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9号,樱台市花谢公寓。
“你没事了吧?”羽莎坐在陈殇的一边,陈殇听到了她的声音,从来晕厥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我这是……怎么了?”陈殇说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身体的力量已经被削弱了好多,他有点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已经感受不到自己机体的能量了,现在的他,已经几乎成为了一个普通人了。
“你刚刚清理完外面的敌人之后就忽然倒下了,好在那时候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不然你可就危险了,”羽莎说着,把润湿地毛巾换了一条,“你倒下的时候,身体特别热,可能是这些天太累了吧,”羽莎有点指责,但是更多的关心的语气,虽然陈殇很吃惊她没有被刚刚血腥的场景吓到,但是一想到和她经历过的事情,就觉得这些没什么了,“你呀你,天天这么勉强自己,活该发烧了。”
“真是讽刺啊,你刚刚晕倒了一次之后,我又成了躺在这张床上的人,我是不是有点不争气了?”陈殇说着逗逗羽莎,心里却在重新估算着自己的身体状况,“估计和安琪拉说的那样,血瞳的灵力已经侵蚀了我的灵力,而她又用逆灵灭压制住了我体内的那头野兽,伴随着血瞳的灵力,我的大部分灵力都被控制了,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可谓薄如蝉翼,就仅仅比普通人强上一点,估计安琪拉的昨天劝我不要再参与进来的意思,就是在提醒我如果超负荷唤醒血瞳,身体将完全被反噬吧。”
“呵呵,你还知道啊,你一个大男人让我在这伺候着,你好意思吗?赶紧好好休息给我站起来,我还没吃早饭呢。”羽莎一脸傲娇地冲着陈殇说着,边说着还在帮陈殇擦拭他流下的汗珠。
“对了,老哥,刚刚一直有一个人往你这打电话,好像叫什么……刘队。”潼潼在一边靠在墙上,嘴里叼着一袋酸奶,拿着陈殇的手机晃了晃,“你赶紧看一下吧。”
“什么?”陈殇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急忙地接过手机,“他打了很多电话吗?”陈殇说着,准备再给刘队打回去。
然而羽莎直接把手机夺了过去,凶恶地看着陈殇,“你要去哪?”虽然语气相当地严厉,陈殇还是知道她是不想再让自己乱动了。
“那个,忽然有点急事,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你放心吧,我身子骨硬着呢。”陈殇说完,就要从羽莎手中再夺回手机,“不行不行,”羽莎说着用另一只手去按住陈殇的胳膊,却发现陈殇在自己碰到他的时候脸色忽然很难看,而且手也很快地收了回去,甚至连力气都没有太多了,而陈殇也知道羽莎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开始闪躲羽莎的目光。
而羽莎的表情也开始有点凝重,低下头,不知用什么表情面对陈殇,气氛忽然凝重了起来,整个房间只有羽莎在陈殇的身边陪着,潼潼只是在一边默默地看着,黑蝶和吴至隐在另一个房间看着周擎,而现在他们两个也在房间门边看着羽莎和陈殇的情况。
潼潼知道气氛有点尴尬,赶紧转身往外走,并小声和黑蝶吴至隐说着,“别看了别看了,这里没咱们的事了。”就将所有人清出了房间,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哎,老姐啊老姐,虽然我不是很反对你和他吧,但是你可要想好了啊,他这样的人是很难留在身边的,他就像水一样,无声地在你身边,发怒的时候炙热成火海,沉静的时候安逸温柔,可是当他要离开你的时候,你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你的手指间溜走,毫无办法,能不能驾驭住他,就看你了啊。”潼潼默默地为自己的姐姐祝福,转身去看周擎的情况去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羽莎低着头,手里攥着陈殇的手机,紧紧地按在两腿间,陈殇也慢慢地把手收回来,看着羽莎,沉默不语着。
“刚刚,很疼吗?”羽莎将头转过去,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语气悄然地变得柔弱了起来。
“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陈殇仍然微笑着,用手温柔地抚摸着羽莎的头。
“你每次都是这样,都说只是一点小伤,”羽莎的语气中已经开始带着不舍和心疼,“所有的伤痛你自己都背负着,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的伤痛,对你来说,只要其他人能开心地活着,便是安好。”羽莎一句一句,声音越来越微弱。
“不是的啊,我真的没关系的,这点伤很快就好了,我从小就是要受这方面的锻炼的,而且,我如果要保护你,还有我身边的人的话,肯定是会把握着分寸,不让自己受到任何危险的,所以我首要要保护的目标,就是我自己啊。”陈殇也一句一句地和羽莎说着,温柔的笑靥挂在脸上。
“你胡说!”羽莎忽然抬起头,眼角的泪水开始闪烁,声线开始颤抖,她紧紧地抓住了陈殇的衣服,头紧紧地靠上去,狠狠地哭诉着,“不是这样的,那天你和我签订什么生死约是为了保护自己吗?那天雷逊来陷害你的时候,你是为了保护自己吗?那天黑蝶有困难的时候,你去帮她是为了保护自己吗?那天在学校你硬撑着腿伤把我抱起来的时候,也是在保护自己吗!”羽莎的眼泪开始落下,她在这之前只在妈妈去世的时候落过泪,可是自从遇见了陈殇以后,她却成了这样一个爱哭的女孩,为着这样一个偏执的男生,眼泪数次滑落眼角。
“你总是这样!从初中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这样,将自己和其他人完全隔离,不让他人走进你的生活,不让他人看到你的伤口,什么我是在保护自己都是借口,你就是个骗子,骗着我们所有人,自己偷偷地承受着多少完全不让我们知道,你觉得这样是保全了所有人,可是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一个人撑着全部,却强颜欢笑地说着我没事的时候,就是我最痛苦的时候啊!”羽莎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她紧紧地抱住了陈殇,失声痛哭着。
“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陈殇知道这个女孩也一直在配合着他,不拆穿他的伤口,让他知道自己的努力都是值得的,让他知道,他成功地保护了他身边的人们,陈殇也紧紧的搂着羽莎,忧伤而又温馨。
空气中眼泪的苦涩搀着些许甜蜜,更多的是依依不舍的相拥,有些东西,从拥有之时,便要一直承受着失去时的失落,直到他不再归来。
6月19日,樱台市警局总部。
“你可算来了!”刘队在看到陈殇来到之后,赶紧赶上去迎接。
“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情况怎么样了?”陈殇稍稍道了个歉,便直接开始切入正题。
“嗯,昨天你交代的事全都办妥了,其中的疑点也有点头绪了,”刘队说着,边和陈殇一起去他的办公桌旁边,“资料全在这里了。”
刘队说着,打开了各项证物的检测结果,“首先的证物检测,死者身上穿着玟暗公司的研究服,鞋子也是很普通的地摊货,很长时间没有清洗,各项因素成分极其复杂,没办法确定信息。”
“胸口没有记录笔是吗?”陈殇直接说出了问题。
“你是说一般的研究人员习惯性地将记录用笔放在胸前吗?的确啊,在他身上没有这种东西。”刘队忽然有点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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