不然的话,我今天就算活到头了。”
单福杰再一次将大嫂搀扶起来,随后搀扶着那位大嫂慢步走进大嫂的屋子里,切听见房间里有一位老大娘哭哭啼啼的声音。那位大嫂随即挣脱单福杰得手飞快的跑进房间里,单福杰紧随其后的进入房间里,只见一位老大娘坐在床铺上,一双手捂住脸颊哭哭啼啼的。那位大嫂在一旁轻声细语的说道:“娘,我在这儿呢,没事了。”
那位老大娘一听此话就立马拿开一双手,一把紧紧地抱住那位大嫂,继续哭哭啼啼的说道:“胡兰,没想到你还活着。”
“娘,请你不要再哭了好吗。这个家里不是还有我吗。我还活着,还多亏了那位兄弟舍命相救。”沈胡兰说完就一把挣脱她娘的双手,快步走到单福杰的身边,一把拉起单福杰得手,快步走到床铺边上,再一次笑眯眯的说道:“娘,救你儿媳妇的就是这位兄弟。”
那位老大娘一听此话,一双手紧紧地握住单福杰得手,拽的紧紧地,生怕一不留神单福杰就跑了似的。泪眼汪汪的说道:“小伙子,你是个好人了,大大的好人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陈家会牢记一辈子的。”
“大娘,你快别这么说,举手之劳,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呢?今天这件事情不要说是我了,就是换了别人,他们也会这么去做的。”
“哎,那些该杀的匈奴人,他们不在自己家里好好待着,你说他们跑到我们这里为非作歹干什么呀?记得前些天,听有人说,匈奴还在玉门关,有一个叫瑞王的人把守着,匈奴人是不会来我们这里的?可是这事情刚刚过去还不到三天的时间,匈奴士兵咋就来了呢?也不知道朝廷里养着那么多的士兵是干什么吃的。”那位老大娘说完又哭哭啼啼起来了。
沈胡兰轻轻拍打着老大娘的后背,再一次轻声细语的劝说道:“娘,你就不要再哭哭啼啼的了。家里不是还有一个外人吗,这样多不好。”那位老大娘倒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她听了儿媳妇的话,就不再哭哭啼啼的了,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就背靠着墙壁,傻呆呆的坐在床铺上发呆。
单福杰和沈胡兰一前一后的从房间里出来,单福杰不禁轻声细语的问道:“大嫂,你们家没有出什么事吗?”
沈胡兰摇摇头,低着头,羞涩的回答道:“没……没有。我们家里好的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那你婆婆是不是腿脚不方便,不便于下地行走啊?”
“不,不,不是,不是那样的,我婆婆的身体硬朗着呢。”
“既然是这样,那你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是大汉国的人,你还担心什么呢?你还要对我隐瞒什么呢?你把心里的委屈对我详详细细讲述一遍,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大兄弟,我们家真的没有什么事,你该回去了。”沈胡兰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单福杰一把紧紧地抓住沈胡兰的手腕再一次冷生生的问道:“大嫂,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家男人去哪儿干什么去了?”
沈胡兰没有回答单福杰的问话,而是低着头,冷生生的回答道:“我家男人去田地里干活去了。我的给他们做午饭去了。”
“大嫂,你就不要在欺骗我了,刚才四处的城门紧闭着,你家男人是不可能出城去的,而且刚才大街上乱哄哄的。士兵们到处抓丁拉夫。官兵就更没有可能让你家男人去田地里干活去了。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家男人究竟怎么啦?是不是被匈奴人残酷的杀死了?”
沈胡兰一听此话就强忍着泪水,点点头,轻声细语的回答道:“我丈夫跟其他男人一样。当外敌入侵的时候,就被士兵们看押着去城墙上杀匈奴,我公公跟其他老人一样,帮忙士兵们送这送那的,我们家还有一个今年刚刚十岁的小男孩,也被官兵抓去了。那些官兵连我这个女人也不放过,唯独我们家老妈妈年老体弱在家里看护大门。当匈奴士兵撞开城门涌入城内后,他们就爬到城墙上见人就杀。可伶我的丈夫,还有我公公,以及我那刚刚十岁的儿子,都被匈奴士兵给砍死了。我一看见匈奴兵见人就杀,把挑在肩膀上的一担茶水一丢就跑回了家,当我把公公,我丈夫,还有我儿子的死讯告诉我婆母后,我婆母是一声不吭,就傻呆呆的坐在床铺上,就在这时候,匈奴士兵闯了进来,抓起一只鸡就跑了出去,我这才跑出去跟他争夺的。”
单福杰听了沈胡兰的话,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才轻声细语的安慰道:“大嫂,请你不要难过,你家的深仇大恨就是我家的深仇大恨,你就放心好了,你们家的仇我来替你报,你能不能告诉我,城墙上究竟死掉了多少人啦?”
“惨不忍睹,数都数不清了。”
“我告诉你,我们一共来了十一个人,他们就在你们的房顶上,我们毕竟势单力薄,不能与匈奴面对面的干,我们想在屋子里休息一段时间,等到了晚上,我们就去找匈奴,给你们报仇去。我现在就出去叫他们去,我们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就是希望你施舍一碗水给我们喝,要是家里还有吃的,随随便便给我们弄点吃的就可以了。”单福杰说完就快步的出了沈胡兰的大门。
当单福杰把冯郎、孙柱他们一个个叫到沈胡兰的屋子里去了以后,沈胡兰就安排他们进入另外一间房间里去了,只见那间房间可能就是沈胡兰他们的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床铺上的被褥虽然补丁摞补丁,但是洗的很干净,一看就知道,沈胡兰是一个持家的主妇。单福杰他们一个个就端坐在床铺上。没过多久,沈胡兰就提着一土罐开水,拿着三个饭碗进来了。她把土罐和三个饭碗放在靠床头一张小桌子上,随后笑眯眯的说道:“大兄弟,我给你们把开水送过来了。你们随便喝啊。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们做吃的去。”沈胡兰说完就转过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过了许久许久。沈胡兰还没有给单福杰他们把吃的东西送过来,孙柱又气呼呼的嚷道:‘这个娘们干什么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给我们把吃的东西送过来呀?她是不是想饿死我们啦?’
单福杰不耐烦的嚷道:“孙柱,你就不能再忍忍吗?一个妇道人家,兵荒马乱的。给我们弄点吃的不容易。”
就在这时候,沈胡兰端着一把木盘子进来了。她一进来就把木盘子往小桌子上一放,原来木盘子里装的是用玉米面摊的煎饼,还有一些红苕。沈胡兰给每个人发了一个煎饼一个红苕就提着口盘子往外走去。
哪知道就在这时候,孙柱将手里的煎饼还有红苕扔在地面上,气呼呼的嚷道:“这是人吃的东西吗?我看喂猪喂狗还差不多。我说小媳妇吗,你的心咋就这么黑呢,我们可不是猪,也不是狗,你就不能跟我们做点好吃的吗?”
沈胡兰一听此话,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快步走到地面上,捡起孙柱丢在地面上的煎饼,还有红苕,对孙柱轻声细语的说道:“大兄弟,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家只有这些了。你就将就点吃吧,实不相瞒,这些年,我们田地里收的庄稼一大半都交给官府了,说匈奴就要打过来了,要交什么军粮。不知道兄弟们种过地没有,一亩地一年能收多少粮食啊?我们一年四季,要是晴天去田地里干活就吃两餐,要是下雨天就只吃一餐,而且每餐多少用一点点粮食,掺和野菜充饥,我们家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了,你们就将就点吃吧。”
哪知道孙柱一听此话,鼻子一“哼,”继续气呼呼的嚷道:“你骗谁呢,刚才我们明明在房顶上看见你们家还有一只鸡,你怎么就不肯把那只鸡杀了煮给我们吃呢?净在这里哭穷。要不是我们大哥出手相救,你早就去阎王爷那里见列祖列宗去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单福杰一听此话,就对沈胡兰轻声细语的说道:“大嫂,这里没你的事了,走,我们俩出去。”沈胡兰这才跟单福杰一前一后的出去了。单福杰拿着一个煎饼和一个红苕进入老大娘的房间里,只见老大娘端着饭碗,她一看见单福杰站在她房门口就傻呆呆的盯着单福杰。单福杰快步走到老大娘的床铺边上,一把夺过老大娘的饭碗,然后把手里的煎饼和红苕塞在老大娘的手里,轻声细语的说道:“老大娘,你吃这个。”
老大娘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哭哭啼啼的说道:“小伙子,听胡兰说,你们都是大汉国的士兵,是来替我们报仇来了。只要你们跟我们报仇了,你们就是我们的大恩人,你们就是我们的老祖宗。这些东西该你们吃,我一个老婆子那里受用的起呀。”
“老大娘,你快别这么说,你是长辈,你一定受用的起,倒是我们无能,没有保护好你们,倒是罪孽深重。老大娘,你放心好了,只等天黑,我们就去大街上找匈奴去,我们一定会替你们讨会一个公道的。”
单福杰端着老大娘吃的饭碗返回到他们居住的房间里。他把饭碗往孙柱面前一递就气呼呼的嚷道:‘孙柱,你给我看清楚,这就是老大娘吃的东西。’单福杰说完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其他人都默默无闻的吃在煎饼和红苕,孙柱也只好慢慢腾腾的吃在煎饼和红苕,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不吃就对不起自己的肚子。
单福杰他们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单福杰对大家伙冷生生的说道:“大家伙都给我听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去,杀匈奴他一个措手不及。替死去的亲人们报仇。”
哪知道孙柱一听此话就气呼呼的嚷道:“单福杰,我们是听从瑞王的还是听从你的呀?我记得我们从玉门关出走的时候,瑞王可没有吩咐我们要与匈奴人结下梁子啊?你这不是善做主张吗?你们要是不怕误了瑞王的大事,怪罪下来担不起就不要去了。反正我是不去。”
单福杰一听此话就指着孙柱的鼻子气呼呼的嚷道:“好你一个孙柱,你刚才说大嫂给我们吃的东西是猪狗不吃的东西,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人,连猪狗不如的家伙。各位兄弟,我们都有妻子儿女;我们都有父母爹娘;我们都有兄弟姐妹,难道你们看着自己的妻子儿女、父母爹娘、兄弟姐妹惨遭匈奴人的杀害也会无动于衷吗?有谁愿意跟我一起去的就站出来。”可是令单福杰失望了,是一个人也没有,单福杰稍微停顿了一下子,再一次气愤不已的叫喊道:“有谁愿意跟我一起走的,请站出来。”可是依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
孙柱继续冷生生的嚷道:“单福杰,你就不要多费口舌了,我们都是明事理的人,我们是不会跟随你去白白送死的。要去你独自一人去好了,我们是不会拦着你的,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要是你被匈奴人给抓住了,你可千万别说你是瑞王的手下,那样对瑞王,对我们,当然一包刮你在内,都没有好处。”
单福杰用手指头指着孙柱的鼻子,气呼呼的嚷道:“你……你们……你们……”单福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索性支支吾吾不愿意继续说下去,转过身就气呼呼的出去了。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偶尔看见路边有一盏灯笼就像鬼的眼睛一样盯着大街上,让人见了毛骨悚然。大街上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着。因为家家户户的人都知道,今天的陈仓城内已经不是大汉国的天下了,而是匈奴的天下,而且家家户户都死了男人。大概都在家里祈祷苍天保佑吧,保佑他们一身平安;保佑他们的男人去东方极乐世界。
单福杰独自一人顺着大街往前走,一阵风吹过来,一股血腥味随着风一起渗入到他的五脏六腑里。单福杰不禁停下脚步,只觉得肚腹里翻江倒海,呕吐不止。单福杰不禁蹬下身来,一个劲的咳嗽起来。
稍微过了一会儿,单福杰才站起身来,继续大踏步的往前走。可以说是气势汹汹,他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讨债去的,而且那个欠债的人是好几辈人都还不完的。那不是一般的债务,而是血债,血债需要血来偿还。要见血必须动刀子,单福杰的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刀把,只等见到欠债的人,他们俩就会毫不犹豫的一决高下。
还真有两个不怕死的家伙来了,可能是刚刚在那个地方喝了酒的缘故,两个匈奴士兵相互搀扶着,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嘴里还大大咧咧的,踉踉跄跄往前走,对于从对面过来的索命鬼是不闻不问。单福杰一看见那两个家伙,一双眼睛就通红通红的,那不是人的眼睛,而是狼的眼睛。他往前走的脚步也加快了许多,就在单福杰快要走到那两个士兵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拔出腰间的大刀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只手就那么轻轻地一动,大刀就从那两个匈奴哨兵的脖子上一扫而过,那两个士兵怒目圆睁,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单福杰待那两个匈奴士兵倒在地上,再看了一眼刀尖上殷红的血迹,这才把大刀重新插入刀鞘里,继续往前走。
而这时候,鹰王他们不能继续往前走了,就进入路边树林里,随随便便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就睡下了。马匹就站在他们的身边,随时随刻准备出发;瑞王他们也不得不安营扎寨,埋锅造饭。驻扎下来了。而乌兹勒他们则在宫廷里大吃大喝,说说笑笑,闹的乌烟瘴气。
单福杰来到宫廷大门口,单福杰不禁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宫廷大门口,是什么人都没有,可能是乌兹勒大获全胜,将守城士兵全杀死在城墙上,而其他人也逃之夭夭,太过于高傲了吧,因此大门口没有放一兵一卒。单福杰见宫廷大门口什么人都没有,就大踏步的,一步一步顺着台阶往宫廷大门口快步走去
就在单福杰刚刚走到宫廷大门口到时候,只见五个彪形大汉从宫廷房顶上从天而降,挡在单福杰的面前,一个叫索托斯亚的人冷生生的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呀?难道你不知道,这里已经不属于大汉国的地盘了吗,而是我们匈奴人的地盘吗?”
单福杰一听此话,一字一顿的回答道:‘我知道。但是我更加知道,一个男人的本色。’
索托斯亚一听此话就“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指着单福杰对站在他身边的同伴继续笑呵呵的说道:“他还知道自己是个男人。”索托斯亚说完又改变了口气,气愤不已的嚷道:“男人本色,就你这个样子也配说这句话。我告诉你,就你们大汉国这样的男人,只能是女人,而我们才是真正的男人。你不是想做男人吗,那我们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你说说看,是单打独斗呢,还是我们几个人一起上?不过要是我们几个人一起上的话,你会说我们以多胜少,欺负一个小孩子。再说了,就你这个败兵之将,就我一个人已经绰绰有余了。”索特斯亚说完就从腰间拔出大刀,毫不留情的朝单福杰直砍了过去。
单福杰也不是等闲之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腰刀挡住了索特斯亚猛砍过来的一刀,紧接着一步腾空而起,当单福杰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已经站在索特斯亚背后了,手里的大刀就朝索特斯亚脖子上横扫了过来。索特斯亚好像知道单福杰要来这一招似的,双腿在地面上一打直成为一条直线,身子骨朝前倾斜,手里紧握着的大刀朝单福杰一双大腿横扫了过去。索特斯亚这一招也够狠毒的,单福杰刚刚一刀已经使出去了,一般人是没办法躲开索特斯亚这一招的,但是单福杰立马将一双脚在地面上一跳,整个身子骨就势往前来了个前扑,单福杰就扑倒在地上。但是幸运的是单福杰躲过了一劫。他立马就在地面上打了个滚,一骨碌就站了起来。
令索特斯亚万万没有想到,单福杰不仅仅会打,功夫了得,而且人特别的机灵,连他这一招也躲过去了。只见他一双腿往拢一收缩就笔挺挺的站在那里。也就在这时候,单福杰和索特斯亚的额头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来了。他们俩这时候才叫的上棋逢对手,都知道对方不是等闲之辈。不敢贸然进攻了,都变的小心谨慎起来了。
那些站在旁边的匈奴武士,见他们的伙伴没有取胜的把握,一个个拔出腰间的大刀,伺机而动。这回他们也不管外人说他们以多欺少。取对方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就高高的举起屠刀,一起朝单福杰猛砍了过来。
就在那几个武士拔出腰间大刀那一刻起单福杰就知道,那些匈奴武士是不会轻而易举放过他的。他们一定会一起上,不取他的性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就算被他们杀死在这里,也不能当缩头乌龟,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决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在他们手里。趁着浑身还有力气,先的让他们尝尝我们大汉国武士的厉害,然后想办法脱身。单福杰一想到这里,他的一双眼睛就左顾右盼,就想找出一条逃跑的路来。
索特斯亚他们一伙人的大刀一起朝单福杰猛砍了过来,将单福杰紧紧地包围在中间,那些人是上砍单福杰的脑袋脖子;下砍单福杰的大腿,中间还砍单福杰的肚腹。单福杰憋住气,在地面上转来转去;有时候躺在地上;有时候腾空而起,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屡屡落空,一把大刀是上下挡来挡去。刀与刀碰撞在一起是“砰砰”作响,火花四溅。
俗话说一人难敌四手。单福杰的对手不是等闲之辈,而是功夫了得,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们搅合在一起,要是稍微有你们一点点怜悯之心,就会成为对手的手下败将。因此,索特斯亚他们是刀刀狠毒,刀刀毙命。单福杰在他们的包围之中根本就没有可能去进攻他们,只有挡住他们砍杀过来的大刀片子,千万不能让自己有任何的闪失。
单福杰边与索特斯亚他们厮杀,一双眼睛左顾右盼,他在寻找机会,寻找逃跑的路线,可是索特斯亚他们不会给单福杰这样的机会。就在单福杰渐渐地,体力不支,力不从心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只见一个人从天而降,在索特斯亚他们后面挥舞着大刀片子,朝他们狠狠地砍杀过来。那个人来到太及时了,他一来,索特斯亚他们只好转过身来与来者打斗在一起。
单福杰见突然来了个帮手,是信心倍增,愈战愈勇。没过多久,单福杰就和来者站在一起了。单福杰这才看清楚,来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同伙,一个叫马哲彪的人。
索特斯亚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半道上会杀出一个程咬金来。单福杰见索特斯亚他们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对于他们俩的包围圈稍微松懈了一点点,就一把拉着马哲彪得手,一步飞跃到房顶上逃之夭夭了。一个武士刚刚飞跃到房顶上要去追赶。索特斯亚高声大嗓的叫喊道:“窝塔米,不要去了。”窝塔米听了索特斯亚的话,就从房顶上一步跳了下来。
单福杰和马哲彪在房顶上跑了一会儿,他们俩终于停下脚步,单福杰不禁冷生生的问道:“马哲彪,你怎么来了?”
“我看见你一个人出来了,不放心你就跟着来了,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应该说,你来到正是时候。难道你就不怕死,不怕背叛瑞王,瑞王会杀了你吗?”
“我跟你一样,都是七尺男儿,你不怕我怕什么。我想,恐怕只有我们两个人会这么做这么想。单福杰,从今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在这样一个多事之秋的国家里,我们还能有什么打算,现如今,匈奴大举入侵,他们所到之处,是烧杀掠夺,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而那些刘姓家族只顾着争夺皇位,他们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我们还有什么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