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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飞》 26.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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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如订阅不满606小时看新章 幸好就住在一楼, 上两步台阶就到了。她摸出钥匙打开门,看到父亲沈光耀的卧室还亮着灯,空气里隐隐有难闻的尿味传来。

    沈楠皱了皱眉,将身上的吉他和包丢在玄关处,鞋子都没换, 便疾步朝那亮着灯的房间走了进去。

    屋子里,沈光耀躺在地板上,右手盖着眼睛, 呼吸间夹着低低的呻/吟。小小一团的沈钰坐在他旁边,肩膀一抽一抽地在哭,应该是哭了很久, 这会儿只有抽噎的动作,已经没什么声音了。

    见到这副场景,沈楠脸色微变,但也只是微变,既没有惊愕也没有慌张, 只有一丝蠢蠢欲动的烦躁。

    看到她进来,沈钰从地上爬起,冲到她跟前,瘪着嘴瓮声瓮气道:“爸爸摔倒了。”

    沈楠不用他说也猜得到发生了什么。沈光耀下半身瘫痪,却始终要维持着那点可怜兮兮的自尊, 就算是家里没人, 也绝不用纸尿裤应急。平日晚上保姆下班, 她又不在家,床边会放一个便盆,他自己伸手能勉强够得着。估摸着今晚拿便盆时,不小心给翻下了床。

    沈钰才五岁,扶不起体重一百多的父亲。曾经春风得意的男人,如今像个废人一样苟延残喘活着,脾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估摸着还冲沈钰发了火,小孩子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坐在旁边哭。父子俩这情形也不知持续了多久。

    沈楠深呼吸一口气,将心头的烦躁压下去,走到沈光耀旁边,把他小心翼翼抱上床,目光瞥到他裤子上残存的湿迹,随口吩咐一旁呆愣愣的沈钰:“去接一盆热水来给爸爸擦擦。”

    “嗯!”慌乱无措多时的小男孩,终于振作起来,蹭蹭跑了出去。

    沈楠将一脸颓败的男人放好在床上,去柜子拿了条干净的裤子给他换,然而床上的人却僵硬着身体,并不配合,捂着眼睛嚷嚷道:“你别管我!你别管我!”

    沈楠马不停蹄忙了一天,累得只想一觉睡个昏天黑地,本来就不多的耐心这会更是少得可怜,看着闭着眼睛,一脸自怨自艾的男人,刚刚压下去的烦躁,眼见着就要溢出来,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赶紧的,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沈光耀将手拿开,睁开眼睛脸红脖子粗吼朝她大吼:“我让你别管我!”

    这一声吼叫彻底点燃了沈楠心头那团压抑不住的烦躁,她毫不客气地吼回去:“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吗?!”说完也不管对方配不配合,直接将他的裤子粗暴地脱了下来。

    沈光耀红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钰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不等沈楠吩咐,已经自觉地将盆里的毛巾用小手拧干,小心翼翼给沈光耀擦拭下身。

    “爸爸,没事了!”小孩边擦边轻声安抚。

    沈楠寒着脸看了眼床上的男人,轻车熟路地给他将干净裤子套上,因为心情不佳,动作就有些粗暴。

    沈光耀喘够了,那口气也就卸了下来,看着女儿的脸,有气无力道:“我……这都是报应。”

    沈楠没好气回他:“对!你就是报应!”

    沈光耀闭上眼睛继续说:“可是要报应,报应我一个人就行了。”说完这句,他顿了顿又才艰难地继续,“楠楠……你走吧,别管我们了,把我送去福利院,小钰给人去收养,你去过你的日子。你还年轻,不能再这么被我们拖累了。”

    沈楠冷冷看他一眼,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团火再次爆发,一脚踢翻旁边的水盆,吼道:“你以为我不想走吗?要不是因为你是我亲爸,法律规定我对你有赡养义务,我早就走了。谁愿意管你这个混蛋和小杂种!”

    五岁的沈钰还不太明白小杂种这三个字的意义,但小孩子天生是敏感的,沈楠的怒气让他知道这三个字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他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沈楠本来就被弄得心烦气躁,小孩子聒噪的哭声,更是让她脑仁都开始隐隐发疼,她转过头,没好气地大喝一声:“别哭了!”

    这一声像是个开关一样,让沈钰立马止住了哭声,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怯怯地看着她,一动也不敢动,只有小小的肩膀忍不住一抽一抽。

    沈楠看到小孩子诚惶诚恐的可怜模样,到底还是于心不忍。五岁的孩童对生活还处在懵懂无知中,甚至连家里这种时而发生的争吵也是一知半解,唯一能感知的,便是大人的情绪。大人的怒气,大人言语间对他的厌弃,都会带给他恐惧和不安全感。

    “去睡觉。”沈楠深呼吸一口气,又说道。她努力将火气稍稍压下去一点,揉了揉涨疼的额角,语气虽然还是硬邦邦,但到底缓和了不少。

    “哦!”语气的缓和稍稍抚慰了沈钰的不安,他赶紧走到旁边的小床,爬上去钻进了被子,紧紧闭上眼睛,以表示自己的听话。

    沈光耀也不再说话,只是捂着脸再次大口大口喘着气。

    沈楠默默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向旁边小床上乖顺的小孩子,勉强平息了心头那团火,暗自叹了口气,走过去给沈钰把被子捻好。

    沈钰小心翼翼半睁开眼睛,讨好般小声道:“姐姐,晚安。”

    沈楠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晚安。”

    说完又回到沈光耀床边,一言不发地将水盆收拾好,拿来墩布把地上擦干净。

    果然冲动是魔鬼,踢翻了盆一时痛快,最后还不是得她自己收拾乱摊子。

    收拾完毕,走出卧室时,她到底是没忍住,回头朝床上的沈光耀淡声道:“爸,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心里再难受以后也给我憋着,沈钰到时候被你弄出什么心理阴影,我就真不管了。”

    沈光耀拿开捂盖着眼睛的手,红着眼眶看向她。短短几年,曾经春风得意的男人,已经被生活折磨得面目全非,发白的头发和布满沟壑的脸,让他老态毕现。此刻,他的眼睛里写着显而易见的痛苦,颤抖着声音,一字一句开口:“楠楠,爸爸是真不想再拖累你了!”

    这样的话沈楠不是第一次听,早已经麻木。她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没再搭理他,转身将门用力关上。

    这一番折腾已经接近两点。随便洗了个战斗澡,她连伤春悲秋的精力都没有,回到房间便卸力般栽倒在床上。

    然而就在她马上要进入黑甜乡时,脑子里忽然诡异般跳出,之前从酒吧出来打车时的画面。

    那递给自己打火机的男人,蓦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也许是累了一天,当时脑子里混混沌沌,也许是这么多年她被生活裹挟着往前,早不愿回想曾经自己的可笑荒唐,连带着那个人也被尘封在了记忆里,所以才在见到他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

    沈楠回想了一下先前的场景,她发觉自己记忆力真是不错,虽然当时没有认出那人,但却记住了他在夜灯下的样子。

    格子衬衣和深色套头针织衫,下身是一条烟灰色的休闲裤,中规中矩的低调打扮,头发剪得清爽利落,俊雅斯文,内敛矜贵,除了看起来更成熟稳重一点,跟她记忆里的样子别无二致。仍旧是清风霁月一般。

    那是一个对自己人生有着清晰目标和规划的男生,学生时代品学兼优的佼佼者,想必现在也做着体面的工作,过着光鲜的生活。

    黑暗中的沈楠捂着眼睛自嘲地笑了笑,下意识嚅嗫下唇,低低念出三个字。

    姜、雁、北。

    才发觉,原来这个名字已经陌生得像是上辈子认识的人了。

    当然,他们从来也未曾熟悉。不过是同窗四年却完全陌生的同学罢了,仅有的那点交集,大概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她像个跳梁小丑般闹得一场笑话而已。

    而如今,她的人生真得变成了一个笑话。

    沈光耀说他是报应,她何尝又不是?

    她忽然想起在书上看过一句话——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那是大作家茨威格评价一位最终走向断头台的奢靡王后。

    沈楠不是奢靡的王后,但终究也要为自己曾经的挥霍任性来买单。

    许久未见的好友相聚,自然是聊得热络。

    几个人是初中一路到高中的同学,城市里重点中学的学生,又都是家境优渥的资优生,如今基本上混得不算太差。这种聚会的主题无非是忆往昔岁月,聊少时旧事。

    姜雁北听得多说得少,倒不是因为性格沉默寡言,而是他发觉对于朋友们津津乐道的那些片段,他的印象大都是模糊的,哪怕很多时候他还是往事中的主角。

    他的记忆力并不差,相反,读书时常常过目不忘。可也许是成长的过程,太过顺风顺水,每一步路都在预期和掌控中,按部就班,循规蹈矩,没有失败,也不曾有过失控。这种一马平川般的人生,在别人看来,他或许是人群中闪闪发光的那一个,然而当他自己回首过去时,却几乎挑不出任何值得去追忆的画面。

    于是,这些叙旧的话题,连带着这场聚会,很快就让他兴趣缺缺了。

    飘荡在空气中的萨克斯停下来,过了稍许,有木吉他的声音响起,一段轻轻浅浅的前奏结束,驻唱的女歌手在伴奏声中轻轻开唱。

    ——我坐在椅子上,看日出复活。

    ——我坐在夕阳里,看城市衰落。

    那声音慵懒磁性,如同羽毛一般,从耳畔轻轻拂过。本来已经微醺的姜雁北心中一动,在短暂的怔然过后,一股久违的熟悉感慢慢浮上来。

    也许是酒精让人变得迟钝,也或者是这种熟悉感实在是太遥远太浅淡。直到歌曲唱到一半,他才后知后觉般转头循声看过去。

    酒吧暖色的灯光带着点迷离感,但十几米的距离足以让他将小舞台上的人看得清晰。那个抱着吉他弹唱的歌手,是个年轻的女人,穿着波西米亚风的长裙,额头系一根细细的皮发带,栗色的长卷发倾泻在肩头,遮住了两旁的侧脸,脸上化着浓艳的妆容,饱满的红唇在灯光下炽烈得几乎灼眼。

    这种直接的美艳和性感,与她慵懒磁性的歌声很有些分裂,却又好像有种诡异的和谐。

    姜雁北默默看着那张垂眸的脸,怔了片刻,迟钝的记忆,慢慢随着女人手指下拨弄的琴弦,被拉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一抹异色从自己那一马平川的过往中,突兀地窜了出来。

    时隔几年,那张脸仍旧美丽妖冶,唯一不同的是,曾经的青春张扬,变成了现在的成熟冷艳。

    “怎么?是不是觉得那歌手很有味道?”身旁的好友揽住他的肩膀,戏谑般的声音将他拉回神。

    姜雁北不紧不慢回过头,轻笑了笑,伸手揉了下眉心,没说话。

    好友又笑着说:“不过酒吧里唱歌的女人,也就一把嗓子一张脸,肯定不是姜大教授你的菜。”

    姜雁北默了片刻,抬头笑问:“我的菜应该是什么样的?”

    好友想了想,道:“怎么说也应该是佳染那种吧?”

    姜雁北半晌才想起他说得佳染是谁,全名李佳染,是他们高中的一个女同学,学习优异,漂亮乖巧,是老师同学都很喜欢的那种女生。

    就跟他一样。

    两人当时一个班长一个学习委员,班上各种活动,经常一块儿搭档。那时候,还有关系好的朋友,开玩笑将两人凑在一起。如果他没记错,高考之后的聚会,女孩对自己似乎有过暗示,但他当时没太放在心上。再后来,因为大学不同校,这个名字也就渐渐退出了自己的生活。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好友再提起,他竟然一时没太想起来。

    他想,大概是那样的女生,与自己看似光鲜,实则乏善可陈的青春,有着类似的颜色,所以在他记忆里中便显得很寡淡。

    姜雁北用力回忆了一下李佳染的样子,很遗憾,还是有点模糊。

    他笑了笑:“是吗?”

    好友笑着道:“说起来,我前段时间遇到佳染了,她还跟我提起过你,感觉对你很有那么点怀念的意思。反正你现在不也还是个光棍儿么?到时候帮你约出来见见呗!对了,她就在你爸医院当医生,近水楼台啊,一个医生一个生物学教授,天造地设的一对有没有?!”

    姜雁北不以为意地轻笑了声,漫不经心道:“再说吧,现在刚回来,手上一堆事要忙,还没工夫考虑这些。”说着痕迹地岔开话题,“正溪下月结婚,你们想好送什么了吗?”

    他说的是一个没来的同学。

    好友果然被他将话题带走,笑呵呵道:“这小子也真是的,两个月前还发朋友圈说自己是光棍儿呢……”

    话题成功转移,姜雁北却变得愈加心不在焉。

    身后的女人还在用她慵懒磁性的声音轻吟浅唱。

    ——如果有一个怀抱勇敢不计代价,别让我飞,将我温柔豢养。

    ——原谅我飞,曾经眷恋太阳。

    姜雁北却没有再回头,去看那张与自己一马平川的青春,截然不同的脸。

    *

    从休闲酒吧出来,已经将近十二点。姜雁北和朋友们在门口道别,虽然并没有真的喝醉,但他向来恪守规则,所以放弃了去停车场取车,直接走到路边叫车。

    十月末的夜晚,已经有些凉了。冷风吹过来,让刚刚站定的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残存的酒意被拂去了大半。

    他深呼吸了口气,蓦地闻到夜晚的空气中,隐隐有一丝幽香浮动。这似有似无的香味,让他心头微微一怔。

    那应该是某种香水或者化妆品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却奇异地带着一丝自然界中的芬芳。

    很奇怪,明明只闻过几次,又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他竟然还记得这味道。

    姜雁北不紧不慢地转过头,朝香味的源头看去。两米之遥暗沉的夜灯下,站着一个长发纤瘦的女人,左肩背着吉他,波西米亚长裙外罩着一件薄薄的风衣,小腿以下仍旧光裸着,露出一截白皙,在小腿与脚踝连接处,有一朵半开的玫瑰刺青,在黑夜中含苞欲放。

    也许是觉得冷,女人拢了拢风衣领子,伸手从右肩的包里掏出一个蓝色烟盒,抽出一根烟含在唇上,然后又去摸打火机。

    一阵夜风吹来,将她的长发吹得凌乱,几缕散落在脸上,她随手拂了拂,继续在包里摸索。大概是半晌没寻到她要的打火机,她的动作变得有些急躁,最后干脆将包从肩膀摘下来。

    哪知一不小心,包从手中滑落在地,里面的杂物,稀里哗啦滚出来,在寂静的夜色中,发出细碎的轻响。

    女人烦躁地低骂了句脏话,蹲下身去收拾。而那个她半天没找到的打火机,很诡异地滚落了一米多远。

    姜雁北低头,目光落在自己脚边不远处那枚银色打火机,挪过去一步,弯身捡起来,伸手递给她。

    “谢谢!”

    女人站起身,上前接过打火机,漠然地看了他一眼,随口道谢,转过身退回到原来的位置,拨开被风再次吹乱的头发,歪头用手捧着打火机,准备点燃含在唇上的烟。

    姜雁北的目光还停留在那张浓艳的脸,他忽然就觉得那段尘封的记忆好像有点失真。

    那些不为人知的躁动,短暂而荒谬的交集,以及清醒之后的失望和怅然,通通都久远得恍若隔世。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犯过的错误,做过的蠢事,终究在不知不觉中被冲刷干净,变得模糊不清。

    姜雁北暗自轻笑了笑,将视线从那张脸上挪开,漠然地看向前方深沉的夜色。

    女人似是后知后觉觉察到他刚刚的目光,停了手中摁打火机的动作,拿下唇间的烟,漫不经心抬头朝他看过来。

    此时恰好一辆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她迅速收回还没来得及在姜雁北脸上停留的目光,将手中的烟和打火机胡乱塞进包里,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人到底是感情动物,亲手将一个孩子养大到现在,沈楠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能说还带着多大嫌恶,但始终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对他玩完完全投入真情实意的感情,所以这几年除了供他吃喝上学,其他的一切都是刻意忽视的,甚至都没给他过过生日。

    实际上,自从家里出事后,她自己也没再过过生日。

    蛋糕、气球、数不清的昂贵礼物,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那天看到那半块已经在书包里被压得面目全非的蛋糕,她才忽然意识到,生日和生日蛋糕这些对于其他孩子再寻常不过的事物,在沈钰的概念里,却是陌生又稀奇的,所以他才郑重其事地带回来给她和沈光耀分享。

    也就是那一刻,沈楠意识到,自己心里似乎慢慢拉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让一些她原本不愿意接受的感情悄无声息地钻了进来。后来她查了一下日期,发觉沈钰五岁的生日已经过了好几天。

    今天下班路过蛋糕店,想起那些细微末节的事,她心里忽然就一软,决定去给买个小蛋糕,给小孩子补过个生日。

    今天晚高峰车况难得通畅,沈楠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天还没黑回到家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她拿了钥匙开门,却看到屋子里除了沈光耀沈钰和保姆张嫂,沙发上还坐着一对陌生的中年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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