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三界吧，见习天尊大人》 第四十九章:流行性疾病

    直到玉早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我才走到若慈身边，轻拍他的肩膀。

    “嘿嘿，要是知道你每天都和那么可爱的女孩在一起，历史研究协会的妹子们都会伤心的吧？”

    若慈害羞而慌张地说：“真一，你怎么在这里？”

    “本来是想找你帮我辅导历史课啦。”我开朗地笑着说，“看见有萌妹子过来，就不忍心打扰你。”

    “我和端木同学只是……”

    “只是高山流水的知音而已，我知道的啦。放心，我不八婆的。”我舒展双臂，感觉空气十分清新，“看得出来，玉早是个好姑娘。你这家伙，还真是让我羡慕到爆。”

    若慈的脸色更加羞红：“真一，你一定也会遇到欣赏你的人。”

    我未免又有些怅惋：“欣赏我的人，我早就遇到了。我羡慕的，是至少你们可以在每天放学后，在的奶茶店，带着笑意相见。”

    我未免又有些怅惋：“欣赏我的人，我早就遇到了。我羡慕的，是至少你们可以在每天放学后，在的奶茶店，带着笑意相见。”

    若慈秀气一笑：“原来真一也有思念的人。可是，你们不能相见了吗？”

    “嗯，暂时是见不到了。那个女孩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问若慈，“假如有朝一日，你也不得不和喜欢的人说再见，而且从此就很难再见面了。那会有怎样的感觉？”

    若慈喟叹：“万古如长夜。”

    这句话令我心有戚戚，又令我疼痛不已。

    本来我想给若慈一些提示，就当打预防针，以免离别到来的时候他太过悲伤。而最适合的话，就是《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妈妈临终的遗言。

    要提防着女人骗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可是现在，我终于不忍心说这么冰冷的句子。

    负心的骗子，那不是玉早。

    在夕阳下背着手弯着腰，穿着英式校服和百褶裙，那个笑靥如花的姑娘，才是玉早。

    那就让遗忘来得早一些吧。而我刚好知道，天师门下有独特的秘法，如果他们能令瑶月湖畔的卡车司机们忘记湖面火海升腾，也一定能帮助若慈抹去关于玉早的记忆。

    我拨通了柔的电话，她说她正在医院。

    我听她声音很低沉，忙问：“你生病了吗？不要紧吧。”

    “不是我生病。而是发生了某种我们都弄不清楚的奇怪事件。你想要借用教人遗忘事情的符咒是吗？我在市医院等你。”

    天师门下众师兄弟都在医院，大家看上去既疑惑，又有些着急。

    “这是什么情况？”

    大伙原本只是斜眼一瞟，张知羽却要求大家必须对我行礼，我略有些尴尬地劝大家不必客气，大家却仍勉强对我微微抱拳，那位胖兄还清晰地哼了一声。

    柔悠悠地对胖兄说：“师兄，对天尊大人，本门必须待之以礼，这是代代相传的规矩。”

    接着她又对我解释：“而知羽哥哥，他的先祖就是前代天尊大人，所以和真一平辈论交。”

    我连忙摆手：“这多不好意思。咱们只要能像朋友一样相处就很好了。柔，奇怪事件指的是什么？”

    柔黛眉微蹙，微微叹息，指着病房说道：“看这里。”

    我扫了一圈，大致总结，就是神经科的这些病人，好像都集体智障了一样。大家眼神呆滞，表情木讷，嘴歪眼斜，却都拿着手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上面，露出迷之笑容，甚至还在流口水。

    医生给一位病人更换吊瓶。病人这才如梦初醒，有气无力地抬头，问：“咦？我怎么在输液？我怎么会在医院？”

    我于是指着病人，轻轻歪了歪嘴，问柔：“你们拿这些人做人体实验，来测试遗忘符咒的效力了？”

    柔脸蛋微红，噘嘴说：“才不是。”

    “那我知道了，这种症状，就叫做手机综合症。”

    这时胖子师兄不屑地说：“别瞎扯了。实际上这些人的症状，是元气亏损。”

    “谁干的？”

    知羽托腮沉思：“似乎像是妖物作祟，却又不太相符。妖物的确有吸取人类元气的本事，却没有短时间内一次性加害这么多人的能力。”

    胖师兄无奈地说：“现代社会真是不好混，有怪事发生，真说不好是自然现象，还是妖物作怪，甚至是人类自找麻烦。就像这种事，也不知道到底是集体食物中毒，还是被卖假药的坑了。”

    旁边的医生插了一句：“也有可能是手机游戏的声光刺激，引发了癫痫症状。”

    他不爽地想要抢夺病人手里的手机，大声说：“还在玩手机！你如今记忆受损，嗜睡少食，情况不容乐观。既然是精神出现了问题，至少请好好休息好吗！”

    病人却十分敏捷地把手机藏到一边：“没事啦，医生。你总不能让输液的时候啥也不干吧？这几个时下来，还不把我无聊死？”

    “是有什么东西这么好玩！你这三天来，除了睡觉，眼睛简直没离开过屏幕！”

    我耳朵竖起，问医生：“三天？”

    医生叹息：“没错。据这孩子自己说，他在三天前下午六七点左右，突然萎靡不振，全身提不起劲，直到走楼梯滚下来才意识到严重性，然后来市医院就诊。”

    三天前下午，我还记得正揪着玉早的耳朵审她。那么想来这件事和她并没有关系。

    医生离开病房，丝毫没有收获，显得十分沮丧。开出的药方也依然只是营养补充剂，根本拿不出好的对策。反而是病人又一次津津有味地捧起手机，带着迷之笑容，仿佛隔壁床那已经衰竭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患者，并不是他自己的结局。

    过了大约三分钟，又有一位医生拿着药水瓶走进护士站，叮嘱说这是主任医师开的特效药，务必赶快给大家挂上。

    我注意到这个医生在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和知羽有短暂的眼神交流，甚至互相点了点头。

    出了医院，柔告诉我说：“后来的那位医生，其实是炼妖门下的同事。她带来的特效药，是特别制成注射液的紫金大还丹。”

    “听上去像是仙丹啊。”我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