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怎样的人才会这样的逐一的避开整个医院所有摄像头的位置?”终于在松夏第次逛荡完医院后,他们来到了监控室,调出了所有的监控。
监控里,程楠遇害的那天,监控记录里只有程楠从病房出来时,病房门口的那个监控留下的摇摇晃晃的身影,从这个监控经过后,所有医院的监控里再也没有出现他的任何身影。
“以我这般高超的记忆里,我刚刚仔细的注意了一遍从程楠的病房到医院门口所有摄像头的位置,但是你看”松夏用下巴指了指他面前的一个镜头“还是栽在了这个上面。”
刚刚,松夏把整个医院里程楠可能走过的所有路线都一一的走了一次,但是无论他怎样的心,对于第一次来到的这个医院,他还是没能完美的避开所以的摄像头。
“所以……”一经松夏的提点,牧槿知道刚刚松夏在干吗了,这个医院是整个市区最大的医院,摄像头众多,且隐蔽,所以对于第一次来这个医院输液的程楠来说,要想完美的避开所有的摄像头,消失在这个医院里,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有人要程楠从这个医院离开,而这个人是程楠十分信任的,并且这个人对于整个医院十分的熟悉。”
听见牧槿的总结,松夏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抬手朝牧槿的脑袋啪的一弹“还有救。”
“你……”牧槿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脑门,这已经是她今天第几次想要暴打面前的这个男人了,她不记得了。
“那我们就从医院里慢慢的查起来吧。”松夏没有理会吃痛的牧槿,转身离开,“反正你们也不会透露,你们查到哪里了。”
“对了,我要一个剃须刀,一件衣服。”离开监控室的松夏,看见一旁玻璃中自己的倒影,嫌弃的瞥了瞥嘴,示意牧槿去给自己准备。
“不去。”
“我没钱。”松夏软软的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上,嫌弃的说“两天了,都快臭了。”说完,似乎有些委屈的皱了皱鼻子。
“你给我买我要的,我保证知道这个案件结束,不气你,不给你添任何的麻烦。”就像孩子打保证,松夏认真的对着牧槿保证。
“那一起?”
“好。”松夏无谓的耸肩,这是真的监视上他了?
想到这里,松夏默默的在自己的心里,把现在的那个自己默默的骂了一遍,尼玛,知道谁是凶手,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替别人保密,有病啊,捎带着自己现在在这活受罪。
“少年啊,有病啊。”松夏仰天感慨。
“什么?”走在他身后的牧槿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买你的东西去。”
牧槿无语。
医院男厕
牧槿靠在男厕门口的墙上,接受着过往所有人的注目,终于她忍不住了“你好了没有?”
“嗯,好了。”随着一声的话音从厕所传来,松夏重新出现在牧槿的面前,刚到有人挡住自己面前的阳光,牧槿抬头,看见站在自己身侧的松夏。
那天午后,阳光甚好,松夏静静的站在牧槿的身侧,盛夏的阳光被他挡在身后,逆光看着面前的松夏,牧槿微微的一愣。
乱七八糟的头发被分在额头两侧,露出明亮的眉眼,干净的白色衬衫,明明一幅年华正好的少年模样。
“口水出来了。”松夏看着牧槿戏谑的说“花痴是要收费的。”
牧槿白眼。
“你收拾这么的……”牧槿看着他一时的想不出形容词,只好停顿一下,接着说“干什么?”
“勾搭美女啊。”松夏对着牧槿眨了一下眼睛,放电。
“别跟着。”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牧槿,松夏制止“影响我发挥。”
牧槿又一次的忍不住想要发白眼,眼瞎,才会上你的当。
但是显然,这个医院的姑娘常年处在接触不到异性的环境下,眼瞎的还是不少。
牧槿不一会就看见一个刚才她去问话,还是十分不耐烦的一个护士现在正在和松夏那个货色聊得不亦乐乎。
就在此时,牧槿的电话响起,李耀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电话的那头李耀问道。
“医院。”
“嫌疑人,苏仁,医院的医生,我们现在去他家,你看看他在医院没。”
“好。”牧槿快速的挂了电话,走到松夏的身边,对松夏示意,要走了。
“那我们下次聊。”松夏与一群护士依依不舍的话别。
牧槿白眼。
“苏仁吧。”走到一边,松夏淡淡的开口,“我的速度似乎也要追上你们了。”
“你怎么知道?”牧槿惊讶,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啊,
“这色相是白出卖的?”松夏极其自恋的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又轻轻的拍下,然后对着牧槿邪邪的一笑。
“斯文败类”牧槿真心的觉得现在的松夏要是再戴副眼镜就是斯文败类本人了……
松夏听见牧槿的话,更加肆无忌惮的挑眉看着牧槿,然后对着牧槿眨了下眼,坏坏的一笑。
“当你正式问询的时候,有时候人们的精神会不由自主的紧张,他们会忽视一些关键的线索,而当你换一种他们认同的身份,交谈,让他们毫无防备的走在你的设定的闲谈之中,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难得的,松夏正经,有耐心的对着牧槿说出这些话,“而你,还差的太远。”
“苏仁,陈楠的主治医生,据那帮姐姐们回忆,程楠的这次主治医生原本并不是他,但是不知为何,原本已经在休假的苏医生,回到医院,接受了程楠这个病号。”松夏懒洋洋的重复着他知道的那些信息“怎样,有差吗?”
“没有。”牧槿摇头。
“乖。”似乎对于牧槿这次的回十分满意,松夏对着牧槿扯了下嘴角,伸手轻轻的拍了下牧槿的脑袋。
“所以,这就是奇怪的点,一个已经休假将近两周的医生,为什么突然回到了医院,并且那么巧接手的第一个病人就是受害者,而且这个苏仁,在这个医院工作十几年了,如果有心的话,应该能熟记所有的监控位置吧。”
说着,两人走到苏仁的办公室门前,显然,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姐姐,苏医生呐?”松夏看见一旁走过一个护士,嘴甜甜的说道。
“奥,苏医生,请假了。”
“什么时候?
“昨天啊,你们找他,过几天再来吧,估计苏医生这几天都不会在医院。”
“好的,谢谢啊,姐姐。”
牧槿听着松夏一口一句的姐姐,觉得汗毛倒立,忍不住抹了抹自己的胳膊。
看着走远的护士,松夏一把把牧槿拉到苏仁的办公室里,悄悄的反锁了房门。
“你干嘛?”牧槿问。
“搜一下啊,看看会不会有惊喜。”说完,松夏朝一旁的椅子上一瘫,示意牧槿可以开始了。
“我们没有搜查证。”牧槿声的说道,怕被外面的人发现。
“死板。速战速决。没人知道。”松夏把自己的长腿放到面前的茶几上,“赶紧吧。”
终于,牧槿开始搜查,时间有限,她也顾不得所谓的程序了。
“喂,你会不会帮下忙?”
“不会,我只负责动脑,君子不耻动脑,却耻动手。”
牧槿无语,第一次知道有人把懒解释的这么清新脱俗。
突然,牧槿在翻开一沓书籍时,停顿了下来。
“是什么?”松夏从瘫坐的椅子上起立,凑到牧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