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塌了!老婆快跑!蔚蔚……”
魏来轻轻摇动着身边的男人。
“老公醒醒,老公醒醒。”
见伍必还没醒来她轻轻拍着他的脸,伍必这才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
“来儿,你打我干什么?”
“老公,你做恶梦了。”
“做恶梦?”
伍必一脸的不相信。
“我没觉得做梦呀?”
“这些天你一直加班到一两点钟,肯定是没有休息好。”
“没事,老婆,古总每天最多才睡四五个小时,我算什么?”
“你还不是一样?老公要不我回去上班吧,你的压力太大了,这样会被压垮的。”
“老婆,你想多啦,我没事,孩子还这么小,你去上班她们怎么办?”
魏来理了理枕头,心痛的把他搂进怀里,一边抚摸他粗黑的短发,一边亲吻他的额头。
“要不就交给爸爸、妈妈他们来带?”
伍必享受着爱人的温柔呵护,抬眼望着她,额头上已显出些许细纹。
“这样不好吧?毕竟是隔代了,在教育孩子上面恐怕不是很好。”
“我到认为没什么,你看我们两不是被他们教得很好吗?”
“说的也是,要不你再等等看,等孩子们都上幼儿园后再说。”
“哦”魏来口是心非的应承着,将他的脑袋更紧的贴紧自己的胸膛。
第二天一早,伍必依旧六点钟就起床,开始整理别墅所需要的材料清单,现在他都是晚上完成公司的所有工作,一早打理家里的事情。
三个小宝贝还在她们的小床上呼呼大睡,魏来醒来无事便起身开始为一家老少准备早餐。
做好一切,她来到伍必身边轻轻的唤道:“老公,吃饭啦!”
耳后却传来其它房间开门的声音。
四个老人也陆续起床了。
“噫,饭都做好啦?”
刘兰很是吃惊。
“妈,我做的,你们可以多睡一会儿,反正我也没啥事儿。”
“我们一大把年纪哪里睡得着,你们年青人瞌睡多,不用那么早起来的。”
“妈,我觉得应该让我们晚辈来做这些才对,让我们好好孝敬你们。”
魏来跟在刘兰屁股后面一起给大家倒鲜制的豆浆。
伍必关机收拾好电脑装进电脑包,提包刚迈出两步,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赶忙扶住书架,闭上眼,站了一会儿,这才慢慢恢复光亮。
伍必甩甩头,扭动着脖子,整个肩颈麻木僵直。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好了许多,这才走出书房坐到饭桌旁。
“伍必,你的脸色怎么发青?”
苗葡发现女婿整个人青脸青色,暗淡无光。
魏来将他转过身来。
“老公,你的脸色真的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可能这些天事多没睡好吧,没事,别大惊小怪的。”
伍必一边解释,一边喝着豆浆,吃着魏来给他做的小笼包。
“妈咪,啊……妈咪……”
大家寻声看去,卧室门口站着个小矮人,正揉着惺忪的双眼。
是珊珊,醒来不见妈妈,哭着自己翻下小床。
伍必放下筷子,跑过去。
“咱们大公主醒了,来爸爸抱抱。”边说边亲着她的小脸。
“唉呀!”
伍必的手一下湿了,低头一看,好家伙,尿床啦,裤子全湿透啦。
“怎么没给她带尿不湿呀?”伍必问道。
刘兰忙解释:“我听其他人说,小女孩儿带多尿不湿对身体不好,所以就没让来儿给她们用了。”
“妈,有什么不好的,别听他们乱说。”
魏来觉得婆婆说的在理。
“我也觉得尿不湿用多了不好,你想啊,那么多尿装在里面让小孩儿一晚上兜着,对皮肤会有影响吧?”
“老婆,这个你好好研究一下,不要凭空下结论,咱们买质量最好的就是,不用尿不湿晚上不注意就只能睡尿坑里了。常常把尿又会影响她们的睡眠。”
“行,听你的。”
开车出门,伍必总觉得头很重,像有块石头压在上面,有堆麻线装在里面。
“叽……”他一个急刹伴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你他妈怎么开车的?”
在红灯前居然差点忘记刹车,一中年男子从车前路过险些被撞,吓得心跳骤增,这才破口大骂。
“对不起,对不起。”伍必将头伸出窗外,双手合十忙给人赔礼道歉。
今天是怎么了,他猛的摇摇有些浆糊的脑袋,绿灯亮起,继续开车。
到了办公室,给自己冲了杯绿茶,想来瞌睡没睡好,必须得提提神。
“刘工,老婆不在家要不要去澳门赌上两把?”
刘明清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最近老婆公出,兰国立抽空来到设计二所,趁机想拉他一起去过过赌瘾。
“兰工,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老婆不在家,不还有个小情人在吗?我哪有你那么自在。更何况我是上有老下有小,哪里赌得起。”
“刘工,大赌伤身,小赌怡情吗,咱们玩两把就开溜。”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你问问其他人看看。”
“刘工,你还真是出了名的怕老婆,老婆不在家还能被摇控指挥。说说看,晚上没有老婆抱,手放哪里?”
“哈哈,哈哈”办公室的其他几个工程师听见他俩的荤笑话狂笑起来。
“张松,张松……”
一个男同事一边笑一边往地上滑,大家起初还以为他是笑得太厉害,没坐稳,转而开始打趣笑他。
后面的唐工见势不对,立马跑上前,一边叫一边拉他起来。
张松脸色变得黑青,眼白往上一翻,死了过去。
刘明清立即拿出电话拨打120。
抢救室里,医生正在极力为他做心脏复苏,外面刘明清和其他两个同事守在外面。
刘明清已经打电话告知人事部,并让他们通知其家人,同时向伍必报告。
伍必坐在办公椅上,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一边做着自己的工作,一边等待医院的消息。
医生的努力并没有救回这个年青的生命。
张松死亡年龄32岁,死因为心脏骤停,简称猝死,没有其它疾病。
得此消息后,整个巍冠像开水中丢了一大堆泡腾片,沸腾了。
晚上回家,伍必平生工作以来,第一次没有加班,吃完饭后就陪着女儿们玩游戏,接着乖乖的洗刷完毕上了床。
魏来见他心事重重,依在他身旁。
“老公,你怎么啦?”
“设计二所的一个同事去逝了。”
“去逝了?怎么去逝的?”
“猝死,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只有32岁。”
“为什么会猝死?”
“医生说最大的可能就是长期加班熬夜,久坐运动少造成的。”
“所以说吗,老公你一定要注意多休息,你是我们的天,是我们的支柱,你要是垮了,我们的这片天也就蹋了!”
魏来翻来覆去想了大半个晚上,最后作了决定。
第二天,趁伍必上班后,她便把孩子们交给四个老人,自己坐车去了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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