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见晟弘锦没有反应,面色冷如冰,一咬牙,声声响头扣地,两下便磕出了血迹,梁萱萱看在眼中,怜在心里,那血迹鲜艳刺眼,让人看着炫目揪心。
晟弘锦斜视女一眼,冷声说道:“你再磕下去,也没有丝毫用处,从此以后,我的眼中只容得下她一个女人!”
他的眼中充满了占有的欲望,就如同他对权力的渴望痴迷,看在梁萱萱眼中是那么的揪心刺脑。
“她们很可怜,你让她们留下来吧!”梁萱萱实在不忍,同是身为女,她没有办法束手不管,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柳如烟突然一声冷笑,不屑的看了梁萱萱一眼,嘲讽道:“梁姑娘还真是心善宽,颇有容忍之量,这等好心,怕是我们姐妹们受不起!”
梁萱萱一脸认真的跟柳如烟解释道:“我是真心的,如烟你不要这么说,我当初跟殿下提及让你们离去,是因为跟你相识后知道你不愿孤独守在这山庄中,并非醋意为之。”
“我不想走,梁姑娘,我求求你让殿下留我在庄上,她们想要走是她们的事情,殿下已经不喜欢我了,我也不会跟你争抢什么,也争抢不到什么。”跪地磕头的女从话中了解到,求晟弘锦不如求梁萱萱来的有用,便辗转话锋,说完开始朝梁萱萱磕起了响头,以慰能博得她的同情,替她跟晟弘锦说说好话。
“你不要这样,我承受不起!”梁萱萱上前欲将她扶起,可不管她如何用力扯拽,女就是不肯起来。
“殿下,她们都是你的女人,你不能说要的时候就把人强行弄到庄上,不要的时候就哄走不留!”梁萱萱还记得柳如烟说她自己是怎么来到山庄的,感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这样跟强取豪夺没有什么区别,对于喜欢她的女人心甘情愿,可对于跟他毫无感情牵绊的女人,那边是受苦受难。
“是如烟告诉你的?她当年可是般献媚千般用计,才能让我把她从江南带回来的!”晟弘锦为人虽然霸道,可还不至于拐来一个女人,且以他的身份地位,女人随处贴献,根本用不到他去抢夺,他也不削如此。
晟弘锦被说的有些怒意,别人怎么想他都无所谓,可话从梁萱萱嘴里说出来,他心中又是另一番滋味:“我要是会强迫女人做她们不愿意做的事情,那第一个便是要了你!”
梁萱萱方才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把话就那么说了出来,见晟弘锦动怒,有些后悔。
的确如晟弘锦所言,他想要了自己易如反掌,根本不用理会什么协议条件,即便要了她之后,让她救人杀人,她也无力反抗,而且晟弘锦也会有很多威胁她就范的办法,没有必要如此麻烦,可她又不觉得柳如烟会是一个把这种事情拿来跟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撒谎。
梁萱萱看了转头看了柳如烟一眼,想要从中确认信息,她现在内心很矛盾,不知道谁的话更值得信任。
柳如烟被她看的心里发虚,当日她是为了勾引梁萱萱,才把自己如何跟了晟弘锦的事情摸的白净,把故事换了一种说法,男不管年龄大小,都会对美人有怜惜之情,如果说出实话,有哪个男会觉得她好,只会觉得她身心不洁:“你不用这样怀疑的看着我,殿下说的没错,是我主动勾引,是我想成为他的女人,事已至此我也无需隐瞒,你也不用对我再装做一番好意!”
说罢,她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膝盖跪的久,有些站不稳:“我心哀由,我心悲怜,活着无意,死又何妨!”
话音刚落,柳如烟便一个箭步冲向了石墙,撞了个结实惨烈。
“如烟不要!”梁萱萱惊呼一声,赶紧跑上前。
此时柳如烟已经晕了过去,她头破血流,伤口很大很深,这是必死的决心而为之的,她不是在作弄玄虚,是真心求一死图个痛快,梁萱萱紧紧抱着柳如烟的身体,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出:“我不是故意的……如烟你怎么能这么傻……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梁萱萱抓住她的手,感受到她脉搏虚弱,急忙转头向晟弘锦求救:“帮帮我……帮帮我……帮我救救她……”
晟弘锦不在乎柳如烟的死活,可他在乎梁萱萱的感受,见梁萱萱哭成泪人,深受自责之苦,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想是如果柳如烟真的因此而死,恐是梁萱萱要内疚一辈难以忘怀,甚至使他们之间隔起了一道难以抹去的屏障。
“你们都各自回住所,此时荣后再议!”晟弘锦下令让个女离去,遣散的事情今天是没有结果了。
柳如烟的居主的地方清雅幽静,虽是一个被丢至一旁不受宠爱之人,可她的衣食住行还是跟初来之时一模一样,晟弘锦并没有因此而降低她的生活质,也算的上是良心之举,不仅她是如此,庄里剩余的个女人亦是如此。
梁萱萱给她止血施针救治后,又包扎了伤口,涂抹了草药。她对晟弘锦不知道该怀揣哪儿种心情,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柳如烟,她感到心乱如麻。
“丫鬟会照顾好她的,我们回去吧!”晟弘锦已经在此处陪伴她一个时辰有余,见她身心疲惫,倍感心疼。
“你先行回宫就好,我想陪在她的身边,直到她醒来为之,不然我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梁萱萱固执的坐在床边,就是不肯离开。
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回去休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时贪玩造成的,后果理应她自己承担,不管如何,她都要亲眼看见柳如烟醒来才能放心。
晟弘锦见劝说无用,夜色已深,便转身默然离去,走之前未留下一句话,他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梁萱萱都听不进去,只愿柳如烟早些醒来,能够看的开,想的明白。
在柳如烟床前守了一夜,不眠不休,梁萱萱的脸色很是难看,她见柳如烟睫毛抖动了两下,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激动的握着她的手说道:“如烟,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你能平安醒来!”
她一向对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可这次却莫名的担忧起来,想到了很多可能发生的情况,因为在乎害怕会有不好的情况发生,才会如此不安。
“是你救了我?”柳如烟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蜡黄没有血色,她轻声的咳嗽了两声,觉得嗓干渴难耐,嘴唇已经干裂撕痛。
梁萱萱没等她说,就把她从床上扶起来,倒了一杯清水送到她的面前,让她喝下。
柳如烟咬牙切齿喝完水后,咬牙切齿的对梁萱萱说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的!”
她觉得光说还不解气,又将水杯朝梁萱萱的脸上砸了过去,刚好砸重她的鼻,片刻间梁萱萱的鼻便有血流出。
梁萱萱没有擦拭,也没有变动位置,她心中有愧,愿任由柳如烟打杂:“只要你能原谅我,无论让我做什么都行,如烟,我真的不是有意欺瞒你的,我有几次想开口跟你道明,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如何讲出,才一次次错过了跟你说出事情的机会,并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是吗?那么多次就没有一次能说得出口,也真是奇怪!”柳如烟见她鼻血顺着嘴唇流到下巴,后又低落在地,心中有些许痛快,但这还不够,身体的上痛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鼻破了而已,她要让梁萱萱得心也如她这样,被撕裂成一块一块儿的,不得情忠。
见梁萱萱不再说话,柳如烟继续狠狠说道:“让我原谅,除非你死了!”
梁萱萱面对她的眼睛,觉得此事的柳如烟已经非昔日那位优雅静秀的淑女,她像一只受到刺激的动物,正在呲牙咧嘴向对面发起,完全变换了一个模样,就连说话时候的口气,都是大为不同。
梁萱萱之前从不觉得像柳如烟这般女,会出现如此凶狠的眼神,看的让人心中发毛,她对自己强烈的恨意,怕是一时半会儿的消除不掉:“如烟,你现在不肯原谅我也没有关系,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证明,我真的不是有心要伤害你的,我……”
“你闭嘴,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我不想在见到你!”柳如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彻底的爆发出来,她将床上能扔砸的东西,用尽全身力气摔打到了梁萱萱的身上,发狂一样的嘶喊,眼泪伴随喊声滴滴滚落。
“你别这样,我走我走,你自己一个人好好的静养,我每日会亲自来给你送药,如果你不想见到我,就让丫鬟来给你换药,我绝对不会出现让你心烦!”梁萱萱见她现在的样,不敢再多做逗留,以免刺激到她,让她在做出什么傻事,赶紧后退,一边儿说一边儿退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