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脏东西是何物
“银铃,此事不忙处理,先去通知小厨房准备一桌子好菜好饭。”陆白苏吩咐道,“对了,让那位川菜师傅也做两道拿手好菜,加大辣。”末了,又添了一句。
“二位,先随我来小坐片刻,饭稍后便好。”陆白苏朝西凉绿棋比了个请的手势,跨步踏门廊。
“不忙去,不忙去。”绿棋快步凑到银铃身旁,询问道:“姑娘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便是方才挖出那包脏东西的味道么?”
“可不是嘛。”银铃皱褶眉头抱怨道,“小小一包脏东西,味道那般大。”
绿棋看向西凉,西凉眉头簇着冲她点点头。
“二位可有什么发现?”陆白苏顺势问道。
“白苏,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包东西应当是腐烂的曼陀花和伏芗草。”绿棋道。
“那这包东西埋在我的院子里可有何寓意?”陆白苏问道。
“曼陀花的香味静气凝神,伏芗草的香味亦有安神醒脑的功效。”西凉道,“只是,这两种香味混合在一起的时候,却形成一种有毒的气体,少量吸入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是日复一日的吸入这种气体却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
陆白苏心中一惊,心中暗想好在自己早些时候便搬了出来,否则现在怕是中毒不浅。
不过心里还是不大放心,微微一笑道:“绿棋姑娘,我先前在那院子里住过一些时日,不知?”
绿棋走到陆白苏身边:“白苏,若是不介意,容我为你诊脉。”
陆白苏点点头,伸出胳膊。
绿棋将食指搭在陆白苏的手腕上,片刻之后微微笑道:“不需担心,你的体内没有一丝一毫的毒素残留。”
陆白苏彻底松了口气,只是心里有些疑惑,明明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而且自己又实实在在在那个院子里住了些时日,无论如何自己体内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毒素残留的。
心中虽有疑惑,陆白苏也没有再提。
用过饭后,送走了西凉绿棋,陆白苏百无聊赖躺在藤木躺椅上,摆摆手唤来银铃。
“小姐何事吩咐?”银铃恭敬问道。
“你可知道那包东西的由来?”陆白苏问。
银铃摇了摇头。
片刻银铃若有所思道:“小姐,我想起来了,先前听夫人说起过伏芗草。”
“哦?”
“伏芗草本是极北冰寒之地的一种野草,只适合在低寒的环境中生长,不过前些时日她倒是有幸见了一次伏芗草。”银铃道。
“那夫人可曾提起过,她是在何处见过这伏芗草?”陆白苏问道。
“好像是梁王府。”银铃皱褶眉头道。
“李环如,真有你的。”陆白苏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厉之色。
李顾珏随李环如回到梁王府,突然一把抓住李环如的手腕将她拉着面向自己。
“哥哥,你干什么!”李环如微怒,用力扯了一下胳膊,却被李顾珏紧紧扼住。
“李环如,我告诉你,你大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助梁王夺皇位也好,或者放弃梁王扶持蒋贵妃也罢,都随你去,但是不论你做什么,我绝不允许你伤害到陆白苏,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李顾珏冷哼一声甩开李环如的胳膊,挥袖而去。
望着自己哥哥走远的背影,李环如的心渐渐变得冰冷,“陆白苏,你难道连我的哥哥都要从我身边夺走么?”
“不让我伤害她是么?呵呵,我偏偏就要她死。”
“阿嚏!”陆白苏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小姐,莫不是染上了风寒?”银铃端上一杯茶水,关切的问。
“不打紧。”陆白苏随意道,心里却盘算起来这两日胭脂店里的生意。
虽说自己现在胭脂店开了很多连锁,而且成为宫廷贵妇的最爱,不过她总觉得市场还不够。现在一盒上好的胭脂固然可以赚到很多钱,不过成本也是很高,最大限制是销量很局限。推出限量款总体来说便只能卖出一定的件数,否则销量太好限量款的价值和意义便会大打折扣。
可是提高销量注定意味着要降低成本,降低成本那产品的质量便会下降,到时候丢了自己的招牌反而更加不值。
陆白苏想得脑壳发痛,端起茶杯,小饮一口。
“铃儿,京城可还有什么比较平价的胭脂店?”
“平价?”银铃疑惑不解,“小姐,我们自家的胭脂店生意红火,品质好,档次高,小姐为何突然关心起平价的胭脂店?”
“你多多帮我留意下,我自有打算。”陆白苏嫣然一笑,放下了手中茶杯。
西凉和绿棋随着陆府的下人来到陆白苏为他们安排的住处。
这是一处别院,院子不大倒是假山流水,曲径通幽,景色别致。
二人牵着手穿过碎石路,进了屋子。
“白苏倒是用心,念着你我二人久居世外,便为我们寻了这一处景色别致的别院。”绿棋巧笑嫣然。
西凉握着绿棋的手,淡然一笑,皓月繁星般的眸子满是温柔。
“没想到你我二人,还会有这么一日,重新回到着喧嚣繁杂的都城。”
岁月停在窗棂透露的俏皮的日光,记忆如浮尘,散不开。
“师父。”绿棋轻轻伏在西凉的胸膛,感受着她熟悉的温度和心跳。
“你好久都没有这么喊过我了。”西凉凉薄的嘴角微微上扬,宠溺的摸了摸绿棋如墨的长发。
“师父,你本是该是名扬京城的神医,被世人所景仰,誉满天下。”
“为了我,你却成了师门的罪人,被世人所不容。”
“师父,你为了我付出了太多。”
绿棋轻叹一声。
“那你可知道,若是没有你,这天下于我又又有何意义?”
“我自幼随我的师父学医,我一度以为这世间只有两种人,生病的人和健康的人。”
“我看到的花是药,草是药,树还是药。”
“直到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从那天起,花和蓝天才有本来的色彩,草才是草,树便是树,天地间才多出了万物。”
“而世人于我,也有了新的定义,那便是我爱的人和不爱的人,那便是你和众人。”
绿棋不禁鼻子发酸。
绿棋吸了吸鼻子,仰起头美滋滋地迎着西凉的目光,低声道:“君之于我,亦是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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