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一脸鄙视地看着他,双手依然保持着平举的姿势,想用眼神打败他,使他感到羞愧难当,然后乖乖地交出银票!
事实证明,她的想象力是多余的。
收回眼力,无趣地吹了吹额前散落的碎发。
他笑得宛若春风,“月儿,你可不许耍赖。”
大哥,到底是谁耍赖呢好不好?!
见她一脸困惑的表情,凤歌又好心提醒她,用手指指着自己颜色稍淡的薄唇,那眼神,绝对地欠扁。
“我不干!”想不到面对如此男色,她竟然能一口回绝。
“哎……可惜了。”凤歌将银票收回袖中,“这张银票可是一百两呐!”
一百两!!
一百两的银票马上在她脑海中换算成了三万多公斤大米,两万多碗混沌,六千多公斤瘦肉,五万八千多人民币!她一年零三个月的工资!!
而这么多的钱,只需要她牺牲一下下色相,欺负一下下眼前的美少年,便绰手可得!多么划算的交易啊!简直就是天上下馅儿饼!
但是……想当年她虽然放荡不羁,可是真正接过吻的,也只有张泊而已,接吻这种事……哎……还是算了吧,林水月紧紧地捂着胸口,一百两啊!!!
“不!正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在如此赤0裸、裸的诱、惑面前,我就是那么能分清孰轻孰重!”水月一派我很正义的样子。
“哦!”凤歌一挑眉,“想不到,你这么有骨气。”
大哥!要不要那么无耻地明知故问,好吗?“想我也是堂堂幽国九公主,区区一百两就想打发我?宁王,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凤歌听见她直呼他的名号,面上稍稍有些不悦,接着说,“哦?难道是九公主嫌弃一百两太少?那……公主觉得,多少为合适呢?”
水月在心里打了一下算盘,他说,多少为合适?
意思就是随她提了?这么大方?看了看凤歌纯洁无暇的眼神,又觉得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瞬间坚定了一下自己动摇的心,冷哼一声,“王爷莫非没有听说过真爱无价吗?接吻这种事情,又怎么可以用几金钱来衡量呢?”
“哈哈哈哈……”凤歌瞬间大笑起来,豪气震天,目光灼灼夭夭,“真爱无价?在本王的眼里,世间任何一切的东西,都是用钱可以收买的,就像你说的,你是堂堂幽国九公主,又为何会嫁到月氏来,要是我是身无分文的小生,你还会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地跑来嫁给我吗??”目光幽暗,犹如一团化不开的雾。
水月愣了愣,真爱无价?刚刚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想想张泊当年……自己又怎么还会说什么真爱无价的话呢??简直莫名其妙,登时觉得自己十分好笑,“嗯。王爷说得对,什么真爱无价,要是你是一个穷小子,我是绝对不会跑到月氏来嫁给你的,也定不会……”
话还没有所完,顿时感觉眼前一黑,一个巨大的身影挡住了初晨的阳光,接着是一个霸道而浓烈的吻,水月一皱眉头,想拒力推开眼前的人,只可惜,一来她现在只有十五岁,身材也是单薄得很,二来凤歌常年练武,一身结实的肌肉,更本动弹不得,水月又气又脑,又偏偏奈何不得,一时气急,想要咬破凤歌的唇,没想到,凤歌却趁着这个时机,将温热的舌头滑了进来,水月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反抗!
凤歌的吻,技术纯熟而又老练,想必是“久经战场”,已经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
林水月忽然想起七年前的张泊,那个羞涩而单纯的少年,虽然们同样是十七岁的少年,但是由于时代背景不同,在21世纪还唯唯诺诺的张泊,怎是几千年前的政客所能比的?相比较而言,水月还是喜欢当初那种单纯青涩的感觉,而不是现在这样,带有浓浓的占有欲,况且……眼前的人,既不是她爱的,也是不爱她的。
防狼术!
“啊!”凤歌吃痛,瞬间松开了嘴,想要捂住剧痛的命根子,又碍于颜面,勉勉强强站着,样子十分滑稽。
就在这时,慧妃忽然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一个巴掌就抡在了林水月的脸上,“贱人!竟然踢王爷!”小人总是躲在暗处啊,这个慧妃,还真是神出鬼没,想必早已潜伏多时了。
凤歌正欲呵斥她。
“啪!”一道更响亮的耳光落在慧妃的脸上,林水月一想起上次慧妃说的话,还有她诬陷纳兰明月,又加上这次的耳光,简直就是怒火中烧,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打我!记住你的身份,我才是真正的王妃,你只不过是一个侧妃!”
慧妃闻言一惊,定是戳中了她的痛处,泪珠立刻在眼眶里打转。
凤歌一改之前的痛心,惊讶地看着水月。
慧妃的肩膀抽啊抽,果然,“哇!”的一声,“王爷!你要替臣妾做主啊!这个疯女人,踢你不说,还出手打臣妾!王爷……”
凤歌都还来不及反应。
“啪!”又是一巴掌,“哭什么哭!晦气!要哭,要哭回你屋哭去!别在我门口哭!弄脏我的路!”
慧妃愣了愣。
凤歌眼中的怒火不言而喻。
这时候云彩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请王爷恕罪!请慧妃恕罪!我们娘娘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大病初愈,脑子还没有晃过神儿来而已,还请王爷慧妃恕罪……”
“云彩起来!”云彩拼命地磕在地上,声音听得水月她胆战心寒!
云彩仍旧不依不挠地跪在地下磕头,头破血流,根本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算了,起来吧!”凤歌幽幽地开口,“今天的事儿就到这儿吧!慧妃,我们走!”
凤歌拥住梨花带雨的慧妃,最后看了林水月一眼,眼里满是失望,走出了深深庭院。
水月拉起还跪在地上的云彩,“哎……傻丫头,再也不要为了这种小事作践自己了……”
云彩擦擦眼泪站起身来,“小事?娘娘怎么可以说这是小事,得罪了王爷慧妃,以后咱们在这王府里还有好日子过吗?娘娘以后说话做事可要当心了啊……”这小妮子,反倒对她说起教来了。
她只是笑笑,也并不作答,躺在藤椅上,继续喝她剩下的那半碗皮蛋瘦肉粥。
就在凤歌对她怒目而视的时候,她还有一点点愧疚和心酸。
愧疚的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本来是爱着他的,她这么做,一来不尊重她,二来,伤了他爱人的心,实在有些愧疚。
心酸的是,就在昨天晚上,凤歌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好生待“她”。
遇到一点芝麻绿豆的事,就将誓言抛在脑后了。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秒钟,她瞬间读懂了他所谓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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