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清和方舒俊回到老屋,大家已经吃完宴席散掉了。木子清老妈徐玉兰把木子清训了一顿,但听方舒俊说是自己想要走走看看硬拉着木子清绕了原路。徐玉兰见方舒俊这么说,也就放过了,转身要给他们做点吃的。木子清赶忙拦住,“妈,你忙了一天辛苦了,饭我自己做吧。舒俊刚才在路上还说想吃我给他做番薯粉条呢。舒俊,对吧。”方舒俊被向自己眨眼的木子清弄得笑起来。想不到平常这样安静乖巧的木子清也有真眼说瞎话的一面,方舒俊觉得这样的子清更有趣。“嗯,阿姨,你就让子清给我做吧。”徐玉兰,见这样说,就帮木子清将做番薯粉条的材料拿了出来,简单交代下后就去打扫庭院了。
“你真的会做吗?”方舒俊看着木子清用干的碗舀了一碗长的像面粉一样的东西出来。
“当然会了。你不是说我外婆曾经给你做了顿好吃的吗?我的手艺可是得我外婆真传的哦。对了,番薯病菌,你一般面这样大的碗能吃两碗吗?”木子清向方舒俊比划了下碗的大小。
方舒俊对木子清混乱的喊法“方舒俊”、“番薯”、“舒俊”、“番薯病菌”有时候甚至“烂番薯”、“混蛋”已经免疫了,反正知道木子清喊的是自己就是。在说,木子清也就是在自己面前会露出那样炸毛的可爱模样。情人眼里出西施,木子清什么样子,方舒俊看来都是好的。
“嗯”方舒俊把头抵到木子清的肩上。木子清转身把沾满番薯粉的手轻拍了下方舒俊的脸,“烂番薯,你干什么,不要闹。”刚喊完,木子清看到方舒俊脸上留下自己五个手指的粉印,和方舒俊英俊硬朗的模样实在违和,不经笑了。方舒俊看木子清这个样子,猜到自己脸上异样,拿出手机按了自拍键照了下,被自己这个小丑样也逗笑了,顿时一屋的春风。徐玉兰在庭院里听到笑声,回头看看了厨房间,放好扫帚,把围墙门虚掩上,自己去另一边房子的安排事情去。
方舒俊也不擦脸,但也没再骚扰木子清,就安静得做倚着门看干活的木子清。木子清把粉放好,再打了4个鸡蛋进去,放了俩碗水,用筷子搅拌起来。把煤气灶打开小火,倒了些菜籽油下去,很快,满屋的香气。
“子清,这是菜籽油吗?记得阿婆给我做的菜就是这个香味,我当时还问阿婆为什么和我奶奶家的不一样。阿婆说她不吃猪肉。”
“是的。外婆想来不用猪油的。其实,如果用猪油做这个番薯粉条,味道会更好。下次我做给你吃了就知道了两种油的区别了。”木子清一边用勺子舀出粉浆用顺时针转动勺柄把粉平铺在锅底,一边回答。没听到方舒俊声音,转身看了看他,这家伙好像什么走神了,没注意木子清看他。其实,这个时候方舒俊还沉浸在木子清说下次做给自己吃的兴奋中。木子清也就那么一说,压根没料到方舒俊会自格儿脑补着和木子清的婚后幸福生活去了。
木子清像搪鸡蛋饼一样烙了十几张,一边等饼放凉一点,一边做紫菜虾皮汤。汤在滚,热气上来,把木子清笼在里面。木子清今天穿着件素色的改良旗袍,细腰翘臀,长发拨到一边,露出一半玉颈,藕样的圆润胳膊、细长小腿,透着白玉色,仿若仙女,方舒俊不仅看呆了。突然下身有点躁动,很想把木子清就势按到灶台上从后面进去操弄一番。方舒俊看着小面的小俊俊都站立起来,很是尴尬,借口去打水洗脸。
用冷水拍了好几遍脸,才按住那嚣叫的浴火。方舒俊想着自己都快30岁的人了,当初刚进现在行业,没少应酬,绝色和身材火辣的女人也是沾过身的。但每次事儿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裸身女子总觉得恶心,后来公司上轨道了,也就很少去碰。这些年也蜻蜓点水般交往过几个,对男女**也很淡。方舒俊以为自己就这冷模样。难知刚才会这个毛头小伙的样的冲动,暗自发笑。人家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方舒俊不好说自己定力多好,但有一点方舒俊清楚,要是和木子清在一起,那个滋味肯定不是以前自己那些烂桃花好比的。此刻,方舒俊暗暗下决心,一定给木子清一个干净的自己。
在里面集中精力煮粉条的木子清压根不知道方舒俊的一番心理建设,也不知道后来方舒俊一有女的挨近就浑身放冷气弹开就是从刚才一刻开始修炼的。
“方舒俊,你葱吃不吃的?”木子清喊。
方舒俊进来看木子清已经在准备起锅了。“我不吃葱花的。”
“哦,那好可惜。番薯粉条里要是放点汤油滚过的葱花,味道更好。”
方舒俊看木子清一脸可惜的模样,竟然有点舍不得,“那你少放点,我试试。”木子清听方舒俊这么说,眼睛发亮,笑嘻嘻地抽了几根葱洗净,放在砧板上,手指轻按住葱,稍微弯曲,刀尖从手指背下去,刀起刀落,手指往后一退均匀尺寸的葱花就露出一段,生怕木子清切到手的方舒俊在边上从初的紧张到后来欣赏一幅画。
木子清把煮好的番薯粉条端上餐桌,递给方舒俊一双筷子,自己也拿了一双,“看起来就很吃得样子吧。”木子清很喜欢琢磨做菜,对学术和厨艺,是木子清最神往的地方,一进入状态,别人就会发现另外多个面的木子清。木子清对自己擅长的东西向来是很自信的。有句话说,自信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有人要是问方舒俊这句话有没有道理,想必方舒俊会90度鞠躬式的表示赞同。现在的木子清真是迷死人不行。再加上本人不知,纯洁、简单和性感混合后的杀伤力十分强大,对着爱木子清的方舒俊而言,那就是毒药也是食之如饴。方舒俊不知自己是吃的是番薯粉条还是做番薯粉条时那流露春态的木子清,总之,这面吃的是十分妥帖和带劲,要是木子清就煮了点,方舒俊都能下去一锅。至于方舒俊从来不碰的葱,对不起,人家压根没看见。
“木子清,你是传说中的田螺姑娘吗?”方舒俊向木子清放电,想就此表白下。
“知道呀,田螺姑娘又贤惠又漂亮。”木子清看了眼方舒俊,发现这家伙眼神不对,忙把头埋在碗里,说到“你女朋友长的就很女神,田螺姑娘不配你,你这样英俊,起码是织女才行。”
“龅牙清,你骂我是牛郎,对吧。”方舒俊觉得木子清太会破坏气氛了,把筷子啪一放,突的站起,“不吃了。”
木子清看情绪像小孩的方舒俊,呆住了,为毛老感觉这1米8几的大个头长的是13岁小伙子的心哩。
林木接到张见安是凌晨2点,电话那头的张见安一直边哭边说,林木到底听明白了是月经又来了,徐玉钗在洗衣房看到被月经染上的要洗的被子,又很以往那样狠狠的说了顿张见安。张见安受不了这个气,现在一个人从w城打的过来找林木。林木叹了声气,让张见安把电话给出租车司机,让司机把张见安带到进镇上的桥头,他过来接。这个晚上,张见安又闹了几场,到早上六点多,才疲倦睡下。林木很累,看却睡不着,盯着天花板想着笑颜如花的木子清。林木想,当初要是看中了是木子清的安静,日子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闹腾呢。不过,林木自己心里有数,就是日子回到过去,那样的木子清和张见安放在一起,自己还是会选择张见安,再说木子清也没和张见安那样主动向自己表白过爱意。关于木子清喜欢自己,也只是一种猜测,可能性再高,终究不是事实。想起木子清那天身边的男子,林木隐隐有点吃味。其实林木知道这种情绪毫无道理,但人心似海,并不是什么都能用理性去解释的。不过,林木想自己不去找木子清,多年不联系的木子清也不会想到自己,自己这番情绪也就放在心底无人知,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林木和张见安就在12个小时候后在夜市口遇到了木子清。这段时间,是小镇的土地婆婆生日,按习俗,会连排7天的集市,四面八方都会赶来,很是热闹。对于长呆城市的年轻人来说,集市上出售的东西并不稀奇到哪里去,但镇上难得有这样热闹的时候,与其在家里无聊不如出来挤挤逛逛有趣。集市上会有些现场手工艺制作,倒是城里没有的,所以制作棉花糖的地方就围了不少人。木子清和方舒俊在徐玉兰的建议下,也来逛集市。木子清看了老师傅捏的糖人,很喜欢那个蜡笔小新,可是一问,说是新制的图样,要50块钱一个。木子清觉得贵的太离谱了,顿时失了兴致。当木子清往棉花糖这边走时,方舒俊说有个重要的话要回,让木子清在棉花糖这边等他,他去边上安静点的地方打好电话就过来同木子清汇合。木子清点点头,顾自一个人欣赏师傅做那个超大的粉红色棉花糖。“师傅,我要这个。”两个女声同时响起。两人寻声音彼此对上眼:
“你好,见安。好久不见。”
“嗯,是好久不见了,子清。”
木子清看到张见安后面站着的林木,心里钝了一下,念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像这样出现在面前,木子清一时回不过神来。
“子清,你好。你也回来了。”还是林木先开了口。
木子清看到张见安紧紧攥着林木的手,还特意把对戒亮了出来。木子清原本想恭喜下两人的,但话到了嘴边实在说不出口。想着这次回来,自己想做的事情,觉得在这样场合下相遇真是太讽刺了。
张见安向来不喜欢木子清,甚至是一种厌恶。这种情绪应该开始于初一那次“爱莲说”的排练。那天木子清的真是令人惊艳的,张见安一直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女神,在初一时她就注意到了林木,觉得整个学校和自己相配的也就是林木。那天,她从林木看木子清的眼神里捕捉到一闪而过的亮光,第二天马上下手掐掉了林木这点念头。后来林木考上了城里的高中,木子清也跟着考上了,张见安成绩很糟糕,即使家里出面找了关系,还是进不了林木他们那个w市最好的高中。后来父母谋划,读了职高的会计专业。林木大学考到了c城的f大,成绩同意出色的木子清第二年也进入到林木同校。张见安死后也要到c城,后来进了c城高职的会计专业。也正因为张见安读书的学校对学生管理很松,毕业也比木子清早,占了攻下林木的先机。对于长着龅牙的木子清,张见安原本是不屑的。但是张见安知道木子清身上那种雅静的气质同样吸引男人,不是有红玫瑰白玫瑰的说法吗。
另外还有件事情,让张见安更加不喜欢看到木子清。张见安和林木好上前,在学校有个交往的男朋友,后来犯事儿退学了。在张见安和林木发生关系时,张见安已经有一个月的月经没来。当时她只以为经期紊乱,没太当一回事。结果有天晚上肚子突然疼的厉害,下身见红了。室友把自己送到医院急诊,结果是宫外孕。当时自己痛的一塌糊涂,医生问之前有没有流产史,自己很诚实的说有过2次。不想,本来以为无人知道,结果那天木子清正在那家医院急症室见习,因为自己属于妇科病例,所以主治医生带了木子清。父母接到室友通知,连夜从w城赶来,当时父母知道她在和林木交往,想当然就认为这个孩子是林木的,就通知林木一起过来了。等张见安看着爸妈哭了一场后,委屈地看着林木什么话也没说。林木和自己父母保证,自己一定会对张见安负责,等张见安身体养好了,就结婚。对于林木的表态,张见安和父母都很满意。张见安觉得是林木自己认为孩子是他的,她不算欺骗。但是她清楚木子清什么都知道。等木子清来查房时,趁其他人不在,张见安向木子清坦白自己已经和林木发生关系了,所以木子清就是说些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另外她提醒木子清医生不可泄露病人**,她知道像木子清这样严肃的人对待职业是有神圣的责任感的。木子清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脸色苍白,张见安现在还能记得那种死灰的脸色,让人看了都怀疑木子清才是躺在病床上的人。第二天,张见安发现查房的实习医生换了另一人,再后来木子清就这样消失了。
现在,突然这样冒了出来,张见安有点心虚,尤其是看到这样美丽的木子清,心里更不安了。
“子清,你变漂亮了。是去韩国整容了吗?和以前龅牙的样子的确变了好多。看来韩国整容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是吧,老公。”张见安讥笑着看看木子清,有拉了下盯着木子清的林木。
“见安,别乱说话。”林木看着一脸青色的木子清,尴尬地小声训斥了张见安。张见安心不服,嘴里还在哝哝“我又没乱说。”
“这位美女,你又是哪里整的容呢?怎么只整脸不整心呀。”方舒俊不知从哪里过来,搂着木子清的腰,很不屑地看着张见安。
“你说什么。老公,这个人…。”张见安受不住方舒俊的毒舌,眼巴巴地向林木求救。
林木当没看到,伸出手,和方舒俊握了握,“你好,林木。这是我爱人,张见安。多有冒犯,抱歉。”
“你好,方舒俊。这是我女朋友,木子清。”方舒俊缩回和林木轻握的手,摸了摸木子清长发,看着张见安,说到:“林太太,我家清清龅牙的时候,我喜欢,现在我也喜欢。所以,你那些整不整的话我希望下次别让我听到,不然,我赞助林太太去韩国全身整容。”
张见安被方舒俊眼睛看的发毛,赶紧往林木怀了缩。林木虽然觉得张见安当时讥讽木子清不对,但毕竟是自己老婆,见方舒俊说话这样刺人,也很是不高兴,和木子清说了声再见后,就拉着张见安离开了。
方舒俊看还在原地低着头的脸,把蜡笔小新的糖人放到木子清手上,模仿小新的声音,“哦,美女,你胸好大,我能摸摸吗?”
木子清被方舒俊这个流氓样逗笑了,抬头给了方舒俊一拳,“哦哦”方舒俊做出很痛的样子,木子清把小新塞到了方舒俊嘴里。
“方舒俊,刚才谢谢你!”
方舒俊看着木子清闪着泪光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子清,做我女朋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