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斯麦顿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但皮肤细腻红润,双目炯炯有神,看样子也就六十岁出头的样子。
他坐在那里,腰板挺的笔直,双手交叉搭在一根撑地的拐棍上,身后站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四十多岁,眼神淡然,一脸的平静。而另个青年大约三十七八岁,身体壮硕,气势强大,犹如一把要出窍的宝剑一样,锋芒毕露。
除了他们三人以外,还有几个制纹师打扮的年轻人,各个衣着华贵,表情倨傲,浑身散发着一种自命不凡的傲气。
皮尔斯麦顿面无表情的端坐着,无形中一种上位者的威势显露无疑,加上身后的两人,这股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项东不动声色的快速打量了一下,然后笑道:“不好意思,让客人久等了!”
老头面无表情,盯着项东仔细的从头看到脚,突然说道:“你就是项东?”
项东微微一笑,坐在老者旁边的沙发上,道:“怎么,难道我不像吗?”
皮尔斯麦顿眯着眼睛盯住项东,好像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一样,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语气缓和的说道:“没有想到项东先生果然如此年轻,后生可畏啊!”
“麦顿先生过奖了,您的大名我早就听过,但不知道,来找我有什么事?”项东问道。
皮尔斯麦顿微微一笑,扫了一眼项东一方的众人,说道:“我想这件事还是单独谈谈比较好。”
项东简单一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这边请!”
皮尔斯麦顿慢慢的起身,向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吧。”
“是!”
两人五星级的战士同声答应,并没有贴身保护的意思,显然是对皮尔斯麦顿的安全很有信心。
项东带皮尔斯麦顿走进了一间会客室,将会客室的门关上后,请皮尔斯麦顿坐了下来。
“这个房间经过隔音处理,可以放心说话,外面听不到的。”项东坐在皮尔斯麦顿的对面,说道。
“我是为了这个而来。”
皮尔斯麦顿取出一枚金币大的符纹,放在了两人中间的水晶桌面上。
项东目光一瞥,便认出这个符纹是自己的作品,是之前大世界刚在南城开业时,特地做出来当作商品的几件纹器之一,一把短剑的核心符纹。
项东不知道那把短剑后来卖给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到了皮尔斯麦顿的手里。
项东没有去碰这枚符纹,微微一笑说道:“这枚符纹是我做的,不知道麦顿先生是什么意思?”
皮尔斯麦顿并没有直接回答项东的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我听说,项东先生来自东皇城,是吗?”
项东一耸肩:“没错,我是从东皇城来的。”
皮尔斯麦顿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点了点头,道:“你听过我的名字,那我的事情你多少会知道一些,所以我就不多说了。我这次来,是想见一见你的老师,我想以我皮尔斯麦顿的身份,这个资格还是有的吧?”
皮尔斯麦顿的老脸上洋溢着自信,但他却没想到,要不是严文海在几分钟之前给项东补了补课,项东压根就没听过他这号人物!
项东忍住笑容,说道:“您的名字我当然听过,不过我很好奇,您为什么要见我的老师呢?”
“年轻人,你懂这个符纹里的门道吗?”皮尔斯麦顿一脸笑容的问道。
“当然,这符纹就是我做的,我怎么会不知道。”项东哭笑不得。
“哈哈,你做的!”皮尔斯麦顿仰天大笑:“就算这件符纹出自你手,但你肯定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啊!这枚符纹使用的技术,是我见过最超前,最不可思议的技术,所以我很想见一见你的老师,跟他交流一下!”
说到这里,皮尔斯麦顿胸有成竹的说道:“而且我知道,你的师承绝对不是东皇城里的人,更不是南城的!”
“哦?皮尔斯先生怎么这么肯定?”项东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制纹大师。
“在这个世界上,成名的制纹师,没有一个是我不了解的!”皮尔斯麦顿十分自傲的说道:“东皇城有四位老牌五星级制纹师,白松当属第一,然后是他的三个学生沃夫卡特,孙岩平和康达,不知道我说的有没有错?”
项东点点头,这个皮尔斯麦顿对东皇城里的制纹师确实挺了解,刚才他说的几个人,项东在东皇城参加学院大比的晚宴时都见过面,特别是白松,还曾想收项东为徒,此人是东皇城制纹师的宗师级人物。
“皮尔斯先生说的没错!这四人我都认识的!”项东一脸赞同的说道。
皮尔斯麦顿笑了笑:“年轻人,不瞒你说,我跟白松和他的三个学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像我们这种人,对于同一级别的制纹师都十分的关注,而白松和我是同一时期的制纹师,他的制纹技术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皮尔斯麦顿盯着项东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道:“所以当我看到你制作的枚符纹的时候,我就断定你的师承绝对不会是东皇城制纹师里的任何一人!”
项东双手抱拳,笑道:“皮尔斯先生阅历丰富,见多识广,你的判断一点没错。”
听到项东赞扬的话,皮尔斯麦顿反而摆了摆手,无奈说道:“本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一直在制纹这个领域上,我一直是自傲的,但从我看了你的符纹后,我第一次一点头绪也没有,而且对你的师承一无所知!”
项东微微一愣,知道皮尔斯麦顿的话没有说完,平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接着说下去。
皮尔斯麦顿拿起桌上的符纹,郑重说道:“前些天,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见到了这件纹器,仔细研究后,我发现它的结构非常新颖,使用了很多我没有搞懂的技术。而这些技术是大陆符纹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所以,我很想见一见发明这些技术的那位高人,就找到你这来了!”
听完皮尔斯麦顿的话,项东明白了,原来这位老兄是想和自己探讨切磋符纹制作技术,可是他不相信这枚符纹所使用的技术是自己创造的,而认为背后另有高人。
“原来如此,皮尔斯先生果然是一位对制纹有执着追求的人!”项东点头说道。
皮尔斯麦顿笑道:“年轻人不瞒你说,我已经停滞在现在这个水平不知道多少年了,而这枚符纹使用的技术,却让我看到这个领域中全新的另一面,所以我希望与你的老师见上一面,与他探讨一下这方面的东西。”
“您对制纹技术的追求令我钦佩,但实不相瞒,这些技术都是我自创的。”项东摊手说道。
“你说什么?”皮尔斯麦顿一拍桌子,一双锐利的双眼直直的盯着项东,愤然说道:“年轻人,我知道以你老师的制纹技术,绝对站在顶峰的强者,世俗之间的名利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浮云而已。但你这样窃取本应属于他的名声,是对他的大不敬!”
皮尔斯麦顿火大了!在他看来,项东的这种做法轻则属于沽名钓誉,往重了说,这叫欺师灭祖啊!
“皮尔斯麦顿先生,我再郑重的重复一遍,这些技术真是我自创的。”项东的话语也严肃了起来,对于这样一位制纹师,项东觉得有纠正他错误的观点也是尊重他的一种方式。“我刚接触制纹的时候,是通过几本东皇学院的教材自学的,后来我与东皇城的叶文泰大师相识,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制纹知识,但我和他亦师亦友,这些技术也不是出自他手。”
听了项东的话,皮尔斯麦顿又是一愣,抬起头看着项东,说道:“项先生,难道我的诚意还不够?那你说……怎么样才能为我引荐你的老师,任何条件我都答应,是任何条件!”
皮尔斯麦顿一再强调“任何条件”这四个字,项东能够感觉到他的决心,看来他今天是一定要见到自己的“老师”了,不然这个执着的老头是不会罢休的。
想到这里项东有些头痛,看着态度诚恳,表情十分严肃的皮尔斯麦顿,项东无奈的笑了。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那你跟我来!”
项东站起来向外走去,皮尔斯麦顿连忙起身,紧紧的跟在项东身后。
项东带着皮尔斯麦顿一路来到了制纹室,一进入里面,皮尔斯麦顿便看到了几十名制纹师在工作台忙忙碌碌,皮尔斯麦顿只是大概的扫了一眼,便看出这里的人都十分的专业,而且全都是三级的制纹师。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皮尔斯麦顿问道。
项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皮尔斯先生,你认为你手里的符纹在技术上与普通符纹有什么不同?”
皮尔斯麦顿摆弄了一下自己带来的那枚符纹,回答道:“它的多项技术都与众不同,而且效果超出了现有的技术。更重要的是,这些技术不属于任何一个制纹流派,无论是从手法,理念和材质的应用都已经超越了现有的制纹技术。这使纹器所发挥的威力超出同类纹器许多,是重大的技术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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