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死,他死不足惜。”苏仁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面目狰狞的嘶吼着。
“该死,怎么个该死法。”牧槿看着苏仁的表情,知道已经触动他内心深处的痛楚,再差一点,他就会失控的说出所有的一切。
“该死,就是该死。我承认所有的罪,这不就可以了吗?”苏仁瞬间的平静了下来,似乎刚刚那个歇斯底里的人并不是他。
“你……”功亏一篑的牧槿重重的一拳砸向审讯桌。
在审讯窗外的松夏,看着牧槿那砸向桌面的一拳,吸了口气,哎呀妈呀,真疼。
这还有一点的女孩样吗?她自己都不知道疼吗?
松夏看向一旁所谓的陪着自己看着审讯的那个警察“我可以进去吗?”松夏一个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审讯室的玻璃窗,故作乖巧的问道。
那人看了一眼松夏,推开门在牧槿的耳边嘀咕几句,看见牧槿望向松夏这边的玻璃,松夏赶紧给她挥挥手。随后想到里面的人看不见外面,所以松夏讪讪的放下了自己的手。
切,白装了。
“让你进去。”出来的警察对着松夏说道。
“好嘞,谢了,警察叔叔。”
说吧,松夏一个身影闪入门内。
苏仁听见门响,侧头,看见一个头发遮盖着双眼,看不清楚眉目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好。”松夏刺啦一下把审讯桌前的椅子拉得远远的,瘫坐在椅子上,把长长的腿抬放到桌子上。
“做好。”牧槿看着松夏的模样,忍不住开口。
“大家都这么不容易了,就别为难自己了,舒服些。”松夏看着自己对面的苏仁“是吧,人生就这么长,为什么不要自己舒服一些。”
苏仁做的笔直,似乎没有听见松夏的话。
“你在帮人顶罪。”突然松夏毫无征兆的开口。
苏仁的眼皮轻微的跳了一下。
“为什么要帮人顶罪呐?”松夏又一次的缓慢开口,然后静静的等着苏仁的答话。
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想要回答松夏的话,而松夏依旧懒洋洋的瘫坐在椅子上。
“玩个游戏?”松夏晃着自己搭在桌子上的双脚,一下一下的说“我有个脑洞,我说你听?”
“与你亲近的人有关?”
苏仁依旧没有反应。
“你的女儿?”松夏放下自己的双脚,刺啦一声把自己的椅子拉到审讯桌前,紧紧的盯着苏仁说。
突然,苏仁的眼睛张开,眉毛微微的上扬。
看着苏仁的表情,松夏开始笑了,他挺起自己的背,正色的说道“你听没听说过,一个人哪怕是捂住自己的嘴,所有的秘密还是会从自己的眼睛里流露出来。”
苏仁愕然。
“查。”牧槿也看到了苏仁表情的变化,她对着审讯室的窗户说道。
“不,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看着离开的两个人,苏仁彻底的失控,对着两个人的背影大声的吼道。
“苏宜,苏仁的独生女,年幼时母亲因为车祸去世,是苏仁独自把她抚养大的。”
“他没有在娶?”松夏一边漫不经心的翻着苏宜房间里的东西,一边听着牧槿说他们查到的东西。
“没有。依苏仁的条件,想要再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据他家的亲戚说,苏仁怕自己再娶委屈了苏宜就一直没有想过再娶。”
所以,这个苏宜就是苏仁唯一的宝了。
松夏看着所以房间摆着的照片,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笑颜如花。
“那么你又什么样的故事”松夏对着照片上的人说。
“不知道,他们的亲戚以及所有和苏仁熟识的人都表示自从今年暑假就开始没有看见过苏宜了。”
“他们没有问过?”
“问了,苏仁说自己女儿外出玩去了。”
“你看看可能吗?”听完牧槿的调查,松夏指着苏宜的房间,让牧槿看。
女孩所有的东西放的整整齐齐的,不像是外出的样子,倒像许久没有人居住了。
“还有这个。”松夏从口袋里掏出来刚刚从苏仁床垫下找到的一个手机交给牧槿。
“你什么时候藏起来的?”牧槿好奇的看着松夏不知什么时候藏起来的手机。
“原本想要自己打开看的,但是密码不好破。”松夏说着把手机扔给牧槿。
“你心,这是证物。”牧槿赶紧慌着接过手机,生怕一个不会心,手机掉地上。
听见牧槿的话,松夏切了一声。天天打架的人,还接不住一个手机?
“给技术科。”牧槿把手机交给一旁陪同的一个警察“走吧,差不多了,接下来上哪?”
“学校啊。”松夏白了一眼牧槿,真当自己是白痴啊“你的人不是已经去过了?”
“他的学校在哪?”
“六中。”
六中?松夏突然停下脚步,“那个啥,程楠是不是也是六中转学的?”
“是的。”
苏宜,程楠以前都是一个学校的,过了一个暑假,程楠被害,苏宜消失,不知所踪。这一切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突然,松夏看着苏宜的照片,想到自己当初第一次看见程楠尸体时的样子,他脸上刻着的十四一直是一个没能解开的谜团。
“你说程楠脸上的那个十四是什么意思?“松夏突然没有来由的问这么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凶手随意涂画的。”牧槿一直在找那个关于十四的线索,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没有人知道那个十四究竟代表着什么。
学校,依旧一无所获。
所有的老师都不知道为什么程楠在一个假期结束后,非要转学。因为他学习成绩很好,所以老师们对他都不错,同学相处也行,实在没有人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要转学。
至于苏宜,老师们和同学的评价却是有所不同。苏宜在学校并不属于特别听话的孩子,她的学习成绩也是将将的及格。老师们对她的印象只是一个有些懒惰的孩子,也并没有太坏的印象。
但是,有的学生却说苏宜并没有她外表看起来的那样柔弱,文静。她似乎从来不在意任何的东西,一个人独来独往。
“那次真的把我们吓坏了。”松夏想到其中一个女孩说的事情。
女孩说,那是大家高三临近寒假的时候,大家都在紧张的进行着备考,当时谁都没有在意,一个女孩从苏宜的身边路过,不心撞着正在睡觉的苏宜了,然后苏宜似乎是被惊醒了,直接破口大骂,抓住女孩的头发就往桌子上磕。
班里被苏宜的举动弄的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没有惊动老师?”松夏问。
“没有,苏宜当时就松开手里,还给那个女生道歉了。说自己是被惊住了。”那个女孩说“原本大家只是觉得苏宜高冷,爱独来独往。但是那次大家都被苏宜的那个狠劲吓住了,从此以后更加不敢搭理她了。”
“奥,对了。”那个女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当时,还好我们班长喊了苏宜一声,不然那个女生就惨了。”
“虽然苏宜在班上谁都不搭理,但是感觉她挺听班长的话的。”
“你们那时的班长是谁?”
“程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