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笑尘今日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必会诛杀步金铃此毒妇,一雪前耻。天地为鉴,若我,莫笑尘有违此誓言,天雷轰顶,不得好死。”
莫笑尘抬头望天,举手以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沉声道。
“哼。”
步金铃冷哼一声,再度瞥了一眼莫笑尘,很是不屑地说道。
“诛杀我?就凭你这废物吗?等你这丧家之犬什么时候拥有能力修行了再说吧。没有的东西。”
这次步金铃说罢,便大踏步子离开了,而莫笑尘竟也没有再去阻拦。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或许可能真如步金铃那个歹毒女人说的一样吧,他莫笑尘就是个废物,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这京城之内谁人不知镇东王府三少爷,也就是莫笑尘他自己,乃只是个普通人。
讲好听点,可以说是筋脉淤结,不适合修行,讲不好听点,那就是废材一个,而很不幸莫笑尘便是这废材中的一员。
筋脉淤结,修行无望。
两位兄长的天资明明那般出众,一等一的天才,都是同样的父母,可为何到了自己这里就成了无法修行的废物呢了?莫笑尘刚开始也是郁闷,后来因为父母兄长的过度宠爱也让其渐渐忘记了这个不开心的事实。
现在猛地再听步金铃提起,顿时让莫笑尘的心中又再一次被苦涩之情充斥。
莫笑尘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但步金铃却不是这般简单了,其人可是有境界在身的武者,远不是莫笑尘这样一个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君不见刚刚全力以赴的莫笑尘竟被步金铃那轻飘飘的一掌给打了回来吗?这便是差距,哪怕他莫笑尘拼上全力,也不可能动步金铃分毫,又如何能将东西强会了呢?
而这怪谁呢?
谁也不怪,要怪就怪他莫笑尘自己愚蠢,轻信了毒妇之言。
“哈哈哈哈。”
莫笑尘对天大笑,再度癫狂道。
“贼老天啊!你可真是不公啊!为何我莫笑尘那么努力,到现在可却依旧只是普通人呢?竟连步金铃那毒妇的一掌都敌不过?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啊!”
“我莫笑尘为何会如此眼瞎,竟会看上步金铃那毒妇?现在好了,一切都白费了,白费了。可怜我莫笑尘竟还以为她是动了真情。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贼老天啊!你为何不说话呢?你……”
莫笑尘声音非常之大,也幸好步金铃为掩人耳目,所选择二人见面的地方虽处在镇南王府之中,但却也极为偏远的地方,就是怕有人打扰。
此地异常偏僻,平常根本就不会有人来这儿,更何况是下雨天的时候,所以尽管莫笑尘的癫狂之声很大,却也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于他。
而就在莫笑尘疯狂发泄自己情绪的时候,却只见天空之上一条银蛇骤现,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朝莫笑尘而去。
那银蛇就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绝世惊雷一般准确无误地轰击在了莫笑尘的脑袋之上。
而周围之物,无论是建筑,亦或是草木竟都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反倒是莫笑尘自己到了下去。
悲痛的记忆也随着这道惊雷的出现戛然而止,待自己苏醒之时,就已然成为了这部监牢中的一员,通过周围囚徒的彼此交谈,莫笑尘也搞清楚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与位置。
镇南王府大牢之中。
盘旋而坐的莫笑尘睁开了他那对禁闭着的双瞳,环顾四周,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明明长相很是阳光,但这笑容竟是那般的冰冷,就仿佛极北之地的那万年寒石一般,冰冷到没有温度。
原先的莫笑尘是绝对不可能这样笑的,虽然其本人在先天上就失去了修行的权利,但却丝毫未曾影响其乐观,积极的向上态度。
如今这完全没有温度的冰冷全皆拜步金铃那贱人所赐。
“呲呲。”
莫笑尘牙齿摩擦,发出声音,显示出其内心的极度愤怒,也不知是因为太过生气,还是因为太过饥饿,其身体竟不住地颤抖起来。
脸色苍白,犹如纸色,显然此刻的莫笑尘是有点虚弱了,毕竟其本人已经三天三夜没吃饭了。
“步金铃,你最好给我等着。我,莫笑尘说到做到,有生之年必会要你悔不当初。”
莫笑尘回忆着那夜发生的一切,咬牙切齿地说道,而其一张俊脸之上已然被杀意充斥。
就在莫笑尘回忆之时,却只听过道之上响起道道脚步之声。
‘嗒嗒!嗒嗒!嗒嗒!’
“莫少爷,该吃饭了。”
只见一人影出现在莫笑尘的眼前,以一种听起来就让人很不舒服的古怪语气朝莫笑尘缓缓道。
说话的同时将一圆盘放在监牢的狱门之外,圆盘之内所装的竟是美味食物,尽管看上去就相当粗糙,远远比不上自己平常在镇东王府内所食用之物,但对于一个已经三天三夜都没有进食的人来说,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但莫笑尘岂是那般没有敖气的软骨头?岂会未区区一口而放弃自己的尊严?
绝无可能。
君子不为五斗米折腰。他,莫笑尘虽称不上君子,但也绝非软蛋。
莫笑尘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也不回应,只是又重新将自己的双眸闭合,好一幅浑然淡定的模样。
“你……”
那人伸出手指着莫笑尘,表情愤怒,显然是因为莫笑尘的无视之行为惹怒了他,就在其正要张口大骂莫笑尘以微红自己脸面的时候,却只见其眼珠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面对着与自己仅一墙之隔的莫笑尘冷笑道。
“莫公子,不会认为自己还是那个镇东王府,人人宠爱的三公子吧?”
莫笑尘闭目,也不反驳,只是盘膝闭目,静静地听这人到底要怎么说。
“哈哈哈哈。”
那人哈哈大笑道,满脸都是鄙夷与不屑之色,但莫笑尘却根本不为其多动,就像古刹中的某尊大佛一般,静坐不动,丝毫不为外界因素所干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