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你那朋友倒是过的随性。”
“是啊,一想到她,我就羡慕的不得了!”鬼知道我有多想我在现代大吃大喝毫无顾忌的日子,说到毫无顾忌,我一把抓住李长机的衣角,眉梢嘴角都带了俏皮,拉着他左晃右晃,撒娇地喊着:“陛~下~”
他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连旁边的宫人不忍不住往这边看,大概后宫中的女人都太中规中矩了,想想皇后和一直晋升的李静姝就知道,后宫晋升法则就是温婉贤良,少有我这样的。
他擦了擦嘴:“婉清,你想说什么?”
“我想,向皇后求一道旨意~”
“向皇后求一道旨意?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你也不会这种语气来求我。”
“是啊!”我直接一把抱住他,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就是不容易才要求陛下嘛~陛下要保证答应我,我才说嘛~”
李长机嘴角一笑,“好,我答应你。”
我连忙更加度的撒娇:“我就知道,陛下最好了~”更是把他抱的紧紧的!
我不用看就知道,旁边的宫人一定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因为我本人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不过,哼,鸡皮疙瘩出来了就对了!
抬头和长机兄对视了一眼,互相了然于心,是的,这就是我们商议好的——让全皇宫都知道陛下宠我!
我跟李长机的约定,就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把皇帝的心思勾引到手,让别人无话可说,所以温柔、贤淑、端庄通通不能用,要不然直接去找皇后她们好了,宠我干嘛?
于是剑走偏锋,你要端庄,我偏偏当众撒娇,你要温柔,我偏偏要闹脾气,你说贤淑,我一定往死里作,就一点,要在后宫中独树一帜,才能让李长机的宠爱来的有根据,有理由!
比如这个皇宫里的烧烤宴会,也是我计划里显示宠爱的一步,一边示宠,一边消敌,一举两得。
什么?拉仇恨?这肯定会拉仇恨的啦!
特别是向舒长使那样的心眼,心里估计得记恨死我,不过,没关系!
所以从长机兄“专宠”我以来,只要他闲着没事我就带着他往后宫跑,同时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跟着。
李长机平常不爱去后宫,去的话也就是皇后她们那里,别的宫殿去的更少,宁愿抱着一棵树睡两个月都不愿意去她们那里,所以当我带着他去她们那的时候,她们开心的不得了,一边有我在,和长机兄默契非常,气氛自然其乐融融,二来她们大部分人也该清楚,陛下喜欢我,而我会带她们见陛下,换句话讲,没我,她们就见不了陛下!除了满心欢喜的讨好我,她们不会再做别的什么。
当然,做事要有度,升米养恩,斗米养仇的道理我更明白,每个宫殿跑个一两次就行了,不然长机兄也累啊。
雨露均沾哪,这也叫雨露均沾。
而每天我和长机兄的趣事之一,就是晚上休息的时候,讨论每天见到的那些后宫嫔妃们,长机兄每每见此,都要笑到:“你啊,也真是太过新奇了,哪个后宫中人能想出你这样花招。”
“嘻嘻,这也多亏长机兄愿意配合啊~”
而我对她们的美好描述,用长机兄的话来讲就是:“还好你不是个男人,不然定是个风流人物!”
我又嘻嘻一笑,心中一动,伏到他的身前挑逗他的下巴:“虽是个女子,也能勾引勾引长机兄这样的美男子,也不枉了风流这两个字~”
他神色一变,转身压到我的身上抚摸我的脸,用他平日的风流姿态说到:“李良人,我看你怕是不知道谁是君,谁是臣了吧?”
我才不要认输,准备推开他反客为主,结果……我靠!他看着那么瘦怎么就那么重呢!!!
没办法,我只好嘻嘻赔笑道:“长机兄,我错了,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长机这才收了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在我耳边轻声说到:“下次再这么放肆,我绝不轻饶你。”
我听的耳边轻痒,脸上也微微发烫,不轻饶我?哼哼,趁他睡好到旁边,我以迅雷不及掩耳迅速的亲了他的脸颊一口然后快速的跑开,准备看一脸懵逼的他的时候却“咚”的一下被没穿好的鞋子绊倒了,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我一定会被李长机挠胳肢窝的!
所以他过来的时候我一脸防备,一副士可杀不可挠胳肢窝的架势!然而,他只是赶忙走过来很温柔的抱起我,带着责怪的心疼口吻说到:“跑什么?摔的疼不疼?多大的人了连路都走不好。”
“不大不大,”我犟着道:“我才十五,你五六岁呢!”
“是啊,”他将我放下,盖好被子:“还,还是个孩子。不早了,我们不闹了,早些睡。”
他的眼神那么温柔,里面仿佛装了满天的星辰,让人不自觉的点头,等他睡到身边的时候,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不自觉地想向他靠近,他看着我嘴角一笑,如清风明月,依旧伸出手轻拍我的背,我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话说回来,虽说平常妃子们可以那样,不过像皇后她们那边,却是万万行不通的,她那样端庄大气的人物,哪里容得了我这样的胡闹?
这半月里,我收到了来自皇后宫里人的三次警告,一次比一次语气重,结果有一次正好撞到了李长机,他就去皇后那说了什么,皇后才没再说什么,只是明显感觉到她对我的态度变了许多。
这日郑五官过来找我说话,说她今日本准备去给皇后请安,却意外听到了皇后,沈昭仪,张婕妤三人的对话:
这天皇后朱氏,昭仪沈氏,婕妤张氏一起品茗,皇后开口:“李良人专宠已有半月。”
“是,”张婕妤道:“她和她女兄二人,倒确实不简单。”
皇后道:“李七子固然得陛下喜爱,但对比李良人来讲,她的宠爱就不值得一提了。”
沈昭仪道:“皇后倒不用多想,我听说李良人古灵精怪,与我们后宫众人皆是不同,陛下也是一时新鲜罢了。”
皇后:“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女子就该稳重端庄,若只是陛下平日宫里养的那些东西便也算了,可她,是个新晋的良人!后宫中的女子,应当劝诫陛下,勿好色,勿贪嬉,勤于政务。”
沈昭仪端起一杯茶,缓缓道:“其实后宫中人得宠,就像这茶,不浮,不沉,还叫茶吗?陛下整日的听我们的规劝,就像整日的只喝一种茶,再好,也会腻的。皇后殿下你也说过,我们后宫女子存在的目的就是要取悦陛下,而事实却是陛下宁愿抱着根树睡了两个月,也不召我们侍寝,所以你没做到,我没做到,但是李良人做到了。何况,陛下虽说宠爱李良人,但并未荒废政业,而且对后宫众多女子更是雨露均沾,除了不召她们侍寝外,但能见陛下一面也很难得了。”
“是啊,”张婕妤道:“因为这件事,后宫中的那些人现如今倒都喜欢李良人喜欢的紧,都上赶着去巴结,不过李良人这段时间天天都在陛下那,她们想见也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