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三界吧，见习天尊大人》 第八十七章:对玉早的怀疑

    “喂！玉早你要去哪！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真一，我没事，我想到外面静一静。你别过来。”

    然而就在玉早只差一步就要跑出住院大楼的时候，一群人出现在门口，挡住了玉早的去路。

    “玉早，请稍等。我有个不解想要请教。”

    是知羽和柔。

    知羽的脸色，在阴沉沉的天色下，显得无比冷峻严肃。他不客气地伸手挡在门口，注视着玉早，清晰地问：“根据我们的调查，最近严重抑郁甚至出现自杀行为的患者们，之前都关注过你的直播。所以端木玉早，这几天频繁发生的自杀事件，和你到底有什么关联？而你，到底又干了什么？”

    一声惊诧的雷鸣炸响在医院上空。

    玉早脸色苍白，强风破门而入，而她褐色的头发在风中缭乱。

    我冲过去挡在知羽和玉早中间，惊疑地问：“知羽，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知羽没有开口，反而是玉早颤抖着说出了答案。

    “真一……最近患上重度抑郁症选择轻生的人……之前都有看过我的络直播。”

    玉早的眼睛无神地睁开，泪光泫然，带着极为恐惧的情绪说：“这就是其中的关联！”

    我不由得喉头微动，竟然说不出话来。没错……从才女开始，到社长，到今天主任医生收治的这位瘦削的大学男生，他们的确都是玉早直播的观众。闪电惨烈的白光照亮了医院大厅，也有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断蔓延的抑郁情绪，不断发生的自杀事件，为什么会和玉早有关！

    知羽以嫉恶如仇的目光瞪视着玉早，额头上绽出细微的青筋：“端木玉早，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玉早抬起头来，回以一个不正常的恍惚笑容：“我也很想知道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啊。”

    “装傻是没有用的。”知羽不为所动。

    玉早带着笑容的脸上泪水肆意奔流：“并没有装傻。张家少主，我之前被白若慈用情丝障蒙蔽，连开直播这件事，也是在近乎催眠的情况下去做的。所以我当时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现在根本无法回忆！是施展邪法诅咒了观看者们，还是夺走他们的气运，让他们最终死于非命……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大脑里压根就是一片空白！”

    知羽冷面如霜：“用不着飙演技了。回炼妖门下，我们会帮你回忆起来的。”

    我着急地张开双臂：“等等！知羽，既然白若慈关押在炼妖门下，你们为什么不先逼问他？”

    “当然有好好问过。白若慈的答案是，他完全不知情。”

    “那为什么玉早的不知情就是在飙演技？我相信玉早没有搞鬼，病人虽然都看过玉早的直播，但玉早绝没有下手毒害他们。到底内在的关联是什么，为什么不继续调查再得出结论？”

    柔并没有平时亲切温和的笑容，说话的声音也很冰冷：“真一信任玉早的理由……是什么？”

    “我和玉早每天都住在一起，连救人也是共同行动，根本就没看到她做过任何可疑的事情。”

    柔的目光有些低落：“每天……都住在一起吗？”

    为什么我在这句话里听到了一丝埋怨和不甘？

    知羽勉强收起怒火：“那么真一，你给我一个假说，如果这些事情真的不是玉早所为，那么害人自杀的病因究竟是什么？”

    我没来得及开口，医院检验科门外就有人大声地答道：“我认为这是一种传染病。”

    谁在插嘴？我连忙转过身去，就听见另外一个人大声怒斥。

    “胡说八道！季问宇，你这几年的博士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你告诉我拿一本书上写着抑郁症具有传染性？你不知道任何心理和意识层面的病变，都不具备传染性吗？竟然敢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蠢话，我看你是不打算要毕业了！”

    季问宇？不就是那个借我蚕丝蛋白水解酶，让我得以融化月老红线的学长吗？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地方遇到了他。

    而呵斥他的，是刚刚在病房见到的主任医生。他一张方脸气得歪斜，本就黝黑的脸色现在更是宛若锅底。季问宇好像根本不懂察言观色，依然解释说：“可是老师，我的假想并不是完全没有依据。”

    “我不听你的依据！”主任医生指着季问宇的鼻子，怒吼道，“你要帮忙，就按照书上对抑郁症患者的处置方法，给他们诊断和开药。帮不上忙就滚蛋，这里不需要你提出没脑子的假想，不需要你用传染病的说法引起大众恐慌！而且，我也不允许你进入太平间探查死者！”

    主任医生气呼呼地走远，而季问宇学长也不委屈，只是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原地思索。

    我赶紧走到季问宇学长身边，如果他的假说能证明玉早无辜，就非常有听一听的必要。

    “学长为什么会觉得这次的抑郁症是传染病？连我这种完全不通医理的家伙都知道，心理疾病是不具有传染性的。”

    季问宇学长回神答道：“是上次的学弟啊。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说给你听。在你看来，传染病有怎样的特征？”

    应该是——大家都产生相同的病情，而且患病人数越来越多。

    季问宇学长点头：“没错，首先患者们都具有相似的症状。我的老师说，大家抑郁的原因各不相同，有的是因为失恋，有的是因为大量欠债，有的是因为在学校被众人孤立，虽然表现同为抑郁，既然原因不同，就不能认为症状相同。就好比同样是肚子痛，胃胀气和肠梗阻就不是一回事。”

    说着季问宇学长拿出手机，目光锐利地说：“然后我就问老师，那么病人和死者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在手上用刀刻了一条鲸鱼？如果把这个伤口认为是一种症状，那是不是可以视作相同的病情？”

    我不禁紧张：“学长，你是说患者手上那个伤痕，是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