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奴家在院子里等着云姑娘。”
灼华说着起身朝云清盈盈一拜,随后双眼一闭便晕了过去,好在被沈书及时扶住。
“云姐,这什么情况?”罗良看着晕过去的“华姐”一脸茫然,这人怎么说晕就晕?
“罗良,你去把那丫鬟埋了,沈书你送华姐回府吧。”云清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干尸,然后伸手扯过云华的衣袖,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师父。”云清带着云华离开后,二人来到了一条溪边散步:“徒儿不想伤害灼华,也不想伤害华姐。”
安静了好一会儿,云华才开口。
“云清,为师可与你说过你的身世?”
身世?云清瞳孔一缩,表面的神情却并未有变化。
“并未。”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正是妖人两界最为混乱的时候,你父亲乃是为师的师兄,自从娶了你娘之后便消失了踪迹,直到被妖界的人追杀,也正是那一次,为师见到了尚在襁褓中的你。”云华说的很平静,那双向来平静无澜的眼眸此刻也起了一丝涟漪。
“我父亲为何会被妖界的人追杀?”云清听着前半段话时还有些发愣,可听到后面便皱起了眉头。
“你父亲当年重伤难治,便将你托付给了为师,因着你父亲当年的事,为师也一直不肯让你和妖界的人打交道,但如今看来,为师这想法怕是成不了了。”云华并未回答云清的问题,径自说完了整个故事,随后停下脚步,静静地望着云清的背影。
“师父?”察觉云华并未跟上,云清停了下来,转身疑惑的看着云华。
“云清,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自古以来,忠孝便不能两全,为师当年收养你是如此,如今华家的事你也不得不如此,灼华与华姐,你只能二选一。”亦如当年的你和……云华快速打断了脑中的思绪,目光平静的看着不远处的云清。
既然已经无法阻止她和妖界接触,那边干脆直面问题。
云清闻言垂了垂眼眸,这些道理她都懂,可道理是道理,真要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任何人遇到怕是都要犹豫不决的。
云清不作答,云华也不逼她,只是静静的看着。
当年怀抱在手中的豆丁,一晃眼竟已经长成如今这般亭亭玉立的姑娘了,云华心中竟难得的有些感慨,又有些惆怅……若再过几年,他家的姑娘岂不就要被别家的崽子拐走了?!
不可不可,他养的姑娘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别的崽子,还是多留在身边几年好……不,再多几年……
“师父,徒儿想好了。”云华表面上面无表情,可思绪实际上早已飘远了,被云清这么一喊,还迟疑了一下方才回神。
“师父说的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倘若再贪心,那伤的便不止一人了。”
“你能想明白自然是好的。”云华表示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吧,再不回去天就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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