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行馆的路上,樱宇星问紫印法衫,是否能猜出那位皇帝的用意。他感觉这事就像天上掉馅饼,推推轮椅就能赚到星辰剪和星辰针,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紫印法衫回答不出,却也不担心樱宇星会掉进什么陷阱里,就像樱宇星先前想的一样,一见苗头不对,他俩就开溜,绝对不会被皇宫里的人钳制住的。
它调笑地对樱宇星说:“没准儿那个老皇帝想招你为驸马,就是给那个坐轮椅的女孩当老公,以你的条件,也只配娶个残废公主。”
“你想死啊小紫。”
两者又开始打起了嘴仗。
樱宇星想不到是,紫印法衫开玩笑的话,已经贴近推轮之事的实质。
回到了行馆,樱宇星把自己进宫当差和明天将有一位公主随他们出去游猎的两件事告诉水箱芸。
水湘芸自是讶然,也是不解那皇帝的意图,但她想不通也只能将疑问放在心里,以后有机会再做探求。
吃过晚饭,樱宇星全身心投入修炼当中,一遍一遍地练习紫印诀的第二式,现已有了很大进步,不仅形成法技的速度加快了,而且强度也提高了许多。
他曾向檐前飞过的一只燕子投射紫火,将其一下子击落下来,跑出去看时,发现其身体完全僵直,被蔓延开来的紫火包裹住。但紫火过了四秒就消失了,那只燕子恢复常态,飞走了。
他十分欣喜,认为自己的这一式已经练到火候了。
而紫印法衫却说,燕子的身体太小,抵抗力也差,所以才僵直了五秒,假如换做是人的话,最多僵直两秒,但这并不是说樱宇星没练到家,而是他体内的法力太少,抽取不出更多僵直之气,只能待到紫影星再次辐照水链星,樱宇星凭靠紫印诀的第一式,汲取到紫影星的光芒转化成法力积攒起来,便可发挥紫印僵直该有的威力,既然已经不能再进步,或者说进步微小,那就不能把过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樱宇星明白这个道理,就把修炼转到赤血咒上面,他开始修炼赤血咒的第三式地伏咒。
地伏咒是由第一式爆散咒延生出来的,它是在体内形成多个仿似爆散咒的符文,按次序推至掌心,相互之间稍有间隔,排队于掌心至小臂之间,然后一个个印在地面上,使用感知力催动多个符文沁入土层,暂时不引爆,就像埋下了一颗颗地雷。埋“地雷”的位置由施法者依据情况而定,可以在自己周圈“布雷”,待敌人一靠近,就即刻引爆,也可以将符咒打入地面以下,用感知力驱动符咒在土层中缓慢移动,隐秘地接近敌人,在到得敌人脚下或者旁边时,就即刻引爆,攻敌人个毫无防备。当然也可以让符咒在土中快速穿行,但那样的话会在地面上划出波纹,很容易被敌人发现,还不如直接发出爆散咒,进攻速度会更快。
地伏咒的优点就是,一次性能埋下多个“暗雷”,可以同时引爆,也可以依次引爆,还可以定时引爆;缺点是地伏咒必须依赖土层,从手掌里推出去,一秒之内不引爆,就会遇光分解。如果在没有任何光芒情况下,倒是可以直接发出去。樱宇星此时练习赤血咒的第三式,乍一接触脑袋立刻就大了,在他的眼里,地伏咒需要构划出的纹路太过繁复,且不说多个符咒排组在一起,就是其中一个的纹路也比爆散咒要复杂许多,虽然两者爆炸时很相像,但之间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但他斟酌了稍会儿,潜下心来,先在脑中模拟一遍画符的过程,而后才着手试炼起来,起初自然失败、失败、失败、再失败,连一个符咒都勾划不出。
大概过了四个时辰,他勉勉强强地能构成一个符咒,在稳固住现有的基础去勾划另一个,才发现实在难以兼顾了那个符咒立时消解掉了。
难道自己的感知力还不够强大不知多少次失败后,他喃喃自问。
他向紫印法衫说出心中疑难。
紫印法衫说:“你必须将感知力分成多股,同时勾画数个符咒,才能让它们有同气连枝的效果,否则你勾画另一个,先前勾画出那个就散掉了。”
樱宇星更是不解,问:“我的感知力分成多股的话,那不等于是一心多用,我能顾得过来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凡事要多加练习,继而熟能生巧,方可水到渠成。”
“算你说的有理。”樱宇星想了想,回了一句,随即把精力投入修炼当中。
他把感知力分成了四股,但他却丝毫进行不下去,不是这里勾划的不对,就是那里出现错误,就如两只手同时画画一样,顾及到这头,顾不了那头。
他迎难而上,反复的练习,在两个时辰后,初见成效,能够同时完成四个符文的六分之一。这说明一个人还是可以一心多用的,只是功夫未到而已。
他信心大增,加紧习练,但越到后面越困难,直至后半夜四更之时,他也只能勾划四个符文的四分之一。
他还想继续练下去,但被紫印法衫劝阻了:“你小子不要命了照这样练下去,你地伏咒没有练成,反而会把命搭进去。你可不能死。你若死了,就没人和我斗嘴了,那多没意思。”
樱宇星会心笑了笑,向紫印法衫投去感激的目光。
而后,他拉开被子,躺下来,合眼入睡。
辰时左右,水湘芸敲响了樱宇星的房门。樱宇星顶着黑眼圈来开门。
水湘芸一阵心疼,劝说樱宇星以后不要疲于修炼,要注意身体。
樱宇星倍感慰怀,但表面上仍是嬉皮笑脸,说水湘芸越来越像他媳妇,处处惦挂着他。
水湘芸抛给他一个白眼,扭过身去不理他。
过了会儿,二人说起正事,水湘芸说今日随明纤纤去游猎,应当早一点去找明纤纤,不要让人家等。
樱宇星这才想起来等自己的何止明纤纤,还有那位公主,他立即对水湘芸说,自己要先去皇城接上那位公主,让水湘芸先去找明纤纤,通知明纤纤在北城口等自己和,但不要说那位公主也来,他现在还不知那公主的意思,没准人家是想微服出游呢。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后,樱宇星在皇城里的水灵阁前见到那位公主。如樱宇星所料,她果然改了装扮,褪去她昨日的锦服,换上一声素雅却不失尊贵的白衣,看起像是小富之家的小姐。
她仍坐在轮椅上,戴着那个斗笠,身上不见任何饰物,在白衣包裹下,曼妙的身段依稀可见。
那个皇帝也在场,对樱宇星又是一番嘱咐和告诫,切莫不能让他的女儿出现什么意外。
樱宇星自是百般应承。
樱宇星和那位七公主出发了,乘坐一辆特意从宫外找来的马车,以免露出皇家之气。
随行之人除了一个马夫,还有六个乔装改扮的大内侍卫。他们都不是以武技见称的侍卫,而是六个水系魔法师,等级都在八级以上,有一个甚至达到十级,这可是樱宇星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厉害的一个人。
在马车里,那位公主仍坐着轮椅,樱宇星在她后面一米处,坐在一个红木椅子上。他的目光打量着那位公主的秀发和香肩。青丝如瀑,柔润光泽;肩若削成、玲珑美质,先前见她身段也是苗条,外露的玉手犹如羊脂,想来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只可惜看不到脸,不然可就是大饱眼福了。樱宇星心荡神摇起来,不免生出一亲香泽之心。
但他只是臆想一番罢了,根本不会付诸于行动,并不是惧怕这位公主的权势,而是他心里已经有了水湘芸。水湘芸对他心思,他看在眼里心知肚明,觉得自己若是再对别的招惹别的女人,就太对不起水湘芸了。
他平复了心态,静静地坐着,眼光不再看那位公主。但这辆马车里只有他和这位公主,气氛不免有些暧昧,他想静下心来实在是难。
他琢磨着应该找个话题,引开自己的思想,不料,那位公主倒是先开口了。
她说:“樱宇公子为何不说话”
“呃”樱宇星愣了一下问:“不知公主想听什么”
“樱宇公子随意说些,我听着就是。”
樱宇星想了想,说:“那我就给公主讲个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