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扒鸡?听说很好吃的,老四,真的有吗?”张书学怀疑的问道。他对老四的重色轻友已经有所体会。
秦钰和大白胖也半信半疑。
相比对米瑶的大手大脚,老四对兄弟几个显得特别抠门。
“彪么,这事我骗你干嘛,现在我就去拿。”齐坡辉兴冲冲的道。
“德州扒鸡听说挺好吃的,老四,你同学给你寄过来几只?”
“两只,两只就够我们四个人吃了。嘘,声点,别让其他宿舍听到了,免得马灿他们过来分吃。待会儿吃的时候,我们也反锁上门。”齐坡辉迟疑了一下,但又很快答道。
“两只四个人吃好像有点少,我再去楼下超市买点饮料面包菜什么的。”
“两只还不够嘛。两只扒鸡,就是八条腿,还有鸡脖,鸡翅等身上的肉,足够我们四个人吃了。”齐坡辉不以为然的道。
两只扒鸡八条腿?宿舍立刻变得一片寂静。
秦钰、张书学和大白胖听了老四的话,都在琢磨,两只鸡怎么会有八条腿呢?
莫非老四刚才是说错了,或者说有四只扒鸡寄过来?
想到这里,老大赶紧问道:“老四,到底是几只扒鸡?”
“两只,两只,我说了几遍了都。”齐坡辉不耐的道。
“哈哈哈哈哈”三人瞬间都明白了过来。不约而同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老四恐怕是从没注意过一只鸡到底有几条腿,想到一向算盘打得啪啪响的老四这次在大家面前马失前蹄,三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齐坡辉正在自己抽屉里四处寻找着自己身份证,准备去下面拿快递。
他听到三人的哄堂大笑,扭过头疑惑地问:“你们笑什么?”
“老四,两只鸡有几条腿?”大白胖挤眉弄眼逗他道。
“八条啊,这还用问嘛,一只四条,两只不就是八条腿嘛。”齐坡辉不屑的瞥了大白胖一眼。
“哈哈哈哈哈!”齐坡辉的话刚一出口,又惹得宿舍里一阵哄堂大笑。
齐坡辉看到如此情况,也明白了肯定是自己不知哪儿出了纰漏。
其实他同学是给他快递过来了四只扒鸡。另外两只,当然是要留给米瑶和自己单独享用的。
为了不在米瑶面前出丑,齐坡辉赶紧弱弱地问道:“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到底在笑什么?”
“老四啊,你这次可真让我们开眼界了,两只鸡怎么会有八条腿呢?”
“老四,你是不是从来没去过农村啊?你真的不知道鸡是两条腿的?”
“动物不都是四条腿的吗?”听到三人都在怀疑他,齐坡辉仍然一脸的懵逼。
三人又是一阵放声大笑。
笑够后,大白胖坐在他的桌子旁,打开电脑,给齐坡辉搜索出了几张鸡的图片,对他道:“老四,你过来看看。我们也不和你多费口舌,你来看看鸡的图片。”
齐坡辉赶紧走了过去。
仔细看了几遍大白胖电脑屏幕上鸡的几张图片,特别是看清楚了好几张图片上的鸡只有两条腿后,齐坡辉才仰天长叹一声:“啊,天哪,我竟然会犯如此简单的错误,真丢人。”
不过齐坡辉转念一想,幸亏这是在宿舍里被兄弟们几个发现了,顶多被取笑几句。可若以后自己在米瑶面前说错了,米瑶很可能又要逼自己多去参加一下学校组织的社会实践活动,说不定还要去乡下学习一下农业知识了。
她对自己的要求一向很高,自己现在已经被她逼得天天苦哈哈的锻炼身体不说,若还得再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那可有多遭罪。
想到这里,齐坡辉很快又变得欣喜起来。
这哪是坏事,分明是好事。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躲过了一劫。
想到学校快递点还有四只扒鸡在等着自己,齐坡辉赶紧兴高采烈地冲出宿舍门,向楼下跑去。
在快递点拿了自己快递后,齐坡辉先去了女生宿舍那边,把米瑶叫了下来。递给了她两只扒鸡,叮嘱她收藏好,等两人明天晚饭时再一起吃。
然后,齐坡辉这才拿着剩下的两只扒鸡,赶回了宿舍。
回来的时候,宿舍门已经锁上。齐坡辉在门上敲响了几人约定的暗号,大白胖给他开了门,接着又赶紧关上。
此时已近中午,秦钰刚才从楼下超市买了不少其他食物和饮料,满满地摆了一桌。
大白胖也用电热杯偷偷煮了几包热气腾腾的方便面,汤多面少,为的就是吃老四的德州扒鸡。
三人已经围坐在桌子旁,就差老四一个人了。
齐坡辉看到满桌的吃食,迫不及待的撕开两只扒鸡的包装,分开放到了桌子上的两个大盘子里。
这德州扒鸡虽然是凉的,但色泽黄里透红,有一股诱人的香气飘了出来。
四人食欲打开,看到主菜来了,也不再客气,便纷纷伸出筷子瓜分起了扒鸡。
“这德州扒鸡的味道果真不错。连骨头也是又酥又香。”
“兄弟我没骗哥几个吧?这东西在清朝的时候,可是贡品。皇帝和王侯贵族们也百吃不厌。”
……
秦钰他们宿舍就这样开始了开学第一天的午餐。
四人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德州扒鸡,又吃着其他食物,天南地北地乱侃一阵。
快到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几人又登录学校的选课系统,大呼叫声中抢好了各自喜欢的选修课,开学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开学第二天。
这一天有四节课,分别是上午九点五十的两节《著作权法》,然后是下午两点钟的《刑事诉讼法》。
太阳都老高了,齐坡辉才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醒来,宿舍里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齐坡辉揉揉惺忪的睡眼,努着脖子伸头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又看了一眼枕边的手机,发现才八点半。
虽然离九点五十的上课时间还早,虽然齐坡辉还想舒舒服服的在被窝里再睡一会儿,但他脑袋里总有一个念头告诉他先别睡了。
齐坡辉总觉得自己今天早上好像计划要做点什么。
他赖在床上思索了半天,却总想不起来是什么事。
他的眼睛无意识地看着对面大白胖和张书学的床铺,床铺上空荡荡的,两人早已不在宿舍。
但齐坡辉总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他俩的床铺上不止是少了两个人那么简单。
于是齐坡辉瞪大眼睛仔细探寻着,想要看出来究竟是哪点不对劲。
当他再次抬头看到外面宿舍阳台上已经挂满了张书学和大白胖的被子和褥子时,齐坡辉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是两人床铺上的被褥也不见了。
齐坡辉这才想了起来,自己今天是要去晒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