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大华实业
周六的阳光很温暖,晒在身上暖洋洋,马长生睁开眼睛,看到床头上摆着的西装,默默爬起来开始洗漱。
马家世代经商,从马长生就跟着父亲参加过各种商业活动,认识一些并不熟悉的叔叔阿姨。多年经验让马长生形成习惯,只要看到床头上摆衣服,就知道要跟父亲一起出门。
如果摆的是猎装,那就是要去郊区骑马。如果摆的是运动装,有可能去打高尔夫。如果摆的是正装,基本上会去参观别人的店铺或者工厂。
不知不觉,马长生早就成为,马家对外社交时的一张名片。
换上正装后,系好领带,戴上手表后扣好袖扣。马长生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声说:“我不想参加活动,我只想在家睡觉。”
马震撼的声音传过来:“长生,长生。该走了!刘叔已经等在外面。”
“来了!来了!”马长生整理了下头发,揉走脸上的勉强,硬堆出热情阳光的微笑。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门外,时光在车漆上留下了痕迹,后轮上面有些地方开始发黄,锈渍锈穿了车漆。曾经辉煌的马家,盛极而衰后开始走下坡路,锈穿车漆的迈巴赫,是马家最好也是最新的车。
头发花白的刘勇,穿着黑色的中山服,戴着白手套,站在车门边,帮着马长生拉开车门。
马长生笑着说:“刘叔早。”
刘勇笑着说:“少爷,早。”
砰!车门被关上,车窗上的玻璃颤抖。马震撼也坐在车里,望着摇晃的玻璃窗微微皱眉:“老刘,后天有时间吗?”
刘勇一面发动汽车,一面说:“少爷,有时间的。”
刘勇在马家已经工作三十年,最初是马博彦的司机,那时候他喊马博彦为老爷。后来成了马震撼的司机,所以喊马震撼少爷。再后来有了马长生,刘勇便开始喊马长生少爷。
马震撼说:“咱们家的车都太过破旧,打算买几辆新车。”
刘勇稳稳的拐了个弯,然后说:“车库里已经停满了,如果买新车就需要建新车库。”
马震撼摇头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头卖掉几辆旧车。”
原本还平稳的车速,微微有些顿挫,刘勇脸上浮现出局促笑容,回答说:“好的,少爷。”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大华啤酒厂的门口,前几日还破败的啤酒厂,此时焕然一新,新油漆的铁门,重新贴金箔的招牌,就连长满杂草的院子,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两个背着长焦相机的男人,见到车停稳后,便举着相机对着马长生一通的猛拍。陆宝成从厂里快步跑了出来,离老远就伸出双手,对着马震撼招呼说:“震撼老弟到此,真是蓬荜生辉。”
马震撼伸出单手与陆宝成相握,嘴里说着:“不敢当,真是不敢当。”
陆宝成把手往前一伸说:“这位一定就是马家的千里驹,马长生。”
马长生伸出双手,握住陆宝成的手后,腰身微躬的说:“叔叔好!”
陆宝成双眼放光说:“好好好!”还故意拉着马长生,让那两个记者拍了好几张的合影。
马长生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微笑着与陆宝成握手,任由记者们拍照。
也许过了五分钟,也许过了更久。感觉差不多的陆宝成,把手一伸说:“里面请。”一行人往工厂里走,马长生站在马震撼的左边,陆宝成站在马震撼的右边。
陆宝成高声的说:“大华啤酒采用纯正的山泉水酿造,因为泉水甘洌,所以后味微甜。原材料是每年新产的麦,每一颗都颗粒饱满,没打过农药,更没有使用激素,全都是绿色栽种,所以不光口感好,还健康安全。”
三个人说着,来到生产车间,陆语嫣站在车间门口给大家发无尘衣,看到马长生时陆语嫣微微一愣。
陆宝成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女儿,陆语嫣。”
马震撼点了点头,马长生微笑着说:“你好。”
陆语嫣俏脸微红说:“你好。”
陆宝成说:“大家都换上无尘衣,戴上头套,手套,脚套,我带大家参观生产车间。”
无尘衣就是一套绿色的帆布大褂,从头到脚踝,然后戴上头套,手套与脚套后,隔绝了身上的尘埃。
陆宝成对着陆语嫣说:“语嫣,你跟长生都是年轻人,向他介绍一下我们的生产线。”
陆语嫣点了点头说:“大华啤酒一共有六条生产线,最老的生产线从德国引进,后来又更新过几次设备,现在百分之八十的设备来自国内……”
大家穿过厂区,从头到尾见证了一瓶啤酒的诞生,从洗瓶到灌装,从原材料到蒸馏发酵成啤酒。
车间里弥漫着麦芽的香味,生产线的最后一站是包装区,陆宝成打开四瓶啤酒,笑着说:“都尝尝刚下生产线的大华啤酒。”
四个人都举起酒瓶,然后喝了一口,再然后都满脸的微笑,挑起了大拇指。记者们继续举起相机,闪光灯不停地闪烁。
马震撼提议说:“别光我们四个人照,让两个年轻人合影。”
陆宝成举双手赞成,拉着陆语嫣站在马长生的身边,两个有些扭捏的年轻人,举着啤酒瓶,站在闪光灯下。陆语嫣显得手脚无措,即使经常微笑的马长生,也笑的脸有些僵。
马震撼的行程排得很满,没在大华啤酒厂多停留,回去的路上,马震撼随意的问:“长生,你对陆语嫣感觉如何?”
马长生很随意的说:“大方得体,温雅知性,蛮好的。”
马震撼接着说:“长生,你也不了,这些年怕耽搁你的学习,所以对你管的比较严,马上你就要大学毕业,是不是应该谈个女朋友?”
马长生双眉微皱:“毕业后要进入马氏商贸,应该会很忙……”
“大丈夫先成家,后立业!”马震撼低声说:“谈女朋友跟上班不冲突。”
马震撼见马长生低头不语,便又继续说:“我觉得陆语嫣就很不错,考虑考虑?”
马长生没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