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渡无话可说。沉默的拧上盖子晃了晃水杯，遇水速溶的药粉马上混合开来，然后递到顾曼眼前。
“喝吧。”
这是光明正大的“谋害”啊！
顾曼盯着水杯不说话，眸光定了定，看出她的犹豫，许渡说:“后悔了？”
“既然你都这样问了，不回答多不给你面子。”顾曼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他:“可以后悔吗？”
许渡摇头:“不可以。”
“哦。”顾曼声音了一分:“我只是在想，这个药不是能让人失去短暂的记忆吗？你怎么还记得？”
这不科学啊！
许渡回答简单扼要:“我记在备忘录上了。”
顾曼瞅他一眼，“狡猾。”
她也不磨叽了，拿起水杯就仰头要喝:“我事先可跟你说好了哈，我可会闹了，要是出了啥事你顶着。”
嘱咐完，顾曼“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许渡拿过水杯，杯子里的水直接少了大半。
顾曼无聊的倚在衣柜前等着药效发作。
许渡把药粉和水杯收好以后，顶着顾曼有些迷茫的脸，忽然问了句:“你平常对谁都这样吗？”
顾曼不解:“哪样？”
许渡说:“话那么多。”
这药很猛，或者是心理作用，顾曼有些脸热，她双手抚上脸颊，随意答:“目前为止，你是第一个。”
药效逐渐上来，顾曼眼皮子越来越重，她费力掀了掀眼皮瞄准了许渡的床，她就算是晕倒了也不能睡到地上，可是身子太软起不来，于是求助的看向许渡。
许渡对上顾曼水汪汪乌溜溜的眼睛，顿了有几秒钟，才慢吞吞的扶着顾曼上床。
接触到她手腕的那一刻，她身体上的温热通过指尖传给了他。
许渡眼眸颜色深了深，把瘫软成泥的顾曼弄到床上后，自己蹲坐在顾曼先前的位置上沉默不说话。
床上的少女不安分的翻滚着，许渡看了一会儿移开了视线。
好想来跟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少女已经睡熟了，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像个公主。
许渡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下脸。
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热，空气有些闷。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半夜。
许渡也在地板上坐了半夜，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什么都没做的干坐着过了那么久。
肩膀脖颈的酸痛提醒着他要活动身体了，许渡不想动，又盯着天花板呆看了一会。
他怎么觉得这么像惩罚自己？
药的后劲逐渐上来，昏睡中的顾曼觉得热，开始半梦半醒的扯自己衣服。
听到动静的许渡看也没看，甚至缓缓闭上了眼。
床上少女嘤咛出声，衣服是套头的，她弄不开，气的直发脾气。女孩子的本性，发脾气会怎么做？挠床。
顾曼一会手握成拳不耐的垂床，一会又张开手用指甲划床板，寂静的宿舍里奇奇怪怪的声音不断。
许渡无动于衷。
顾曼能耐了，口干舌燥的她晕晕乎乎的起来找水喝，可是身体不听话，软的一塌糊涂，有气无力的就是起不来。
许渡听见了顾曼沙哑的叫唤声:“水…”
这里哪还有水？
许渡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任凭顾曼叫了好久，最后也是被吵的无法了，去卫生间接了捧自来水给她喝。
顾曼触碰到许渡冰凉的手舒服的纠结的眉眼都舒展开来，抓着许渡的手闭眼喝水乖顺的不像话。
许渡看着她像绵羊似得喝完，最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还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