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玲珑看到前方皮皱、发白、老态龙钟、走路颤巍巍、口呼“还我命来”的厉鬼，被口水呛住了，拍着胸口闷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气来。
招呼猫咪：“纹，上，挠他。”
猫咪迟疑了一下没有奔上去，挠了他你不会一会儿又给我洗澡吧？
戚玲珑也没有一定要它挠的意思，开口打招呼：“甄先生早上好，都白天了你该收工回家歇歇了。你现在还在外面晃荡是算加班？双薪还是三薪？”
甄包子恢复正常行走姿势，从口袋里掏出一叠资料扔给戚玲珑，摆了个姿势：“我这个造型怎么样，能唬弄住几个人吧？我打算下回给我那些同事扮上一次。”
戚玲珑翻翻白眼，快速翻看了一下那叠资料：“也就是说暂时没发现有不良反应是吧？”
甄包子：“严格来说是每人0毫升以内，暂时没发现有不良反应。”
戚玲珑掏出一坛酒递过去：“银货两讫，甄先生你可以走了。”
甄包子：“别急着赶我走啊，我想再跟你买一些，一坛酒量少了一点。”
戚玲珑：“一些是多少？我也是偶然才得到一些，没有太多存货。另外，不知道甄先生打算用什么价格买？”
甄包子：“你还有多少？”
戚玲珑：“六十来坛吧。”
甄包子：“你知道来源吗？还能不能再弄到一些？”
戚玲珑：“这样的东西怎么会有多，我也是出去玩的时候偶然挖到一个酒窖，里面就只有这些。”
这回轮到甄包子呛住了，这么老套的剧情，这都能挖到，我打包票下回她再拿出什么东西也是出去玩的时候锄头挥挥偶然发现：“美女打算告诉我你自带寻宝鼠光环是吧。”
戚玲珑略有些不好意思：“这酒真的是挖出来的。”（从窖池里挖出来的。）
甄包子：“我当然想全部买下来，呃，想来你也不会一下全都卖给我。这样，我买一半，三十坛，你看怎样？”
戚玲珑：“那你打算出多少价？”
甄包子：“我想我需要先请示一下，你稍等啊。”避去一边打电话去了。
简单请示后，甄包子回来了：“你看一坛五千怎么样？”
戚玲珑：“甄先生还是很有诚意的，只是物以稀为贵，这酒的价钱自然要再高一些。”
甄包子：“再高多少？要不，八千一坛？……，一万？不能再高了，再高超出课题费用预算了。”
戚玲珑：“三十万？甄先生诚意很够。只是我现在挺需要钱，房东说把房子卖了，催我们搬家。总这样搬来搬去不成事，在这附近买套稍微像样些的房子，三十万都不够付首付。”
甄包子陷入思索中：“戚姐想要套房子。嗯，三十万不够买房，这附近，呃，这附近，……”
甄包子猛然抬头，神采飞扬：“戚姐我这样跟你说吧，我们组在这附近有套鬼屋。”
戚玲珑一阵猛咳：“甄先生不会不知道我母亲是普通人吧。”
戚玲珑自认不是战斗型人才，于是她婉言谢绝了甄包子把鬼屋便宜卖给自己的好意。
对甄包子打算购酒的意向戚玲珑建议他再考虑一下：“甄先生，其实你们只需要知道这酒的大致功效就好，何必一定要试出个子丑寅卯来。”
挥了挥手中的资料：“我觉得你们确认这种力量存在就已经足够了，再深入未必会有进展。”
指了指甄包子手中那坛酒：“这种没有确定功效的东西其实没有太多研究价值。这酒数量太少，就算我手中这些酒你们全部拿到手也未必能得到一个有价值的成果。你们已经尝试过了，应该知道能否有效果完全看机缘，感知到什么也完全不受控制。你们想再买一些应该是想看看在多喝一点的情况下，喝了有效果的概率会不会增大。就算概率增大又有什么用，这酒没有稳定的来源。还是说你们打算花点钱试着撞大运，想靠喝这酒喝出这种能力来？那甄先生手中这坛酒应该够你尝试一下的了，你们完全没有必要再买一些酒漫天撒地让人尝试。”
价钱谈不拢，对方似乎又流露出不打算继续谈交易的意思，甄包子识趣地告辞走人。“戚姐，买酒的事我回去商量一下，我们下回再谈。”
等他走远后，猫咪：“你改变主意不打算卖酒给他了是吧？”
戚玲珑：“嗯。我原先是打算既然他知道我有这种酒，通过他卖掉一些换点钱来花花，也不会额外带来麻烦。只是他的思维太跳脱，太出乎我的意料。物以类聚，他们那些人对未知事物好奇太过，又不走寻常路，我不打算跟他们牵扯太深。我还是比较喜欢有规则有底限的生活。”
猫咪：“那你样品不是给亏了？”
戚玲珑在资料上拍了拍：“没亏，他们自愿做白鼠替我试酒，现在我知道这酒无毒，人少量喝点不会有大问题，我存的那些酒就可以拿出来换钱了。酿酒的窖池要不断酿新酒才能保持活性，我的酒窖都快堆满了，我总不能一直囤着那些酒。”
顿了顿又说：“他们如果是夸我酿的酒好喝，我其实可以便宜点把酒卖给他们。但是他们从头到尾都没说过酒好。”
猫咪：“……”（其实我听说过一句话：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当然我也知道脸长什么样是天生父母养不是自己的功劳，靠脸挣得越多佐证自己的才华跟父母的能力差距越大。这酒的价值不在于美味，主人如果执著于此，每次有人来买酒都要郁闷一次。还好我没听说过有人被自己脸长得太美气死，不然这酒还是不为人知地囤着比较安全。）
戚玲珑对重新找销路有点犯难，自己的酒需要一个安全稳妥的渠道来销售才不会打扰到现在平静的生活。如果真的是只有六十坛，又肯销售出大部份，自己还是安全的。但事实是量有点大，以后还会不断酿出来，合作的渠道要信誉好有实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