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松夏突然朝着天空吹来一声长长的口哨,伸开双臂,仰着头让临近中午的阳光肆意的照耀在的脸庞上。“我去,刺激了。尼玛,我这是穿越了?”松夏抬手挡住耀眼的阳光,此时的他又一次的恢复了那个玩世不恭的表情,但是内心已经看是悄悄的改变。
既然老天给了他一次机会,怎么又不用的道理。
“谢谢了。”松夏轻轻的朝着天空说。
这一次,他想要去争取下,他想要活的明白一次,至少弄清楚当年的真相再去死,也是够本的。
审问室
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孩静静的坐在桌子旁,闭着双眼,那种超乎年龄的冷傲,让人一度怀疑他的年龄。
“怎么样了?”牧槿看了一眼审问室里的人,问道。
“让我们自己拿证据。”李队想起那个男孩看他们,宛如看智障的模样,莫名的想要生气。
“我去吧。”牧槿开口。
“好。”
的男孩,听见房门又一次被打开的声音,缓缓的挣开了双眼,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牧槿。牧槿不由得一呆,完全不同于男孩冷傲的气质。他的眼睛,是那般的明亮,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的眨着,牧槿分明在男孩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似乎是注意的牧槿在看他的眼睛,男孩突然垂下眼睛,把自己的眼睛隐藏在长长的睫毛下。
“你叫什么名字?”牧槿收住刚刚那一刻的慌神,开口问道。
男孩听见牧槿的问话,嘲讽的一笑“我还以为来了个多么厉害的。”
“什么?”牧槿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除了开口问我的名字,可不可以有些新意?”男孩抬起眼睛看着牧槿,“还有,我讨厌别人看我的眼睛。”男孩狠狠的说。
“好,那我们直接进入主题。”牧槿拿出那些在命案现场拍摄的照片摊开在桌子上“这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男孩看向牧槿摊在桌子上的照片,眼睛里一丝不屑快速的闪过,然后他不可察觉的把自己的身体往后移了一下。
但是,就是这些轻微的举动没有逃脱牧槿的眼光。
“看不上?”牧槿把最后一个死者的照片推向松夏“要是我,我也看不上,太没章法了。”牧槿假装嘲笑的说的。
然而对面的男孩,却像看着白痴般的看着牧槿,不再言语。
突然,牧槿看着对面的男孩的表情,想到他之前不易察觉的抗拒,以及眼里的不屑。牧槿觉得哪里不对劲,一般这样的连环凶手,再次面对自己的作案现场,会兴奋,会欣赏,他们会有各种的表情,但是他们不会厌恶的抗拒。
突然,牧槿的脑海里有一个不一样的想法。
“既然那样的厌恶,为什么认下?”牧槿决定大胆的试一试。
对面的男孩听见牧槿的话,调了下眉,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你厌恶的都把自己的身体后仰了,还那么的不屑。”牧槿指了指松夏的身体“是不是看不上这样的手法啊?”
“的确看不上。”对面的男孩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明明可以更加的完美的。”这时的男孩,阴森的可怕。
“可是,怎么办呐?你们已经把我抓住了,真凶还是会再次犯案的。”男孩放下手里的照片,笑的一脸的无辜。
就在男孩话音刚落那刻,牧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听完电话那头说的之后,牧槿的脸色变了。
男孩看着牧槿的表情,抬手轻轻的挥动,用口型对牧槿说了两个字“再见。”
“等一下。”男孩在牧槿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开口说“松夏。”
“松夏?”牧槿重复了一下。
“我的名字。”一缕阳光趁着牧槿打开的门缝,偷偷的溜了进来,照耀在松夏身上。
牧槿来不及多做思考,开门出去。
阳光在牧槿关门的那一刻,又一次的消失。松夏的身影再一次的被黑暗吞噬。
“这次不做,你不就可以逃脱了吗?”黑暗里突然传出松夏轻轻的声音……
等到牧槿一行人来到八中,天空已经下起了瓢泼的大雨。牧槿抬头看了看天,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这片天空,沉闷的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怎么样了?”牧槿跟在李队的身后,听见李队问迎来人的情况。
“消息估计封不住了。”来人说道。
李耀一听,冷冽的目光看向来人。
“头,这真的不怪我啊。”来人委屈的说“这个学校没有一点的措施,我们接到报警来,就发现好多学生围观,还有人正在拍照。”
如今这些孩子都怎么了?看见那么恐怖的尸体,一个个兴奋的跟干嘛似的,都不知道害怕。想象自己的时候,别说尸体了,听见谁家死人了都不敢靠近。现在的孩子,脑子结构都不正常。被李耀恨恨的想。
李耀一边朝案发现场走去,一边说“现场所有的手机照片,视频,能收回多少就收回多少,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好好的给学校和学生说清楚,把影响尽最大可能的降到最低。”
“好的,头。”
一旁的牧槿听着李耀他们的对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现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万一这个案件的消息泄露到络上,会平白多出多少的版本,他们的工作量又会多多少。一想到这里,牧槿顿时感到头大。
“咦,不是说现场没有人吗?”牧槿看着雨中蹲着的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那谁啊?”
此时的李耀也看见了警戒线里的那个人,眼神危险的眯起。
“我去,这是破坏命案现场吗?”此时的牧槿突然反应过来,那并不是自己警局的伙伴,一个箭步就冲进了警戒线里,顺带了一个踢腿,把正蹲在那里的那个男人踢到在地。
松夏刚刚一时到自己的身后的危险,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侧就被狠狠的踢了一脚,然后他华丽丽的被人提到在一地污水的地上。
“靠。”松夏低低的咒骂着,看着紧接着依然想要制服自己的牧槿,身子灵活的一滚,完美的躲过了牧槿的制服,但是也让他狼狈的不行。
“你他妈的,就不能有个女孩样?”松夏站起身,躲过牧槿又一次的攻击,随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顺道把已经挡住自己视线的头发推到头顶,现在的他才发现自己这邋邋遢遢的头发,有时候真的碍事。
此时的牧槿才看清楚她打的人是谁,“你?”牧槿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面前的那人,这不是那个神经病吗?怎么在这?
“我,我,我,我怎么了?”松夏一边把又一次挡住自己眼睛的长发往后扒拉,一边说“有你这样的吗?上来就踢人,虽然我是男生,耐不住你这样的殴打啊。你领导呐,领导呐,我要赔偿。”
“我有充足的理由逮捕你。”李耀在一旁慢慢的开口。
“你谁啊?”松夏看清眼前的男子,眼睛里的冷意一闪而过。
“松夏,你涉嫌杀害牧梓,以及一系列的谋杀被捕了。”十年前的那天,就是这个男子对呆呆站着的他说。
“不,不,我,我没有。”那年,年幼的自己慌乱的解释着。
“不是你,你不是不记得了吗?”男子嘲笑的看着他。
那年,阳光下的手铐戴在松夏的手上,钢制的手铐反射的阳光照在那年自己的眼中异常的耀眼。
松夏垂下头笑了,十年了,见面还是这句话吗?
雨水从松夏垂下的头顶留下,他刚刚扒拉上去的头发又一次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松夏抬头“我说李队,下次见面换句台词行不?”依旧是戏谑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