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白皙,眉目也很端正,只是说话咄咄逼人。她后面跟的四个人也是一身白衣,腰上是蓝色镶金边的腰带,长得都很俊美。五个人一起进了这茶座。
众人一看这服饰和气势,便知是圣殿的人,听了这训斥,也都不吭声。平民老百姓,谁会出头去招惹这些人,没得丢了性命。
初雪却听不下去,不论是为南临百姓,为自己,或是为轩辕夜,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怎么,地狱是圣殿开的看谁不顺眼,就把谁发配过去”
茶楼里顿时就起了笑声,都想笑,又不敢大声笑,脸朝桌面,笑得都直不起腰来。见此情形,初雪也有些纳闷,这圣殿并非在哪里都吃得开啊
“放肆你是谁竟然敢诽谤圣殿”那白衣女子两步便跨了过来,用手中的剑指着初雪道。
这是极为不礼貌的。初雪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捏着那女子手中的剑,缓缓起身,笑着道:“这是秋水剑出自五百年前苏家天才苏凌云之手,只可惜,苏大公子英年早逝,只留下了这一柄名剑,伽罗大陆兵器排行榜排名第十一位。”
“知道就好”那女子将剑尖往前一送,与初雪的胸口只余一指的距离。
初雪笑了笑,那女子只觉得这个少年长相虽是平庸,笑得却极好看,如一片迎风而展的枫叶,冷傲而蹁跹。她这般想着的时候,一声“咔哒”,醒转过来的时候,只见这柄宝剑已经断了五分之一长,断的那一截还捏在这少年手中。
“啊啊啊,你找死”
死字还没有说出来,只觉得咽喉部一丝冰凉,再定睛看去,那截断剑的剑尖正抵着自己的脖子。一行五人,竟无一人看出初雪是如何弄断了大名鼎鼎的秋水剑,也无人看清楚,她是怎样出手制住这女子的。
“圣殿中人,也不过如此”
初雪边说,边从那女子头顶翻身而过,避开了那女子后面其中一男子的偷袭。她落地之时,手中的断剑并未离开那女子一丝距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不小心,那女子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红色的划痕,红色的鲜血漫溢而出,染红了那女子的脖子,那女子自己也感觉到了,惊叫起来,想伸手去摸,却不敢动弹,只斜着眼睛看着初雪,带着怨恨,又带着小心。
“放开她”方才偷袭的那男子见此,忍不住叫了出来。
“滚开”那女子终于找了个宣泄口,吼道:“都怪你,都怪你”她以为,若不是那男子偷袭,初雪也不至于失手伤了她。
“这颗头真的很美,不错”初雪边说,边笑着,边绕着那女子转圈,待她回到方才站的那个位置时,那女子背后的地上,已经落了一地的长发,后面白皙的颈子也露了出来,多了一条连贯圆滑的血痕,正好围着她的脖子绕了一圈。
“你杀了我吧”那女子闭上眼,道。
“你求我,我便杀了你”初雪道,“我极少杀人,怕脏了自己的手,不过为了你,我可以破例”
“你不能杀她”那男子复又道,“她是大长老的孙女,你若杀了她,圣殿将向你下必杀令,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是吗那就转告炎天,谢了”初雪说完,手一松,那柄断剑落在地上。
那女子松了口气,正要转身出击,却又发现脖子上多了点什么。只见一道红光闪过,原来是后面的那男子见初雪突然松手,便趁此机会给出一击,火系中非比寻常的招术“连珠滚”,寻常灵师能够发出一个火球,大灵师连发两三个便不错了,而这男子一发五珠,可见是星空灵师或巅峰。
那女子正要开口制止,只可惜已经晚了。千钧一发之际,初雪往后跳去,她右手挥出一掌,同是那男子一般的招式,只是滚滚火球从那男子身体里穿体而过,气势绝非那男子的招式所能够比拟,也是五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转眼之间,那男子已是气绝身亡,却死不瞑目,他临死之前,是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女子的脖子上一根透亮的丝线,另一端挽在初雪的手上,初雪方才避开他一击的时候,牵动丝线,生生将那女子的头齐根断掉,顿时,鲜血四溅,大动脉处的血汩汩地往外流,腥味弥漫开来,盖住了茶香。
好狠的心思,她方才绕过女子一圈的时候,便将那丝线缠在了女子脖子上,利用断剑落地来引诱自己动手,待动手之时,她为了躲避,而“失手”割下女子的头颅。原本是一个圈套,可没有人愿意进这个圈套,生生割下心爱人的头。
另外的三个白衣人,还没来得及动手,还只来得及看清楚,便看到白衣男子的胸部烧出了一个大洞,四肢和头都完好无缺,一双眼死不瞑目,透着深深的悔恨。而那白衣女子的头颅,正好落在那男子触手可及之处。
初雪说的没错,很完美的一颗头颅,齐耳的短发,栩栩如生的面容,少了之前的嚣张,多了一点怯柔,早如此,该多好
“判神者,受死吧”三个男子齐齐举起剑来,对着初雪。他们这一行五人是圣殿的圣使,那女子是红圣使,四个男子比她低了一阶,是蓝圣使。本来是到雷家镇执行任务来的,没想到一言惹出杀生之祸。
判神者,是圣殿对不遵圣教义的人的审判,一旦被定为判神者,那便如得了圣殿的必杀令一般,会被圣殿的人追杀至九天地狱,不死不休。
茶社里的人,早跑的无影无踪了,初雪瞥了一眼躲在柜台后面战战兢兢的店掌柜的,随手扔给他一颗宝石币,道:“逃生去吧”
那人得了宝石币,连头都来不及磕,转身便往外跑。
三个蓝圣使中的一人见这掌柜的得了初雪的宝石币,出手便欲结了那人的性命,一道冰刃直朝那人的后背而去,行到半途,被后面追上来的冰刃打落在地上。
“欺负升斗小民,这便是圣殿的人”初雪边说,边回手又是一招,冰刃连珠而发,直冲方才向掌柜出手的男子而去。
“灵王之尊”那男子吃了一惊,已是腿软。
方才初雪使用火焰“连珠滚”时,他以为初雪不过和死去的那个同伴一样,是个八级星空灵师,十四岁的星空灵师,已是极不寻常,没有想到,她的级别似乎在他们之上。
“走”
眼看冰刃已经从男子的身体里穿体而过,再无活路,两位两人便齐齐动身往外,准备逃离。身体才升到半空,却被一阵威压压了下来。
“想走”初雪笑道,她双手飞快结印,滚滚的灵力幻化出两头猛虎,张开血盆大口,朝那两个男子直冲过去。“虎啸山林”
这两个男子,也非泛泛之辈,此刻,却是后背冷汗津津,他们均是圣殿后起之秀,各大长老下面的首座弟子,均得了真传,又走南闯北惯了的,交手过的人,无以计数,何时见过这等场面先是谈笑间便割了头,后又眨眼间,人的五脏六腑便化为灰烬,此刻,这头幻化出的老虎,光气势,便足以盖过了一个灵王巅峰,似由冷血凝结而成,带着死神的气息,从地狱而来。
“啊”“啊”只听得两声惨叫,雷震和雷金带着人进来时,便看到圣殿的两名圣使化为了两具僵尸,性命再不复存在。
“这,这,这是你所为”
、第六十五章射日弓
不再是贤侄,甚至连公子也没有称呼,雷震指着地上的五具尸体,结结巴巴地道,他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有人明目张胆地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圣殿作对,且一口气杀了四名蓝圣使,一名红圣使,死状如此惨烈。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雷金上前道。
“在下王书墨”初雪拱了拱手,道。
她抬头来,打量这个男人,才发现,看到雷御天,便似看到了这个男人,只是,眼前的这人,两鬓有些斑白,眼角也有些皱纹,但沉稳、内敛,是个极不错的人。
“家主也来了”
雷震在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似乎是才看到雷御天一般。“这小子,杀了圣殿五位圣使,不知家主准备如何处置”
“哼”雷御天的身后,一位老者轻哼一声,“这事,自然需要长老们一起决策。”
看样子,也是其中的一位长老了。
“既是如此,还请公子随本家主走一趟”雷震道,说完,往外一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好”初雪爽朗地道,边走,边看向雷震,笑了一下。而雷震,几乎是浑身一震,但还是不甘示弱地往初雪这边瞪了一眼。在权势和女人之间,他选择了权势,毕竟得罪了圣殿,他便身家不保,更何况,如今,他与雷金之间势不两立,如要打破这种僵持的局面,需要凭借外力。
初雪能够凭一己之力杀了五个圣使,实力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如若他早知道初雪除了炼药,还有这等能耐,他必定会时刻跟着她,不让她闯出这样的祸事来。
初雪被关押在雷家的地牢里,昏暗的地牢灯光下,初雪从手镯里取出了那幅地图,画的很是简单潦草,但对初雪来说,足以够矣。方才跟着别人进来时,她便已经留意过了来路,并根据之前观察的格局,做了推定,对雷家的整个布局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雷家不愧为四大隐世家族之一,整个主屋一共九进,左右各有多个附属院落。背靠云雾山脉,纵使初雪此刻身在地牢,且地牢里布了阵法,初雪也依然能够感觉到,从云雾山脉那边传来的强者气息。绝不是二长老级别的人所能有的,有四五人之多。
从手中的草图上,可以推断出,雷金的居室,应当是在第四进的屋子,她这么看了一遍,心中已有了计较,地图在手心里化为灰烬,方才盘腿休息。
是夜,雷御天吃完药躺了下来,他的双目直直地看着帐顶,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能够感觉得到五脏六腑在慢慢地腐烂。不过是半年的功夫,半年前,他还在满世界地寻找初雪的行踪,回来的时候,却得知娘亲已经去世,整个家族也分崩离析了,而自己,身中剧毒,未亡以待尽。
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声音,是珠帘撞击的声响,雷御天爬不起来,也不想爬起来。只看到一道黑影闪了一下,便有一人在床边,一粒药丸就那样滑入了自己的喉咙,他正要出声,那人在他胸口点了两点,他便沉入了梦乡。
来的人自然是初雪,她出去的时候,换了一身丫头的衣服,脸上的面容也变了样,端着盘子,才要走进雷金的院子,便被人拦下了。
“你是夫人身边的红儿姐姐”门卫道。
“是”初雪答应一声,便不再言语。
那人却没敢怠慢,让初雪稍候片刻,自己忙进去禀报,不到片刻,便回来引了出去去雷金的屋子。
其实是一间书房,雷金埋头写东西的时候,初雪偷偷环视了一圈,看到雷金身后的那一排柜子,柜子中央的一柄如意,笑了笑,低下了头。
“夫人身子可好”雷金问道。
他已是在极力遏制,初雪还是听了出来,他的声音在颤抖,连带地,拿笔的手也在颤抖。自初雪所扮的小红进门,他便在极力保持冷静,没想到一开口还是泄露了他心事。
“回家主的话,夫人身子还是不好,前日来了一位少爷的朋友,医术很不错,夫人还是不肯用药,一心求死”初雪回答道。
嘭咚一声,初雪抬目看去,只见雷金手中的笔落在地上,他整个人竟如痴了一般,半响,脸色死灰,形如枯槁,竟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他身形一软,便倒在了靠背上,呆呆地坐着。
门口,雷金身边的长随进来,挥手让初雪出去了。下了台阶,走了好几步,方才听到雷金在屋子里道:“为何要死呢是我无能,是我的错”然后是那下人的安慰。
夜已经很深了,七月初三日,只有一轮新月,看着天上又将会慢慢变圆的月亮,初雪的心便如刀割一般。
一阵迷雾过后,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已经沉入的梦想,只有雷金屋子里,还亮着灯,时而发出一声叹息。英雄无奈是多情一阵风吹过,吹开了窗户,雷金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趴在桌上睡着。
初雪并没有移动那柄玉如意,她将玉如意周围五个方位的柜阁子拨动,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方位排列,将那柄玉如意的柄上的那颗红色宝石对准了北斗星的方向,退后三步,便听到轻微的声音,柜子朝两边打开,露出了一个一人宽的通道。
初雪并没有直接下去,而是朝右边踏出一步,应上“申”的位置,然后,隔上一个台阶往下走一步,取乾位才踩下去。初三日,为一阳来复。一旦触动坤位,便会引发机关,后果不堪设想。
雷家的阵法,的确高明得很,设置阵法的人,用天地日月做阵眼,可谓是一代奇才。这种阵法,须对天地五行,日月周转,阴阳变化,二十八星宿极为熟知。而这阵法,一旦生成,便生生不已。
雷家的地库里,藏了极多的精品,初雪却没有动手,直到看到摆在角落里的一把破弓,她才停下了脚步。这弓箭黑不溜秋的,不知是什么做的弦,三根铁箭散落在上面,似锈得很厉害了。
初雪看了看这一处的方位,正好是东边的角落。初雪的脚下出现一个阵法,六芒星阵,一柄银色小剑,唤了一声:“藤儿,出来”
小藤从初雪的手腕上下来,溜到地上,学着寂的腔调,喊道:“娘亲,娘亲”
不顾寂在空间里吐槽,初雪指着地上的弓箭,道:“把它拿过来”
“拿过来,拿过来”
小藤边说,边伸出一根藤蔓,卷起弓箭,初雪手一挥,便将他们扔到了空间,身子如箭一般往外射去,但还是晚了一步,身后,那个地库,往后落了一尺远的距离,露出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天上无数巨石从上往下滚落,如雨下一般,似要埋了这一处狭窄的空间,巨石落到裂缝时,竟然都听不到声音。
“小贼,出来”
听得外面乒乓的声音,初雪几个跳跃,避开那些落下的巨石,手中的棘爪往上甩去,不知道挂在一个什么所在,她整个人往上跃起,借力于往下落的巨石,跳了上去。
真是别有洞天,初雪四顾之下,才发现自己正好又落在一处阵眼之中,五处方位各有一个高台,高台之上,各盘腿坐着一个老者,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正是初雪之前感受到的强者气息。
“不错,小娃娃能够活着从那里面出来,着实不易,不知师承何处”左上角的长老道。
初雪愣了一下,不是应该打打杀杀的吗怎地聊起天来了她正要开口,便听到纷至沓来的声音,扭头看去,雷震领着一群人匆匆赶了过来。
“不错,就是他,五位长老,雷金引狼入室,把这杀死圣使者的判神者带回雷家,如今毁了地库,实在不配为家主。”雷震指着初雪道。
“这话可就不对了”初雪显出不悦的神态,望着方才出言的那位长老道,“明明是雷震长老邀请我进的雷家,还收了我一颗五品的佐灵丹,让我帮忙解他府中姨娘的毒,还说,还说”
“你血口喷人”雷震截断初雪的话,气得脸都绿了。
“二长老何不待这小贼把话说完不是有五位大长老在吗还怕她跑了不成莫非是二哥你做贼心虚,瞒了我们什么”说话的人是之前在茶楼门口顶二长老的那位老者。
“五弟,你”二长老指着说话人,正要出言,却被高台上的人止住了。
“休得无礼”开口说话的是西方部位的人,他之前一直闭目打坐,此刻睁开眼睛,竟如一盏明灯,比那雷家人手中所执的火把还亮。此刻,他目光看向初雪,带着威压。
初雪心中暗自震惊,听得寂在精神空间里道:“娘亲小心了,这老者修的是雷系。”
、第六十六章雷御天的选择
“难道雷系修成后,还是自身带电的”初雪不解地问。
“娘亲,那不是自身带电,他已经进入半圣阶,身体才会随意识放光。”寂道。
初雪没明白,暂时也不去理会,放声道:“雷二长老说若是本公子帮助他夺得了雷家家主之位,他就将雷家的家传灵技雷神诀送给本公子,就是他到地牢里把我放出来的,也是他教我如何进的地库,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如此歹心,骗我说出来时走的步法是一样的,其实根本不一样。”
初雪说得很是无辜,不待人追问,便将手中的一本雷神诀扔给西边修雷系的那位长老,那老者伸手接时,一股电流嗤嗤地如毒蛇一般漫游过来,只是,在初雪指尖时,便消失了。只见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截木头,挡住了那股电流。木头绝缘,是古时的人,并无法了解的。
这一幕,简直是惊呆了人的眼,没想到无往不利的雷系灵技,竟然能够被人如此轻易便化解。这些人只是看到表象,却没有看到,小藤幻化后在初雪的臂膀上形成的铠甲。如若不是小藤,初雪是断然不能躲过这一击的,半圣阶,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程度
“哼,胡言乱语,老夫今日一直和府中药师在一起,何时到过地牢”二长老道。
“府中药师那不也是二哥你的人别说让他给你做伪证,就是让他为你去死,他又会拒绝”五长老道。
“好啦”那位放电的长老开口了,扬了扬手中的书,一双厉目瞪着二长老,“雷震,这本雷神诀你一直想要,老夫已经跟你说了很多遍了,让你死了这条心,谁知你死性不改,竟然做出这等欺祖灭宗之事。”
欺祖灭宗这罪名可就大了,放在这伽罗大陆是人人喊杀的人。但这话是这高台上的人说的,没人敢在吱声,都看着雷震。雷震的腿一软,噗通一声,落在地上了,泣不成声,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道:“金族老,孩儿冤枉啊”
“冤枉”
一声嗤笑响起,不待别人说话,初雪指着跪在地上的人道:“如若你是冤枉,这世上,没有清白的人了,那我且问你,你后院西屋里的人是谁”
“你”二长老闻言,猛地抬头,双目通红,目光如淬了毒一般,望着初雪,“你都知道了我明白了,你是他的人是不是”
旁人都听不懂这话,初雪却明白,雷震说的“他”实则是雷金,她摇摇头,道:“是谁的人不重要,天下大义,君子之责,更何况,你干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枉为雷家二长老,污了雷家一世清明。”
“啊”一声悲绝的长啸在人群后面响起。初雪心道一声完了,正要直奔过去,身体却被禁锢住了,回头一看,不是左上角方位的那位长老是谁他是木系的,用一条藤蔓缠住了初雪,轻喝一声:“天儿过来”
来的人不是雷御天是谁他跌跌撞撞地过来,从跪着的雷震旁边经过时,一双怒目欲喷火似地,终是忍不住,一拳头过去,噗嗤噗嗤的电火花直击